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寻找彭大平的头绪,或许是好奇心在作怪,吴刚一路跟着那老洛追了去,不过,他的身影也会时不时地消失一阵,而且,老洛和李瞎子两个人似乎也很急,根本就没有注意有人在跟踪。
老洛和李瞎子两人所去的那毛老的家其实也并不是很远,不过因为是走路,所以也差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其间,老洛还打了几斤酒,顺手带走了一个酒瓶。而李瞎子则是在一个熟人的家里捉了两只鸭子提在了手上。
看这样式,似乎是真准备在毛老那里去打牙祭去。
这是一间立在半山腰上的老式的木屋,不过,却围成了一个院子,而且,院子之外的路似乎都有些老了,长满了杂草。杂草的茎叶虽然是被铲除了,可是那根部却还在,而且,院子里明显就有新整修的痕迹。
走到院子外,老洛便是大声地笑着叫道:“毛神医,毛神医在吗?我是山下洛木匠。”
不过,屋子里似乎是没人回应。
李瞎子也帮着喊:“毛神医,毛神医,出来吃干锅鸭子打牙祭了。”
老洛和李瞎子一人叫了两三声,屋子里都没人出来,也没声音回应,于是李瞎子便说道:“我说老洛啊,你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啊?毛神医真回来了吗?他这么馋的一个人,怎么连打牙祭都喊不出来了?”
老洛皱了皱眉,说道:“应该是回来了的,不然这院子也没人会打理。不过,可能是毛神医出去有事了吧。”
“说的也是,那这鸭子看来是白拿了,再给他还回去就是了。”说完,李瞎子转身就走。
“咕噜!”
“吱呀!”
可就在这时,那木屋的门突然是转了开,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有些瘦小的老头从里面伸出了头来,往四周好好地瞅了瞅,似乎在找着什么人,看了一圈后,方才小心地走了出来。
“毛神医,原来你在屋里啊?你好歹也要吭一声啊。”李瞎子瞬间脸色大喜地道,那表情似乎是比老洛还要高兴的样子。
毛神医没有马上回话,对着李瞎子好好地看了一阵,然后又往他们的身后看了一会儿,问道:“我说李瞎子,洛木匠,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来,没带其他人吧?”
毛神医一问这话,吴刚当即就吓了一大跳,正准备反身就走时,只见那毛神医又说道:“前面两天有一个小伙子都快磨得我快要疯了,害得我两天都没睡着。”
听到这,李瞎子立马就恍然大悟地道:“我说了,毛神医,你放心,今天还就只有我们两个过来,走走走,先进屋去说。然后我烧水把这鸭子修理一下,你家里那些调料都还有吧?”
“有有有,快进来快进来,我得把门先关了,免得那个小伙子再来麻烦我,真是烦都烦死了。”毛神医一脸不爽地道,然后立马就将李瞎子和老洛给迎进了屋里去。
看这架势,还真是个管不住嘴的人。
看得三人全都走进了屋子里,吴刚便无语地翻了翻手,然后准备离开。
不过,吴刚刚一转身,当时就猛地吓了一大跳!
因为,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吴刚连忙又往一边的岔路上跑了去,然后瞪大了双目看了起来。便看到,山下崎岖弯路上走上来了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一个人,然后扛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那石碑,差不多把他整个人的人影都给遮住了,若不是那巨大的石碑在移动,还真很难发现那巨大的石碑下面站着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吴刚苦苦寻找了很久的彭大平。
当时,吴刚就无语了起来。
这尼玛到底什么情况?
常老因为彭大平被绑架了,让自己来找彭大平,可是,他却在这里做苦力?
看彭大平这走上来的架势,应该就是把那个石碑给扛上来。
这简直就是闲得蛋疼。
不过,这发现了彭大平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能够发现他并没有受伤。吴刚的嘴角抽搐了一阵,然后并没有立刻显出身来。他倒要看看,这彭大平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嘛。
过了一小会儿,彭大平把扛着的石碑放了下来,然后坐在上面不断的用袖子扇起了风,豆粒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下巴上往地上掉着,淋湿了整张脸和胸膛,而且,他的胸廓也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得快不行了的样子。
彭大平现在所坐的位置,距离这上面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他此刻在抬着头,看着什么,虽然是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但是吴刚也看出了那种坚定的毅力。
而这样的休息还没持续到两分钟,彭大平又起身,然后再次背身将石碑给背了起来,然后又一步一步地蹒跚向上面爬了起来。
然后又爬了差不多五十米,彭大平再次歇了下来。
……
吴刚一直都没有动,就这么静静地看了足足有小半个小时,吴刚才看到彭大平将那石碑给背到了毛老所在的那木屋前面,立了下来。
随即他大声叫道:“毛神医,我是彭大平,你要的这第一块石碑我给背上来了。就放在你屋子外面啊,剩下的两样东西,我再下去拿。”
屋子里并没有任何的回声,不过彭大平也没有在意,然后抹了一把汗就直接朝着山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去。
吴刚一听到这,立马就是往毛神医的屋子外跑了去,然后听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