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肥的动作很快,没过半小时就到了。
有一张校园通行证确实便利,他直接开到了半山堂门口才给段天青打电话。
“我马上出来。”
段天青整理完手边的资料,看了一眼还在伏案认真工作的杜朵,赞赏的笑了笑,交待一声,“我出去工作一会儿。”
又要一出去赚几百万了么?
杜朵心中吐槽,不过她也明白这个羡慕不来。
血玉髓对小鲛明显有效果之后,杜朵便全身心投入在翻译工作上,最近对第二种材料又小有心得,正在专心攻关的时候。
段天青出门,瞧见刘肥的车就停在道旁。刘肥悠闲自得地把头探出车窗,车顶上还放着一瓶营养快线。
“这儿,这儿!”
刘肥挥手向段天青招呼。
段天青走到车门前,面无表情的把车顶上的瓶子收了,顺手扔进垃圾桶,“这网上说的,你还真信?”
网上传闻,如果想找援交的女大学生,就开辆好车停在学校门口,车顶上放瓶饮料代表开价。农夫山泉是两百,冰绿茶是三百,营养快线则是五百。
不过刘肥居然想在京师大学堂尝试,也实在是犯傻。
“试试也好。”
刘肥嘿嘿而笑,“以前可能是谣言,但是传播广了,说不定真有女学生当真呢?”
段天青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所谓三人成虎,自然而然。不过你到京师大学堂来试,那可没什么机会。”
其实稍微管理严格一点的学校,都不至于出现大规模援交的现象——不能说没有个别,但过分妖魔化女大学生就没有必要了。
至少以段天青这段时间在校园里结识的,为数不多的女生来看,至少一半以上还是处子之身,绝没有外界传言那么严重。
刘肥怏怏放弃,起步离开。
“先说说那边到底什么事吧。”
到现在为止,段天青还没有问过袁家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
对他来说,能够向皇甫教授请教,参观穆氏小体的培养实验,这个代价已经足够让他出手一次。
而他既然出手,那无论是什么麻烦,也就不成其为麻烦。
“路上不方便说……”
提起这事,刘肥就有些戒惧。
他一直开车,穿过市区,到了袁院长住的小区停下车,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神神秘秘凑到段天青耳边,“师叔,袁家闹鬼!”
刘肥压低了声音,脸上确实有惊悚之色。
“别胡说。”
段天青面不改色。
“你在段家上过课,就应该知道上世纪建国以来,妖氛扫荡,玉宇澄清,哪里有什么闹鬼?”
他的目光在附近一扫,“这里是新盖的小区,原来是明代京兆府衙门附近,也从来没有起过兵乱,没有灾劫,也不可能是历史遗留问题。”
前两天在飞龙桥立交段天青就说过,这个时代没有鬼。
“这还真不假……是我亲眼所见。”
刘肥战战兢兢,讲述他在袁家的见闻。
为了要有大师范,他当然是不能在客户面前露怯,不过真看到袁家异象的时候,他确实差点吓尿了。
“袁院长最近的麻烦,源于一起医疗事故。”
段天青静静聆听。
对于任何一位医生来说,“医疗事故”不可避免,即使是再厉害的名医,也不能保证药到病除,不能保证能够治愈每一个病人。
甚至无法保证一定能够确诊。
因为许多疾病的表征和化验、检查结果都极为相似,就算是有经验的老医生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
袁院长是专家,每天至少有三十个病人,一年的病人就上万,他当了三十年医生,看过的病人何止三十万?这种情况之下,出现误诊和医疗事故,完全可以理解。
但对于病人来说,即使医生的误诊率是千分之一,落在他身上,就是百分之一百。
“……是一名罹患白血病的小孩,袁院长亲自动手给他做骨髓移植手术,术后出现并发症,感染去世。”
606医院其实并不是以外科见长,不过袁院长也算是知名的外科医生,他动刀还是相当有保障的,不过每个月也做不了几台手术。
段天青淡然道:“如果袁院长和医院方面已经善尽职责,那么这只能说是命,怪不到医生头上。”
这种事都要怪医生的话,那每天扯皮都扯不清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家家长哪儿肯认?在医院闹了好几次,袁院长不胜其扰,也给了赔偿,但是……”
刘肥又压低了声音。
“家长是走了,孩子可还没走。”
“孩子?”
段天青微微摇头,反问道:“多大的孩子?”
“啊?”
刘肥一怔,“七八岁吧,七岁,属老虎的,对!”
他想了想,确定了年龄。
段天青一口否认,“七岁的孩子,魂魄未成,就算枉死也不会变成鬼,你怎么学的?”
刘肥发怔,“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知道?”
谁叫你上课不是打瞌睡就是溜出去?刘肥在段家还真是没学到什么真功夫,一方面是因为他天资不足,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他太懒。
这种常识性的知识都不知道。
“可是袁家,确实有奇怪的地方。”
刘肥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小视频。
这是袁家的书房,装修得很雅致,空间也很宽敞,段天青注意到书架上大多数是专业期刊和相关论著。一开始画面很平静,但大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