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其实也是风水学中的术语。
表示对主人有妨害的恶劣物质与现象。
光煞是很普遍的一种煞,由于光照过于强烈,而导致居住者身心受到损害,这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也能说得通。
但并不是所有的光照都是煞。
这世上有法必有破,一定是平衡的,强烈的光照如果有适当的调整,也能够有“化煞”的存在。
所谓化煞,顾名思义,便是对妨害物质的化解。
关师傅冷笑道:“光煞化阴煞,有谁不懂?但他这里是阳宅,又是新居,有什么阴煞可化?你以为骗得了我?”
虽然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但作为千门中的正将,关师傅对风水玄学也略有所知。
段天青并没有急着反驳,反而是注视着阿菜姑娘,认真打量,最后才微微颔首道:“你觉得他说的对不对?”
阿菜从段天青出现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话。
实际上她抵达刘肥这里,便一直沉默寡言,似乎也在等待段天青的出现。
如今听段天青发问,这才淡淡回答:“光煞除了能化阴煞之外,还能化古煞、静煞,若不得真传,不知此等煞气所在。只是我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看这宅子的方位,并未有古煞、静煞存在,你还是在大言唬人吧?”
段天青赞赏道:“能知道古煞、静煞,你必有师承。你师父是谁,怎么会与千门中人混在一起?快快迷途知返,报上名来,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从去袁家开始,段天青就知道这伙子千门中人里面,有一个真有本事的。
其它都是套路,但书房那一幕,却是货真价实的teleport。
那人不是玄门传人,就一定是遗落在民间的特异功能人士——听阿菜谈吐,段天青已经确定,她一定受过玄门的教育,只不知道是哪一支传承。
所以他得提前问清楚。
阿菜脸上掠过一丝厉色,“我忘记了。”
她这么说道。
段天青沉默——在玄门之中,传承极为重要,绝不可能说忘就忘。她这么说,根本就是欺师灭祖,说明与传授她法门的那人,有了极大的冲突与仇恨,才会恩断义绝。
他便也不在纠缠于此,只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这次是我出手破了你们的局,你们要是不满,那就划出道来。我们早点解决,我还要回去看书。”
不管这姑娘身份到底如何,段天青还是依足了老规矩。
关师傅怒斥道:“我们筹谋多日,谁知道被你们搅了,这事情大得很,你赔得起么?”
要把袁院长拉下水,执业医师学会策划了许久,找到他们几个来帮忙执行。如果事成,可能关系到十几亿的资产变化,也早许了他们好处,但如今被段天青一搅,所有的布局都得重新再来。而他们几个也就被视为无能之人,肯定会被当成弃子。
这是绝不可能罢休的。
关师傅以为段天青是怕了他们,所以要提出赔偿。
阿菜却听得明白。
她一直目光不离段天青左右,这个年轻人的言语和气质给了她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有一种吸引力,但同样也让他厌恶与恐惧。
这就是真正的玄门中人。
她定了定神,这才悠悠道:“段先生果然艺高人胆大,今天我们来这儿,既然说到了风水局,不如就比拼布局。你要是输了,自废修行,再赔我们一千万就够了。”
刘肥听得目瞪口呆,怒喝道:“胡说八道!狮子大开口,什么一千万,一毛都没有!”
还有什么自废修为,这小姑娘是脑子抽风了吧,真以为这是武侠小说。
段天青却很平静,他微笑,“你们既然提出这么高的赌注,想来是很有信心。但如果是你们输了呢?”
“我们输了,转身就走,终身不履京师寸土之地!”
阿菜说话的口气也很决绝。
刘肥不乐意了,“你们倒是轻松,输了就走,这算什么?你当我们傻瓜啊!”
“师叔,别理他们,他们就是神经病!”
段天青也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这样,双方显然不平衡,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阿菜冷笑道:“你是怕输么?”
“这种小学生的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段天青从容自如,他找了个椅子坐下,闭目养神,“要么你能提出与我相当的赌注,要么重新定个条件,否则便请吧。就算是你们千门百无禁忌,做事终究还是得有规矩。”
阿菜面色冷了下去,她也知道这个条件对方根本不可能答应,便低声与关师傅商量了一番,然后才开口道:“如果是这样,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赔钱。只要你承认玄门不过欺世盗名,接着滚出京城。”
这小姑娘与玄门真是有深仇大恨啊。
段天青心中了然。
既然双方的条件对等,段天青也就无所谓了。
他点了点头说,“就按照这么说吧,我也懒得去多谈细节。你们要比什么风水局,你们说了算。”
段天青慷慨的让出了命题权。
刘肥着急了,赶紧拉住段天青,“师叔,不管是哪门哪派,总有拿手的风水局,总不能什么都是他们定吧?既然是他们来找麻烦,该咱们定风水局才是。”
他压低了声音,又说道:“师叔你才上学,从不能输了就卷铺盖回家吧?大学呢,不读啦?”
段天青笑了笑,“放心,这种小事我不会输,我只是懒得在于他们多费唇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