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郑前便被人拉了出来,按到在帐外啪啪啪的一顿板子打了下去。让人颇为意外的是,那郑前看起来一副欺下媚上的模样,一顿板子下去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季瑶池目光慢慢的从郑前的一众属下脸上扫过,若有所思。
板子打完了,郑前有被人拖了进来。这一顿板子由安培亲自监刑,自然是绝不会放水的,郑前背后的衣服上一片血迹模糊。被人放在地上,也只能那么趴在地上了,“末将,末将见过王妃。”
季瑶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道:“郑将军,本妃打你板子,你服不服?”
郑前一愣,苦笑道:“王妃赏属下板子,属下自然不敢不服。”
季瑶池挑眉笑道:“不敢不服?那就还是不服是吧?”
郑前连忙改口道:“服,心服口服。”
“那你说说看,本妃为何要打你?”季瑶池问道,
“这...”郑前一愣,说是自己起晚了吧,又觉得应该不是只为了这个。其实在郑前心中一开始就有了答案,只是当着季瑶池的面不敢说而已。
季瑶池也不看他,淡然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妃是因为吴仁星将军他们对你有意见才打你?或者,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郑前脸色微变,显然被季瑶池说中了。
季瑶池摇摇头道:“本妃打你,就因为你今天起晚了。”
郑前一愣,不太相信居然理由居然真的如此简单,自然也不相信吴仁星会不在熙王妃面前给自己说道说道。
只听季瑶池道:“吴将军,熙王军中,将领议事若是迟到了当作何处置?”
吴仁星眼观鼻子鼻观心,正色道:“启禀王妃,无故迟到,无正当理由者杖四十。”
季瑶池笑吟吟的看着郑前,问道:“郑将军,起晚了算是正当理由么?”
郑前有些讪讪的道:“末将知错,末将心服口服。”
季瑶池点点头,吩咐道:“扶郑将军起来吧。”
张峰和刘丕一左一右扶着郑前起来,不容拒绝的将他扶到了旁边的椅子里坐下。
郑前刚刚挨了四十杖,正痛的冷汗直冒,一碰到椅子就反射性的想要站起来,却被刘丕不轻不重轻描淡写的压了回去。知道熙王妃这会儿才是想要收拾自己,郑前只得苦着脸在一直上坐下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郑前一眼,季瑶池才看着众人淡淡道:“从今天开始,本妃坐镇大营,军中事务依旧有吴将军和郑将军负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本妃都只当没发生过,但是,如果再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安培,熙王军军规。”
安培扫了郑前一行人一眼,面无表情的道:“聚众闹事,杖一百。战时饮酒杖五十,不按时作息,杖三十...玩忽职守,杖一百。贻误军机,斩。不尊军令,斩。临阵退缩,斩!”一连串的斩,听得一群人脸色发白。
等到安培念完,季瑶池道:“从今天开始,这些,也是你们的军规。本妃不罚普通士兵,若有违者,本妃就治尔等治下不严之罪。”
说完了这些,季瑶池便将众人遣了出去。走在最后的郑前却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季瑶池似乎早知道如此,笑容可掬的看着他笑道:“郑将军有话要说?”
郑前沉吟了片刻,道:“王妃刚才的意思,是否说,以后我们就跟熙王军是一样的了?”
季瑶池挑眉问道:“吴将军克扣你们军饷了?”
郑前苦着脸,沉默不语。
熙王军确实是没有亏待过他们,虽然这几个月,他们基本上就是坐在军营里什么事也没有,打仗,驻守的事情,都被熙王军包了,但是吴仁星确实没有克扣他们一分钱的军饷。
拿着和人家一样的钱粮,却一个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苦战,一个天天没事干,在军营里捉虱子,只要稍微有点廉耻心的人,都会感觉不好意思。
“熙王军瞧不起我们这些败军之将。”许久,郑前才憋出一句话来。
闻言,季瑶池呵呵轻笑起来,许久才看着郑前道:“郑将军,就凭昨晚本妃看到的情形,就算斩了你都是轻的。你可知道本妃为何不罚你?你该不会是以为本妃心慈手软,下不了手杀你吧?”
“不敢,不敢...”郑前讪讪道,就凭他刚才在这里被押着坐了小半个时辰动弹不得,他就知道这位王妃,整起人来手段绝对不少,跟心慈手软还真扯不上边啊。
季瑶池笑看着他,淡笑道:“不敢就好。”
郑前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总算也明白了这位名声在外的熙王妃是真的不好惹,也不好糊弄。也难怪熙王军那些眼高于顶的将领,也对她心服口服了。
想到此处,郑前也不再是一副畏畏缩缩,总是让人觉得贼头鼠脑的模样,抬起头来对季瑶池道:“王妃,只要熙王军真心接纳我们,我们自然也会全心全意为燕王府效命。”
郑前有些不安的看着座上神色平静的熙王妃,有些拿不准自己赌这一把到底是对是错。
许久,才听季瑶池淡淡道:“郑将军,你可知道昨天晚上看到营中那样的情形,本妃为何没有直接治你的罪?”
郑前一愣,却是不敢在耍心眼,老老实实地道:“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