“是他花心多情、多有冷落于你,你遂因此对他灰心失望,继而有些恨上他了么?”因爱生恨嘛!这个他懂啦,仙界里不少怨侣还不是这样,啧啧。
“恨?我为什么要恨他?因爱生恨吗?呵呵……”阿娇闻言捂住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半晌,才正色道:“我对他呀,是无爱亦无恨的那种。我从来就不希望得到咱们皇帝陛下的什么宠爱和眷念。阿烈,我只想在这后宫好好地活着、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你懂吗?”
阿烈闻言,心中虽仍是不解,但还是愣愣地点了点小脑袋。
阿娇见状展颜一笑:“阿烈,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是吧?”
“嗯,女人,你放心吧,无论你想要什么,待本君法力恢复,本君都会助你达成所愿!”阿烈闻言忙拍着小胸脯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阿娇闻言自是有些感动,这时,阿烈又开口了:“那个,女人啊,你将将说的无量寿佛,本君是知道啦,可是,那个什么阿弥陀佛、阿门的,那又是什么呀?!”
“嘎……”阿娇囧
御花园中
明艳动人的绯色宫装丽人枯坐于凉亭一隅,呆愣地望向远处成峦叠嶂的假山、顽石独自出神,神情憔悴而哀怨。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如银铃般的清悦笑声将其从呆怔中唤醒:
“呵呵,我道是谁大冷天里也不怕冷坐在这凉亭中发呆呢,原来是田美人,田姐姐呀,哦,不对不对,看我这记性,呵呵,姐姐如今可不是什么美人了,前儿个陛下可是已然下旨将姐姐你贬作了良人哩,你看妹妹这记性,真真是该打!如今呀,应该称呼尔为田良人才对哩,田良人,你说本宫说的,是也不是呀?!啊哈哈哈……“
原来这明艳动人的绯色宫装丽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老熟人——前儿个将将因在宫外大肆传播卫子夫丑闻,而被刘彻贬斥为良人的昔日合欢殿的主人田美人、田彩蝶是也。
田彩蝶寻声望去,只见一名粉色宫装丽人娉婷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掩唇不住轻笑,俏脸就是一板,如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儿般炸毛了:
“哼,我道是谁呐,原来是窦氏你呀!怎么,见我如今过得不甚好,连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也想来挤兑奚落我了?哼哼,你也配?!”
“嬷嬷,田良人以下犯上,这要是按宫规论处,该当何罪呀?”粉色宫装丽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自入宫以来日子过得一直不太得意的魏其侯窦婴的庶女——窦瑶琴、窦美人。见田彩蝶对她口出不逊,她摆出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只是淡淡询问一旁的教养嬷嬷道。
“回美人的话,田良人以下犯上,触犯宫规,按宫规规定可杖责!”一旁的教养嬷嬷眼皮都不曾抬,一脸严肃地板着脸道。
“你……你个老货,胡说什么?还有你,窦瑶琴,你可不要乱污蔑我,我何曾以下犯上了?!”田彩蝶闻言大怒,恶狠狠地瞪视着眼前的这一对主仆。
“大胆田氏,你还敢狡辩!”窦瑶琴闻言面色就是一肃,板起脸来:“你不过是一个小小良人,竟然敢在比你位份高的美人面前出言不逊、口出狂言、言语间还多有轻慢,这不是以下犯上,又是什么?尔到如今还敢抵赖,真真是不知死活!”
“娘娘,您就不要和一个被陛下厌弃、贬斥之人一般计较了嘛,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这时辰可是不早了啦,陛下可还在宣室殿等着您去伴驾哩!您看……”一旁的小宫女机灵地向自家的主子讨好献媚道。
“嗯,你说的极是,咱们赶紧走吧,可不能让陛下久等咯!你说的很是呐,和那起子失宠失意的人有什么好一般见识的?!呵呵呵……”说着,窦美人忽的凑近田彩蝶耳边嘻嘻一笑,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低语道:“田姐姐啊,这还没过多久呐,这失宠失势的人儿就换成了你咯,呵呵呵,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啊哈哈哈……你,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还轻轻拍了拍田氏的香肩,便在一众宫人前呼后拥的簇拥下娉娉婷婷地离开了。
长信宫
太后王氏疲惫地揉了揉自己已是有点青筋突起的额头,不耐地道:“好了,彩蝶,你到底还要念叨多久?哀家的头都被你念叨得疼起来了!”
“姑母~~,蝶儿我是心里有委屈无处诉啊,呜呜呜……”一旁的田彩蝶以帕掩面不住啜泣,“表哥一心宠着卫子夫那个贱婢,为了她对我大发雷霆、又是贬斥又是禁足的,弄得我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柄。现在好了,连那魏其侯的小庶女窦氏,都敢来奚落于我。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啦!呜呜呜……”
“禁足?你如今不是照样活蹦乱跳地在哀家这里晃悠么?还一直闹腾得不行!”王氏被自己这娇蛮的侄女儿给气乐了,没好气地道,一边说,一边重新给田氏递了方帕子:“喏,拿去擦擦眼泪吧!擦完了赶紧回宫去!”
“姑母~~”田彩蝶闻言忙三下两下地擦干了眼泪,拉着王氏的衣袖不依不饶地撒起娇来:“您是不知道,那姓窦的小庶女如今竟是也抖起来了咯,啧啧!真没想到,她自一入宫便不受宠,居然也能有咸鱼翻身的一天!”说到这里,田彩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呸,说起来她为了争宠,也真够下作的,啧啧,一个下贱胚子,趁着卫子夫那贱婢大着肚子,不能侍寝,她倒抓住了机会没脸没皮、寡廉鲜耻地献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