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的,若你是我的妻子,我必用尽一切力量保护你。”这人的深情简直说来就来。
千柳摇摇头,苦笑一声:“你不必费尽心思了,我很清楚,目前三位长老里,只要有两方联合,另一方必死无疑,我不想害了你。”
“如果二长老可以对抗三长老和五长老呢,柳儿你是否相信,二长老能护你平安?”这人一脸情深认真地说道。
“别说笑了,今日之事我多谢二长老抬爱,以后都别提了。”
千柳叹了一口气,放了那朵在掌心里握了半天的花瓣放进他掌心,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踩着青草上落着的花瓣,她转身离去。
转身的时候,脸上所有的温柔和愁苦变成了肃杀和冷漠,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痛苦。
千柳从来不会利用别人对自己的真情,当初文墨对她有意,千柳自知他们二人之间毫无可能,所以果断地断了他心思,这并非是善良不善良的事,而是基本的道德。
千柳不甚高尚和伟大,但这种下三滥的事,她还是不屑做的。
可是若别人对她用的情里含了十足十的虚伪之后,那就怪不得千柳要反过来利用。
千柳走后,那男人将那朵千柳放到他掌心里的花,毫不在意地弹了出去。
“失败了?”手握着笛子的蛛姬走出来,与此人一同望着千柳离去的方向。
这个男人回头看了看满山谷的花树,冷笑一声:“你说她的反应是真的,还是装的?”
蛛姬睨了一眼这地上的花与草,转了下手中的笛子,语带嘲讽:“大哥你也没用了,你十岁的时候就能骗过二长老冒充他的侄子,一个柳人算什么?”
尤谓看了一眼蛛姬,蛛姬面色不适,神色局促地说道:“没问题的大哥,此事若是成了,我们不愁她不听我们的。”
“要不是为了你那个小薛子,你以为我会出此下策?”蛛刃冷哼一声。
蛛姬缄默不敢言,跟着蛛刃后面离开。
等得他们都走了,这谷顶上才跳出来两个人,千濯香看着稀稀疏疏飘着的花瓣,眼中浮着些笑意。
“尊主,你这又何苦?”墨雷唉声叹气,智谋无双的尊主啊,最近可都是把聪明劲儿都用在了这些事情上面了。
几片花瓣自千濯香指间穿过,飘飘悠悠颤颤地落到青草叶尖尖儿,千濯香的声音像是怕吓着这花瓣一般的轻:“她想起我来了。”
小柳儿,竟然敢善做主张决定把他给忘了,真是该罚。
“尊主,你这么做若是以后柳主子知道了,只怕……”
千濯香却很从容,含笑说道:“放心吧,对感情她这么迷糊的性子,怎么拿我当对手呢?”
“尊主你明知如此,又何必这么做呢?”
“就算是她的成长,也不能以忘掉我的代价来换,她所有的成长,都必须有我的参与。”
墨雷看着千濯香孤独到死的背影,叹得一口气愁肠百转。
蛛刃哪里知道那种浪漫的法子向千柳告白,不过是千濯香兜了一百道弯,想了一千个绕,费尽了心思告诉的蛛刃,大多女子都是喜欢这样浪漫的事的,千柳是柳人也只是个女子,她就算不喜欢,也必不能生厌才是。
替她造一场花瓣雨,就像曾经在千弦山庄时那一日晚上的烟火热烈。
你应要身着白衣,她说我着白色衣服极好看。
还要水上踏步而来,一如那天我是如何凌波掠影。
千濯香他费尽心机,不遗余力,要让千柳时刻都想着自己,而不是被锁进永无天日的角落。
千濯香好可怜这样无奈的自己。
被那一场似烟花般的花雨灼伤的千柳,回到房中时有些失神,正如千濯香所期望的那样,千柳终于藏不住,开始将他一点一滴记起,伪装的坚强也开始崩溃,只有在不想他的时候自己才坚强的起来,一旦想起他,自己就浑身无力,只想扑进他的怀里躲得严严实实,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好了,自己再钻出来耀武扬威。
“千柳姑娘,丫头你怎么了?”王婶婶见千柳洗衣服洗到一半被蛛刃叫走了,有些担心,这会儿便来了她住处看看。
千柳冲她摇了摇头,开口时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嘶哑:“没事啊,怎么了婶婶?”
“我看你今天跟二长老走得近,傅家妹子我跟你说啊,那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千万远一些。”婶婶大惊小怪地一边说一边比划。
千柳今日实在有些提不起兴头陪她,只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想说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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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濯香听着王婶婶的回话,听得有一句没一句,干脆问道:“她今日看上去如何?”
王婶婶回忆了一下,说道:“有些怪,以往千小姐总是笑眯眯的,今日跟她讲话,她几次走神,眼睛都直直的,像是在想什么事。”
千濯香听了却心情大好一般,笑问道:“是吗?”
“是的,尊主。”
王婶婶有些闹不明白千濯香的脾气,你说这尊主是那千小姐而来的,肯定是心疼那丫头的,怎么听到人家心情不好还乐上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千濯香眼中有痛苦的欢喜颜色。
蓬莱地处高山之上,雪融得比山下的地方慢些,白雪化成了水,像是雨水一般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淌下来,唱成了一只不成调的歌,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