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一把年纪了,还能过度操劳吗?”郝十三没想到一切是这样的顺利,不过看着老人家羸弱的身体,确实于心不忍。
老匠户焦作道:“总管大人大可放心,我家祖上曾经为南宋朝廷造过突火枪,制造火器,乃是我们焦家祖传的手艺,如今犬子焦玉、焦禄,完全继承了小老儿的手艺”,对着身边的胖女人道:“儿媳,快把你的夫君叫出来。”
马丫推说焦玉偶然风寒,不便见人,却拗不过公公,未几,拉了一个圆领袍子的年轻人出来。
只见那个年轻人,眼眶与鼻梁处有数处淤青,像是被人打过,躬身一个长揖道:“匠户焦玉,见过总管大人。”
郝十三见寻访的人才,居然这般落魄,忙关切的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你和人打架了吗?说出来,本总管为你做主。”
焦玉本就性格怯懦,心中一肚子的委屈,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家门不幸,娶了悍妇,总不能说自己遭遇家庭暴力,更不能吐露房中的尴尬,总不能说自己不想和媳妇圆房,被媳妇武力压服了吧?他焦玉哪里还有脸面见人?
他下意识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夫人,那妇人眼神一瞪,甚是凶悍,焦玉的身体本能一个颤抖:“回总管的话,是小人不小心自己摔的”,他自己说的谎话仿佛自己都不信,又重复道:“是小人不小心摔的。”
郝十三从焦玉夫妇眼神的碰撞,已经看出来事情的原因,感情是焦玉不喜欢这妻子,不肯在新婚夜与悍妇做那事儿,被悍妇的武器所屈服,夫妻之事,郝十三不方便过问。
“你可会做火器?”郝十三问道。
“小人得父亲的家传,火器确实做得一些,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样的火器,小人一定照做!”焦玉唯唯诺诺的道。
焦玉已经亲口这般的说,郝十三更加深信不疑,刚才孩童们放的炮仗,必然是出自焦玉兄弟之手。
郝十三大喜过望,拍着焦玉的肩膀哈哈一下道:“以后不要自称‘小人’了,我给你调拨两个百人队做你的帮手,你就做我火器工匠坊的百夫长,不用上战场打仗,只负责做火器,每个月的薪俸参照我的战兵百夫长,你可同意!”
焦玉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愿效死力!”
“焦百户快快请起”郝十三拉起焦玉与补充道:“我给你十个十夫长和一个福百户的编制,你可以自己任命和选任,你确定完毕,上报给寿州总管府的长吏穆有才,按月支取薪俸,造火器所需要的经费,也都可以直接问他要,甚至也可以直接问我要。”
焦玉,等同于蒙元门户奴隶的匠户,一下子鲤鱼跃龙门,不但成为寿州红巾军的官员,而且还有自己任免军官的权限,喜不自胜,众同里相邻无不以手加额表示庆贺。
郝十三又对着众人宣布:“你们这些匠户,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到焦百户那自荐,但是毕竟名额有限,你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手艺,打造出与军队和百姓有用的器械,到总管府自荐,我郝十三根据你们器械的功用,进行封赏,无论兵器铠甲,攻城器械,只要对我寿州军民有力,我一概从重封赏,任命官职!”
郝十三也知道匠户在蒙元的命运的凄惨,人身依附于当地的达鲁花赤,没有自己的田产更没有积蓄,又道:“每家匠户,可以预领两贯铜钱的科研经费,若是不够,还可以额外申请。”
匠户们无不欢呼雀跃!
焦玉平步青云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们做出好的东西,照样能和他焦玉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