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琛收到魏全给他的锦帕,说是叶媚婉给他的。他心一喜,这个呆女人何时懂得讨人欢心了。锦帕下有一张字条,看了字条上的字,他那点欢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亥时,芙蓉汤,待君至!”
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呆女人的字迹,究竟是谁,想做什么撄?
赵奕琛让魏全差了人盯着叶媚婉主仆,夜时魏全回报道:“婉美人身边的宝琴的确去了芙蓉汤,想必婉美人必定也等在那里。”
赵奕琛直觉事情并不简单,便道:“一起去瞧瞧吧!”是神是鬼总要领出来看看。
赵奕琛的脚步有些匆忙,似乎能遇见会发生什么事情。
芙蓉池水雾缭缭,有一美人背对着赵奕琛正在沐浴。其身子单薄,但却不柔弱,从她绷直的脊背可以看出,她有些紧张。
赵奕琛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心里憋了一团火,怒道:“转过身来!”
那美人儿转过身来,赫然是宝琴偿。
赵奕琛喊了声“魏全”,魏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宝琴立于水裹着她,让她多了几份妖娆之美感。
魏全一惊:“宝琴,你为何在此?”
宝琴听到皇帝喊了魏全进来,心里就生了失望之感,可心里却不甘,双手掩胸沉默不言。
赵奕琛见了宝琴这幅样子就觉得心烦,怒道:“给朕滚出去!”
“皇上!”宝琴急道,“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在此沐浴是经过美人允许的,请皇上不要责罚奴婢。”
“朕说了,滚出去!还是要朕喊人来拉你出去!”
宝琴羞辱不已,不着寸缕的从池里出来,拿了自己的衣服尚未穿好,就听皇帝道:“魏全,给朕把她拉出去!”
魏全叹了口气,把衣衫不整宝琴拉出了殿外,赵奕琛也随之走了出去。
“怎么,还不老实告诉朕,你为何在此?”
明明是夏夜,宝琴却打了个寒颤,跪下来哭诉道:“皇上,奴婢真的没有欺瞒皇上,美人体贴奴婢,每次在芙蓉汤沐浴都算上了奴婢的一份,今夜美人心情欠佳不来此处,但知道奴婢喜欢,便让奴婢一人来了。”
魏全偷偷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道:“那么你白日里托杂家交给皇上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是娘娘绣的锦帕!”
赵奕琛哼了一声:“你好像忘了祭天仪式上上官琮写的祭文被人篡改,而朕一眼就瞧了出来,从而才能为上官琮洗清冤屈。你如今却还用同样拙劣的手段来欺瞒朕,你是不是太过愚蠢了?”
“奴婢……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赵奕琛厉声道,“不明白,你真不明白,还是装聋作哑。你以为朕会认不出婉婉的字迹,还是你天真的以为朕会相信是婉婉把你送给了朕,又或是朕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萧祁虽然贵为禁军统领,但夜里总会亲自巡视一番,这是他在外征战养成的习惯。他没想到今晚会听到皇帝发怒,而那哭泣的宫女像是叶媚婉身边的宫女。
“皇上,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企图以主子的名义引诱朕,拉下去杖毙了吧!”
魏全没想到皇帝会生这么大的怒气,打了个寒颤。皇帝对女人可是一向很温柔的,怪只怪这宝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萧祁皱眉,这宝琴是叶媚婉带进宫来的贴身婢女,若是被杖毙了,只怕叶媚婉心里会不舒服。
“皇上,这事怕是有所误会,不如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行处置。”
赵奕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萧祁,再盯着哭成泪人的宝琴道:“这东西若是旁人托魏全交的,你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可这东西是你亲自交给魏全的,朕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既然萧将军觉得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如就让婉美人走一趟吧!”
叶媚婉得到通传的时候,已经在路上了。
赵奕琛对叶媚婉一向温和,此次却讽刺道:“婉婉来得倒是快!”
叶媚婉是提前来的,因为魏卓告诉她宝琴出事了。如今皇帝这么讽刺她,她心里又是羞愧又是难受。
“皇上,不知宝琴犯了何事?”
魏全也觉得尴尬,简略的说了宝琴所犯何事,便不再多言。
叶媚婉愧疚道:“是嫔妾的错,嫔妾的确让宝琴随嫔妾一起在芙蓉汤沐浴。”顿了顿又道,“今晚嫔妾不适,便没有过来,知道宝琴喜欢,便让宝琴一人来了,岂不知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赵奕琛知道叶媚婉在为宝琴隐瞒,生气的抓过叶媚婉的手,把那锦帕和字条重重地放到叶媚婉的手里道:“那么这也是婉婉体贴奴婢特意准备的吗?”
叶媚婉看了那锦帕,讶异道:“嫔妾的锦帕怎么会在这里?”又看了那字条,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那好丫鬟白日里交给魏全的,她安的什么心,还不清楚吗?可别告诉朕,这字条是你写的,这瞒不了朕。”
叶媚婉脸色越发地苍白,看着宝琴。
宝琴知道她打了那个主意,皇帝若是不承这份情,就有东窗事发的风险,此时她唯有求叶媚婉,让皇帝看在叶媚婉的面子上饶过她。
“美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瞧着皇上好几日不曾招过美人,便想着帮美人一回,哪知道美人今晚根本就不愿来芙蓉汤,倒让奴婢自己来了。奴婢本来是想等在芙蓉汤向皇上说明的,但奴婢贪恋芙蓉汤的舒适,皇上来了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