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挺好,就当赚个零花钱,反正也不用总是来看着……”徐涛说道:“偶尔来一次还能散心呢,你不是说他家包了山头了吗?明天去看看,能不能发展个旅游业什么的。”
“就是交通不太方便,这太靠山里了,要不是你说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来这边发展。”周良良盘着腿坐好,用瓜子逗狗剩,结果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被完全无视了。
“不过空气不错。”他收回瓜子丢自己嘴里磕,“空气清新,不闷热,回头在这边弄套房子多赞。”
韩征吓唬他道:“这边冬天会有野兽跑下来。”
“骗鬼呢?现在什么时候了,还野兽……”周良良转了转眼珠子,压低声音问道:“真的假的?真有?我倒是看过新闻说有狗熊!”
“怎么会没有,挨着深山呢,到冬天狗熊啊,狼啊什么的下来找吃的,就你这小身板,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徐涛乐不可支的吐槽。
“操,别吓我!”周良良冷哼道:“哪里这么可怕,如果年年这样,村里人还活不活了!”
“哈哈哈哈哈。”徐涛狂笑。
修婶也回来了,忙忙碌碌的做了一大桌子饭菜,修叔取出一瓶高粱给韩征他们到了满满一碗,开心道:“喝酒喝酒,咱村里自己酿的粮食酒,比外面买的好喝。”
周良良比较豪爽,端起来直接闷了口,差点呛出鼻涕泡来。他咳嗽半天,擦着眼泪说道:“叔啊,您这是酒啊还是酒精啊。”
修叔哈哈哈的笑。
修家俩兄弟都是喝酒的好手,闷声不吭的一口菜一口酒,一会儿就干掉一碗。
修天宇晾了晾碗底说:“爷们喝的酒都比较烈,你们要喝不管我去给你们拿两瓶啤酒来?”
没人觉得自己不是爷们,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喝,*辣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瞬间逼出一头的汗。
没喝两口,徐涛的舌头就硬了,他指着韩真问道:“他,他怎么不喝?”
修天宇瞅了他一眼,“他岁数小,不能喝酒。”
“不是爷们!”徐涛嘲道。
韩真耸耸肩,专心的啃鸡爪子。
一碗酒下去直接挂了一个,徐涛躺在炕上人事不知了。
修婶笑着劝道:“他爹,哎呀你们少整点儿,赶明儿起不来了还怎么去考察啊。”
“是是,少喝点儿。”说完,修叔又给自己跟儿子们倒满了一碗,能有借口好好喝一顿的机会并不多,三人很是在意。
“晚上你们就住儿这,老二屋里床大,睡你们五个绝对没问题。”修婶儿给韩征和周良良加肉吃,“多吃菜,不吃菜你们扛不住这个酒,一会儿吐了胃里没东西难受。”
合着吃菜是为了吐的。
韩征放弃的放下酒碗,决定不再跟自己过不去了,难得来一次,还是吃东西要紧。
“那个,韩,韩……先生,你们打算把厂建哪里啊?”喝酒喝舒服了,修叔开始聊正事儿。
“叔,叫我韩征就行了。”韩征笑道。
修叔一愣道:“哟,你们哥俩咋名字一样啊?”
修天宇闷声笑。
韩征张了张嘴,叹气道:“叫我小韩吧叔。”
“哦,小韩……”修叔还是别扭。
“叫他哥。”越嫂子出主意。
修叔拍腿道:“这个好,他哥啊……”
周良良哈哈大笑。
得,连名字带姓都被取消了,韩征十分郁闷。
“他哥,你打算咋整这个厂啊?我们这里穷山沟的,平时也就来几个人收收山货,还没人想着办厂呢。”修叔给韩征夹了一大筷子鱼肚,满眼期待。
“明天考察考察,我看了你们写的那个了,挺详细的,不过具体还得去看看。”韩征说道。
“那明天我叫上村长跟着能成不?”修叔问道。毕竟是建厂这种大事儿,不喊村长显得不合适。
“没问题的叔,如果商量着可以了,我还得去你们镇上找人批条,估计明年厂子就能投入使用了。”韩征说。
修天宇把挑了鱼刺儿的肉放在韩真碗里,看着他大口吃掉,然后满意的挑另一块鱼肉的刺,“前期投入要怎么弄,你直接写个流程,我们都是粗人,不懂这个。”
“嗯,这你放心,对了,我想问问你们这里包山怎么包?”韩征解释道:“我想包山,包了山里的东西也好规划,回头做宣传什么的更方便一些。”
“要是我们这里人自己包山,就得有户口,但是你这样的我不清楚……得跟镇上说吧?”修叔也不清楚,因为从来没有外人来包过。
韩征点头,筷子拨拉着鱼肉,心酸的挑刺。
“这里就是太偏了,如果真弄起来得修条路……不过这也是比较长远的事儿了,回头看看情况,发展好了修路还是比较合适的。”他说。
“修路好修路好,哎呀,我们这儿其实风景啥的都挺好,但是没人修路,车进来很麻烦,晴天儿还好就是土多,雨雪天都是泥啊冰啊的,不是老司机都不敢来回开车,所以一般的到十二月左右,村里人就很少出去了。”修叔又喝了口酒,脸色红红的道:“想要富得修路,这边喊着修路喊了好几年了,没钱,靠镇子靠市的那些村子也天天要修路,谁能把路修这里来呢……”
修婶也叹气道:“这十里八乡的,年轻人都愿意往外跑,没几个乐意在家里种地的,能留下来的劳动力越来越少。要是能有个厂,备不住还能留几个年轻人在家里。”
“是,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