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秋彤的话音刚落,忽见“小乞丐”两眼放光地看着她,一脸的紧张期待,道:“这么说这件袍子脏了我的口水,大爷他是不要了?”
秋彤不知这“小乞丐”问这话究竟何意,却还是点头道:“都沾了你的口水了,你觉得国师大人还会要?”
“嘿,嘿嘿嘿……”千柳忽然嘿嘿笑了起来,边两眼贼光地摸着手里的袍子边嘿嘿笑道,“那就是说这件袍子归我了,这袍子料子很不错,应该能当得不少铜板。撄”
“……”秋彤一脸惊诧地看着一脸嘿嘿笑的“小乞丐”,十分不可理解她这不同于常人的反应。
而此时的千柳心里乐呵得很,连头上的大包都不觉得疼了,心里尽想着日后她又多了一个赚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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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离皇城不算太远,赶马一个半时辰便到,因为下雨的缘故,马车到达皇城时天还是阴阴暗暗的。
娄嘉子行事一向颇为奇怪,是以他的国师府邸位于皇城内,他的私人住宅却并非位于高官贵族才能居住的城东,而是位于皇商富商聚居的城北,也因此在这城北,他府邸的朱漆大门在这片尽是黑漆大门的城东显得尤为突兀。
马车在娄嘉子私人住宅大门前停下时,率先跳下马车的是千柳,尽管手腕上还拴着束妖绳偿。
当她看到国师私人宅子那气派的大门与门前的两尊四不像石像时,忙扑上去东摸摸西摸摸,一脸地垂涎欲滴。
自天还未亮时便等候在门外等待恭迎娄嘉子回府的管家及家丁们看到这蹦跶的水灵小姑娘时一脸的震惊,正当管家要呵斥这不懂事的小丫头时,娄嘉子在春荞秋彤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下了马车,大门前的一干人等见着娄嘉子,还未待娄嘉子两只脚都在地上站稳时便齐刷刷地跪下了身,异口同声道:“恭迎国师大人回府!”
这阵仗吓了正扒着左边一尊四不像的玉石眼睛看究竟是真还是假的千柳一跳,眨了眨眼,定定地看着娄嘉子。
十二皇子也在此时下了马车,小孩儿的面色淡淡的,脸色冷沉地看了大门上悬挂着的书着“国师私人宅子”三个烫金大字的匾额一眼,哼,自己当初被那样赶出京城受了那么多的罪,现在太子哥哥回来了,定然要他们好看!
娄嘉子一人笑眯眯的,颇为满意道:“阿满啊,这次做得不错,回头呢,就让秋彤少欺负你一些。”
被唤为“阿满”的管家听到娄嘉子这夸奖的话,一脸的哭笑不得,却只能恭敬应声道:“属下谢过国师大人……夸赏!”
秋彤的脸色很不好看,瞪着阿满。
“那就起来吧,跪着做什么,爷还活得好好的,可不需要你们久跪。”
“是,国师大人。”府里的人都清楚娄嘉子的脾性,知他总喜欢说些有的没的话,早就习以为常。
“十二皇子,府里请吧。”娄嘉子说完,转头看向还站在雨中的小孩,抬手做了一个“里边请”的动作。
十二皇子收回看着门楣上匾额的目光,将视线落到了娄嘉子满是笑意的脸上。
所谓的王上召见,进到京城城来的第一件事,娄嘉子不是将他领进宫中面见王上,而是把他带回府中,是该说娄嘉子目无王命,还是该说他……假传圣意?
虽说父皇昏庸,也不至于让皇权落入国师之手吧?算了,太子哥哥终究是不会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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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一身银白紫纹锦袍的太子正在与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下棋,只见他将自己手中的白棋落在棋盘,道:“大人,本殿下将小十二带回来了。”
“下官听说随太子一同回京的还有殿下自己的势力。”老者落了一颗黑棋,边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道。
“这些,都是留给小十二的,那么多的兄弟,,也就是那孩子颇有悟性。”
“王上的病况是陈年旧疾,给十二皇子铺路这个,难说。”
“那若是能得到国师的相助呢?”
老者一愣,看向太子。
太子“啪”的一声将手中白棋再落到棋盘上,“京城的水,浑不了几天了。”
老者看向棋盘,只见他的黑棋已被白棋团团围住,竟是不知何时他的黑棋就无路可走了,十分诧异,只听太子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似乎就在明儿晚上。”
老者忽然站起身,看了棋盘一眼再看向太子,“太子……”
“大人可知该怎么做?”太子看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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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柳已经饿了两顿饭了,原因是端茶倒水的不利索,娘的,除了老大,她千柳好歹也是一人物,什么时候伺候过人?!
饿的实在受不了,只能想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国师私人宅子的厨房不像别的富贵人家的那么那么繁忙,因为整个国师私人宅子上下只有娄嘉子这么一个主子而已,且他一没妻妾而没儿女,这厨房自然就不会像其他富贵人家一般从天未亮便开始忙,此刻天色已亮,偌大的厨房周围,除了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梆梆梆地劈材之外,根本不见第二个人影儿。
只听那小身影边劈材边骂道:“娄嘉子你个王八蛋!老子劈死你!像劈这柴禾一样劈劈劈,劈死你!”
“昨夜叫老子洗了一夜的衣服,才给老子啃一个硬馒头!今日天未亮又叫老子扫地!这破厨房想烧顿饭连个柴火都没有,害得自己亲手劈!劈劈劈,劈死你个王八蛋!劈死你个不要脸的娘们儿!”千柳一脸地愤愤,脚边散落着劈得七零八落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