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味料都搭配好了,韩真锁上门急匆匆的往回赶,他要回去研究卤味,赚钱对他来说就是比一切玩乐都重要。因为他以前实在是穷怕了,十多年的饥饿贫穷已经给他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当每天忙完了提出淘宝上的货款,数着那些数字,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在他还年幼的记忆里,祖父就是他心目中最伟大的人,那个男人从南北小杂货做到江南首富的位置上,不知道付出多少辛苦。然后让儿女们享受了那些美丽的庭院,可口的美食和精致的衣物,他手把手的教着自己的子孙如何去经营产业,还经常掏钱去修桥铺路放量赈灾……
可是,无论他做的多么好,那群人却被所谓的宝藏迷了心窍。一家子,一百多口人,屠杀殆尽!
修天宇察觉到韩真似乎在走神,脸上透着浓浓的悲哀情绪。他不禁一惊,停下脚步把人拽到怀里问道:“韩真,你怎么了?”
韩真刚来的时候就经常会陷入这种悲哀情绪,他一直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开始以为是韩家对他不好,如今看来也并不是这样。可是究竟什么事会让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如此沉重悲哀?
“啊?我没事。”韩真回过神来,把自己唾弃了一下。他现在已经不在那个时代了,而且这个世界看上去要更加美好,没有那些没完没了的兵役和税收,没有官府三天两头来人要银子。大家只要踏踏实实的干活就会换来银钱。
最主要的,他不但有了个奇妙的空间,还有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契兄,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好呢?
“我只是想,一定要多多的赚钱,赚好多好多钱,盖大院子,盖小楼房!”他笑着把心事都压了下去。
修天宇明显感到他有心事,但是见他不说也没有继续追文下去,只是轻轻的揉了揉小孩儿的头,打趣道:“赚个钱而已,你看你苦大仇深的表情,给我吓一跳。”
韩真嘿嘿笑,然后伸手道:“你背我回去。”
“啧!”修天宇蹲下身,把人背在背上,托着他圆鼓鼓的小屁股一溜烟往回跑,“猪八戒被媳妇儿!”
韩真哈哈大笑。
修天宇回到家,跟修婶商量做卤肉的事儿,修婶直接答应下来,笑道:“你们小两口想好了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跟你爸绝对支持你!你哥哥那人老实憨厚,这些也不懂,不过你嫂子聪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问她。”
修婶爹妈走得早,她是家里老小,上面几个兄弟姐妹都特别照顾她。后来她远嫁到镇岭村,哥哥姐姐都特别舍不得。但是这几十年都过来了,累是累了些,可是儿女孝顺,爷们儿对自己也好,她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心思。
当初越晓慧先斩后奏这件事儿虽然也让她不开心了几天,但是听说越晓慧家里的情况,立马就把这个儿媳妇儿当亲闺女看了。
越晓慧听了这个注意之后立马赞同道:“我觉得成,以后这个厂子上了正轨,家里也就不忙了,那个店都找了三婶儿去做,咱不能一不忙了就给收回来啊?你看我这肚子过俩月也该生了,生完孩子就能闲下来,一个卤味店能耽误多少工夫啊。再说这个东西网上就卖冬天几个月,也忙不到哪里去。”
韩真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大肚子,劝道:“嫂子你别这么着急,一开始能忙哪里去啊,这个店又不是想开就能开的……你还是要以孩子为主。”
越晓慧哈哈大笑道:“生完了孩子给你带,你嫂子我要出去创业了!”
韩真黑线,求助的看向修大哥。没想到修大哥点点头同意道:“嗯,挺好的,小真也是个细致人,能带好孩子。”
韩真抓狂,哭笑不得道:“大哥你说什么啊,我,我哪里会带孩子啊!”
修大哥哈哈笑,摇着头去收拾院子了。
后院里种的菜也收了个七七八八,就等霜降了把白菜萝卜起出来了。等九月底十月初,玉米也该收了,他得腾出地方放玉米。
修叔从地里回来,肩上背着个筐,里面装满了嫩玉米和一大把地瓜嫩叶子。手里抓着几根高粱杆放在屋门外面,把筐卸下来道:“晚上煮嫩棒子吃,老二呢?”
“老二去镇上买东西了,啥事儿啊?”越嫂子问。
“没啥,我砍了几根甜杆儿来,估计着韩真没吃过这玩意儿,给他尝尝鲜。”
“哎呀爹,你就惦记着韩真不惦记我,我也想吃呢。”越晓慧噘着嘴剥高粱杆子上的皮。
修叔笑着抬手点了点她道:“多大人了,又不是没吃过!”然后撩了帘子进屋洗手去了。
“韩真,别忙乎了,出来吃甜杆儿!”越晓慧剥完了一个,找了刀一截截剁开,自己先啃起来,“诶,今年雨水少,甜杆挺甜的啊。”
韩真跟买家说完话出来,不解的问:“啥叫甜杆儿啊?”
“就这个,小心吃,别喇了嘴。”越晓慧挑了一截粗的递过去。
“甘蔗?”韩真拿着甜杆儿莫名其妙,说是甘蔗还没甘蔗粗,这是啥东西?
“就是不结穗子的高粱杆子,甜的,当零食吃。咱爸估计你没吃过这种村儿里的零食,特地砍回来的。”越晓慧冲着韩真挤挤眼。
韩真连忙进屋道谢,修叔一边剥着嫩棒子皮儿一边啧啧的挥手,“一家子道什么谢啊,不值钱的玩意你就吃着玩。”
韩真心里暖融融的,出了院子跟越嫂子站一起啃甜杆儿,俩人啃完一整根还有些意犹未尽。
修婶出来倒水,看见簸箕里的甜杆儿皮,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