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常威的话具有相当大的迷惑性,只有七海盟高层知道常威要对付的不止是明面上的金戈会,更重要的是背后的江南世族。
“盛极而衰,古今皆然,长乐帮殷鉴不远,你的忘性难道真的那么大?还是你以为楚天阔是另一个太祖高皇帝?”
听到这诛心之言,公方两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大冷的天竟是满头细汗。公岐山两腿更是抖得扑簌簌直响,想来他终于明白了,金戈会在对方也就是在官府心目中究竟占据了怎样一个位置。
方大洪本是孤家寡人一个,关键时刻反比公岐山能豁得出去,强打着精神道:“楚总舵主向来与官府合作无间,怎么会去造反?大人切莫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合作无间?”常威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好,你们俩就来当这个合作无间的典范,如何?”
公岐山和方大洪一个晚上交了两份降表,一份自然是给我的,而另一份却是给季怜儿的。季怜儿竟是天生媚骨,公方两人前仆后继,最后在常威的指点下,才勉强和她战成了平手。
不过,得到了常威和季怜儿的许诺,公岐山富贵有期、方大洪佳人有期,两人明知道自己要冒着天大的风险,可依旧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等常威回府的时候,已是三更天了。颜如玉、和后赶来的羽飘翎还在灯下作画,显然是在等他回来,看了一晚上的活春宫,常威早已是欲火中烧,只将结果简单交待了两句,三人便陷入了一场联床狂欢中。
羽飘翎明日要再回师门复命,离别在即,她抛开所有矜持,抵死缠绵,结果本来打算一早就走,却拖到日上三竿,才懒懒从床上爬起。
“都怨爷不心疼人家~”见常威一脸坏笑,羽飘翎大发娇嗔,虽然因为要拜见师尊,她梳起了双丫髻,可眼角眉梢透出的少妇春情却极是娇媚动人。
“小羽,我真舍不得你走哩!”把佳人抱在膝上,替她戴上银簪子,颇有些感慨地道:“什么时候,你才能放下飘渺和江湖事务,和相公安安稳稳地双宿双飞呢?”
“人家也想快点呢!”羽飘翎欣喜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恍惚,因为,常威已经改变了对她的称谓,虽然她的身份或许已经定死了,但只要郎君有情,这就足够了。
她的目光不期然流露出一丝对未来生活的向往,随即如水秋波便含情脉脉地落在常威的脸上。
“既然金戈会有意改弦更张,剿倭之战基本上可以顺利进行,只要再解决了江南、江北之间的争斗,江湖至少可以平静上三年五载的,师傅师叔也就有时间培养新的弟子,人家也可以安心服侍相公了,相公想、想……”她突然害羞起来,身子缓缓偎进常威怀里,不敢看他了。
“嘿嘿,相公想生几个,小羽你就给相公生几个。”望着满面红晕的佳人,常威忍不住把昨晚的调笑之语又说了一遍,羞得女人粉拳直擂他的胸膛。
根据公岐山的情报,常威大致猜到了金戈会的底牌,因为傅舟子代表的军方施压,让闵承弼意外地发表了支持常威的言论,金戈会只好被迫调整计划,这下常威立刻占据了主动权。
而明月原本是来协调两家立场,继续发生反对的,可当听说情况有变后,他也马上改变了日程,说要将此消息立刻报告掌门定夺,显然也是准备妥协了。
明月临行前提出要求,要金戈会封锁消息一至两天,以便两家和常威谈判的时候拥有更多的主动权,公岐山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派入城中,来监督金戈会及同盟下属各门派有无异常举动的。
按照鸿雁堂的说法,常威在杭州并没有畅通的消息渠道,如果能掐住消息来源,他在杭州就成了聋子瞎子,自然就少了谈判的筹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公岐山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问题之后,禁不住相思,就径直去了季怜儿的家,结果,金戈会的所有计划尽落入常威手中。
不过,公岐山并非金戈会的核心人物,也就并不掌握金戈会的核心机密──楚天阔究竟受没受伤?粱克成的秘密身份究竟是什么?武当和金戈会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他通通都不知晓。
倒是方大洪身为鸿雁堂执事多年,对鸿雁堂了如指掌,虽然苏秋上任后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可线人大多没有什么变化,虽然他肯定留了一手,但常威手中的金戈会线人名单已经是相当详细,一旦需要,按图索骥,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金戈会的情报网彻底瘫痪。
“小羽,我想知道,换作你们飘渺,该如何控制季怜儿呢?
颜如玉做好了早餐,三人温馨地坐在一处用餐,常威便将在知味斋和季怜儿家发生的事情挑能说的详细讲了一遍。
两女明知道中间一些过程被省略了,可都没出言相问,只是听到常威的问话,羽飘翎还是羞涩白了他一眼,嗔道:“相公!你净给人家出难题,我们飘渺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那飘渺的消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有人上杆子给你们送情报吧!”
“相公怎么忘了回春堂了?”羽飘翎微笑道:“就算是金戈会这样的大门派有自己的大夫,可遇上真正的大灾大病还是需要好的医生,许多情报就是看病的时候得到的。”
“而师门的姐妹大多嫁入了豪门望族,对官场事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