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生十兵卫更是身形巨晃,险些栽下马去,颜如玉恨他,在替常威护卫的同时也没忘了招呼他一刀,他虽然躲过了心脏要害,可刀刃还是划过了他的右肩上,大刀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坠地。
“柳生十兵卫败了!柳生十兵卫败了!”
常威嘶吼着喊出日语,敌阵顿时出现了慌乱的迹象,回头观瞧,新兵们虽然被常威几人出色的表演感染得兴奋无比,可是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杀敌才好,大吼一声:“倭酋已败!所有人齐射!”
听到这熟悉的号令,新兵们下意识地举起火枪扣动扳机,残酷训练的成果终于显现出来,虽然有不少人因为调而打的有些离谱,百十把火枪同时开火,其威慑力是无比骇人的,不仅将一侧的敌人尽数逼退,更有十几名倭寇当场被轰落马下。
见到如此丰硕的成果,新兵们顿时信心大增,在接替常威的马远的号令下,整个队形轮番冲击,用简简单单的刺杀、冲击,竟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
三次冲击后,当新兵们再次划出一道弧线掉头再进行攻击的时候,倭寇已经快地收缩,却没有沿着官道北上而逃,反而开始转向,意图攻击七海营的后卫,马远也忙收缩队形,等两军错开回到开战前的位置,常威已经损失了十名新兵,可盐池里却留下了四十多具倭寇的尸体。
新兵和倭寇一比一的较量竟然占了上风,这让士兵们暂时忘记了失去战友的痛苦,也忘记了对敌人的忌惮,都满眼敬畏地望着常威,不知道这个面生的指挥官是何方神圣,虽然他武技出众,可真正的领军打仗却是另外一回事,经此一战,士兵们总算对这名陌生的汉子建立起了信心,而他所说的胜利似乎也近在眼前。
常威的注意力却全集中在了敌人身上,倭寇们聚集在一处,形成了圆形防御阵势,似乎既不想进攻,也不想逃走。
“柳生十兵卫在搞什么玄虚?难道他不知道此地距离应天前卫不足百里,距离镇江卫不足五十里吗?他不怕我身后还有大军吗?看他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倒像是等什么人似的,倭寇还有后手?对了,这群混账是咱们进入内6的?”
如果常威的判断没错的话,倭寇和白莲集要在此处进行某种交易,而刀盟的白子瞳出现在这里显然也不是巧合,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为什么偏偏选在武林大会这个时间点上?
“柳生十兵卫的百十号手下已经死了小半,他还敢留在这里?”常威心中突地一跳:“莫非他还有接应不成?”
想到倭寇有可能出现的帮手,一丝不安顿时涌上常威心头,眼前的战果并没有迷惑他的眼睛,方才只不过是打了个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罢了,论战力敌人还远在七海营新兵之上,一旦真如想像的那样是大股倭寇接应,就算加上应天前卫,恐怕也抵挡不住倭寇的攻击,除非常威亮明身份全力杀敌。
“大人,下令攻击吧!”
见他伫立在阵前深思不语,新兵队的领王越催促道,胜利让他也沉不住气了,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反像是个初经战阵的少年。
“不,全军向黑石村村北转进。”常威缓缓道。
杀了四五十倭寇,新兵也进行了一次战斗,信心已经竖立起来了,常威决定还是不要露出真实身份的好,他心中本能的认为,这件事背后有着天大的阴谋。
王越一脸迷惑,可见常威神色肃穆,也知道他心意已决,便号令队伍向村北移动。新兵们虽然战术动作还不熟练,但七海营严酷的军纪却领悟了个十成十,立即顺从的开始转移。
颜如玉和唐锦衣替几个伤员包扎好伤口后,纵马回到常威身边,见他战袍沾满血迹,虽然知道他并没受伤,可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儿。”
替她整理了一下盔甲战袍,想起柳生十兵卫那一身蛮力武功,又想起傅舟子说为将最苦就在百户,攻要在前,守要在后,真是诚哉斯言。
马队沿着官道缓缓向村北移去,倭寇却是按兵不动,而黑石崖外,已隐约可见船只的影子,想来柳生也怕常威暗中设下埋伏。刚到村北口,就听北面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一队狂飙渐渐映入眼帘,虽然还看不清骑士的模样,可穿着却是明军的标准盔甲,新兵们都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援兵到喽!吴大人到喽!”
“杀他奶奶的小倭鬼子啊!”
只有常威脸色却是一变,很快颜如玉也现了蹊跷之处。这队骑兵无疑是前来增援的镇江卫吴远部,只是他们不是歪了头盔就是撕了战袄,有人手里就连兵器都没了,甚至连军旗都不见了踪迹,怎么看都像是在逃命。
“不好!”
常威很快从惊讶中惊醒过来,明白吴远定是遭到了倭寇的伏击:“妈的,倭寇怎么会知道吴远的行军线路呢?!”
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思索了,这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知道自己的部队正卡在吴远部的逃跑路线上,一旦被这些逃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