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观察着周覆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身材,肌肉线条分明,后背上能看到一些旧伤留下的伤痕,但不影响任何美观,反而多出一种男人独有的疤痕魅力。
许轻然在衣柜里先翻找出周覆衣服的甩在他身上,指着洗手间让他要点脸面。
而她在卧室换衣服,再看许轻然除去身上毛毯的身姿,那细腻白皙的肌肤满是****过的吻痕,红豆眸光一暗,这才意识到刚才周覆和许轻然正在做什么,尴尬之余,心里突然有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悲伤感。
王郁深正是因为他们在做这种事情,所以不让她来打扰,阳台玻璃挡下来的子弹足以证明周覆有多么愤怒,忍不住瞪眼盯着已经从洗手间披散着到肩长发的周覆。
“心机男。”
到底是谁有心机?王郁深吐血?和他聊天的时候,王郁深整个状态虽说有点气急攻心,但也不至于到吐血程度。
当初他就害怕王郁深会利用身体不好的条件,试图博取许轻然同情,然后把她滞留在身边再日久生情。
所以他特意找曾经给王郁深看过病的大夫们研究过病情如何。是小时候曾经被下毒造成的肝肾虚弱的症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需要长期静养调理。
因此王郁深很少亲自动手完成自己拟定的计划,而是在操纵着一切。
这次吐血是什么意思,跟他示威么?打算把心里的那些邪念实行开来?
周覆故意走到正在穿衣服的许轻然旁边,笑的看向红豆,撒娇告状,“老婆,你女朋友说我是心机男。”
许轻然心里挺别扭的,做这种事情被自己的闺蜜打断,自己老公又被看光身子,焦躁的把周覆推开,“不要添乱了,把你的手枪收起来吧,明天记得找人换玻璃,我有强迫症见不得这裂开的花纹。”
她整理衣服,周覆随手给许轻然收拢着长发,用手腕皮筋给她捆好的说,“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你不要着急,待会儿看了情况,我们安排他去医院检查的事情。”
许轻然没想着多麻烦,回头看了眼红豆的说,“陆白估计明天就会被接到华国的医院检查,你可以随时去医院探看他,或是把人接到这里来照顾。”
红豆看着许轻然表情淡然的样子,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
许轻然指着吊儿郎当的周覆,“他调查出来的,然后问过我的意见做出安排,你来保护我,我总不能放着他在国外让护工照顾。”
周覆偏过脸不说话,他不喜欢接受别人这种纠结又感激的眸光,对于红豆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礼物,但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感觉,“蕾朵.......”
许轻然停下脚步,凝视着红豆眼眶发红的杏眼,叹气的说,“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其实阿郁现在的情况我大致是了解,我选了周覆,不代表我会对你们弃之不顾。如果他想回去继续当家族的首领,我会帮他夺回来,目前家族暗杀组织的追杀周覆已经帮我差不多摆平了。”
她很少愿意求人,一旦开口,心里便生出自卑和负担感,总会想着该如何给周覆弥补,拍着红豆肩膀,心情沉重的说,“可我的建议是不想让阿郁再回到那种地方,平静的生活不够刺激新鲜,没有过去那样热血澎湃,但更适合他的身体修养。”
红豆又瞪眼盯着周覆,周覆别扭的继续向前走,“你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我可没欠你什么。”
许轻然指周覆背影,“如果他只是想自私的占有我,我是不会选择结婚。”
到王郁深房间前,周覆先把许轻然拉到红豆屋子的洗手间,把卸妆油涂抹在她的脸容,“哎呀!你怎么是这样的?”
周覆认真给她卸妆的说,“太随便了,顶着这么好看的脸蛋,我怕有人会心猿意马,他想见你,我和红豆就不进去了,在门口等着你。”
许轻然抬头望着自己的丈夫,轻轻环抱了那么几秒钟,拿着红豆的开锁神器打开了王郁深房门。
他正坐在阳台吹着夜风,扭头看向许轻然的柔柔一笑,“你进别人房间也是这么随便的不敲门开锁么?”
许轻然指房门的说,“要怪就怪周公馆的锁头太落后了。”
王郁深指着自己对面的位子,招呼她坐下,“这屋子随便一把锁都是古董,若是换成那种高科技的锁子,反倒是不和谐的突兀,毁了该有的美感。更何况屋子的主人有绝对安全的自信。”
绝对安全,哪有那么多绝对的事情,不然周覆不会在他枕头放一把手枪了,许轻然望着对面的王郁深,“听红豆说你刚才吐血了,所以过来看看。”
王郁深不谈论这个话题,安静的盯着许轻然现在的模样,脑子里不再去思考她来之前是否在和周覆亲密接触,内心归于平静的说,“你很少这样随意的穿戴,静怡的坐在窗前,展露出侧颜的时刻始终完美的像是一件艺术品,很符合艺术家的审美。”又吃醋的低声说,“我无法想象周覆那样男人让你染上情#欲会是怎样的美丽画面,所以把你叫来了,越是和红豆说不允许,她越会逆反而来的办事,她是从楼外到你们屋子的吧。”
果然是故意的。
许轻然好笑的说,“那么现在需要我把他叫进来再表演一遍么?让你见识一下周覆如何讨要我。”
王郁深哈哈大笑的从身上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真是会捉弄我,我一时嫉妒,不想让他霸占你一夜,所以利用了一下红豆,你直接就想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