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
韩老爷子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说道:“他真不回来了?”
韩征点头,“死活不回来,让回来就哭,那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把人强拽回来吧?毕竟都十八岁了。”
“哭?”韩老爷子也诧异了,“那小子会哭?我就没见他哭过!”
“哭的可狠了,给人都招来了以为我怎么着他了呢。”现在想想还觉得当时自己简直屈得慌,“我在那里让人给我训得,跟孙子似的啊,一嘴一个不能这么对孩子,不就这么点儿小毛病吗?至于的把孩子逼跑了吗?哎呦喂爸你可不知道,给我臊的哟!韩真那混蛋玩意儿的,钻人家老爷们怀里装死啊,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咱就是那可恶的娘家人!”
老爷子冷笑道:“这出去一回还学会哭了,成,就让他外面待着吧,长长记性也不错,家里实在是太宠他了。我就是觉得之前有点儿对不住他,早知现在,哼!”
韩征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口,摇摇头道:“长记性?我觉得难,爸你是没看,他现在那副样子……哎哟还学会卖乖了!而且还吃胖了!那脸,圆了一圈!”想一想就生气,他换了家里好几个厨子就想让他多吃点儿,不吃,各种挑,尼玛跑去别人家反而吃胖了,这不是打家里厨子的脸吗?
“农村饭养人……对了,你不是带了些特产回来吗?有酸菜吗?我这些年就想这个味儿了,但是这边儿买的不好吃,我又不好意思让人给我带……”老爷子突然想起吃来了,嘴里不停的分泌口水。
想起那一大包酸菜韩征就头疼,“快别提了,给我整的那车里,一股子酸味,洗了两次都没洗掉,现在扔车库里呢,愁死我了!”
“我问的是酸菜,你跟我说什么车!”韩老爷子不开心了。
“我……”韩征被噎的直翻白眼,他那车很贵的好吗?还比不上一兜子酸菜呢?
“扔厨房了!”他气闷的丢下杯子,“我去书房了!”
“一个个的脾气这么大,都随谁啊!”老爷子也不爽。
“还能随谁?都随你!”韩夫人也不爽了,“那个小的最随你,懂不懂就闹脾气翻白眼珠子,跟你一样一样的!”
“我哪有!”韩老爷子翻白眼。
韩夫人冷笑道:“行了,现在知道小的没事就好了,当初要打人出去的是你,如今要找人回来的也是你,现在孩子养大了不由爹了,心里郁闷的还是你!你扔这么多钱进去,安排这么好的路子给人走,人家不稀罕,宁愿去农村种地,你怎么也不好好反省一下!”
韩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可拉倒吧,他种地?没几天他就得哭着回来。你见他干过活吗?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装几天乖巧让人待见待见,等原形毕露了,估计那家子人哭着也得给他送回来!”
“那你就等着人把他哭着送回来吧!”韩夫人也翻了个白眼,找自己大儿子聊天去了。
“我得罪谁了我!”韩老爷子也气个半死,灌了一大杯茶,拄着手杖去厨房视察了。
韩夫人坐在自己儿子面前长吁短叹,“你说我这个当妈的,也是难做。你爹的烂摊子甩手就人给我了,人家亲妈拿了钱嫁了人远走高飞,挺大的个孩子扔给我……你说要是小点儿不记事儿了也好,这都七八岁了,上蹿下跳的。对他好吧,人家不领情,不好吧,回头说你看,后妈就是后妈。”她说着说着眼圈忍不住发红。
“这大过年的跑出去了,知道的是因为他那点儿毛病你爸发了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做后妈的容不得人。要是他能在那边过得好也就罢了,要是过得不好回头回来了,还不定怎么说呢。”
韩征头疼的不行劝到:“妈,你管他们说什么呢,咱该做的事儿都做了,自己问心无愧就成了,让人说两句你还能掉块肉吗?”
“这不是掉肉不掉肉的问题,是心塞!”韩夫人也头疼。
“反正他这段时间在那边儿过的挺好的,我也给他们塞钱了,好话歹话的也都说明白了,如果韩真那孩子能懂事儿,就好好呆着,想回家就回来。如果不懂事非要作,咱也不是没有办法。”韩征搂着自己老妈的肩膀笑道:“行了妈,你快别发愁了,这一发愁,皱纹都出来了。”
“你这死孩子,妈哪里有皱纹!”韩夫人笑着捶了儿子一下,急匆匆的跑走做面膜去了。
韩真彻底在修家安顿下来,解决了回家这件大事儿,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事儿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明白那个空间是要怎么弄,他现在已经知道井水的作用了,但是财不露白这个理儿他比谁都明白。
如今修天宇的饭馆要等农忙之后才开业,农忙还没开始,不过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修叔跟修天映从粮仓里翻看粮种,生怕这一冬天把种子捂坏了或者冻坏了,三月份要开地,四月份种麦子,五月份种豆子玉米,他们家三百多亩地要照顾呢。
还有犁地的车,现在家里只有一台拖拉机,到时候怎么着还得再去租一台。三月份要把地深深的翻一次,翻出黑土来,把藏在里面的虫卵都翻出来趁着天冷都冻死,来年庄稼长得才好。
东北这边都种春小麦,开春种,秋天收。一年种一茬,粮食收起来比别的地方的都香。
二月二龙抬头一过,父子三人一人剃一个秃瓢,光溜溜的大脑袋瓜子上戴着顶长耳朵的棉帽子,瞅着特别搞笑,让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