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的时,周覆的高烧直接到了四十度,住院打针退烧是逃不过了,许轻然想起他在事务所说的荤话,生怕是把脑子烧坏了,在旁一边盯着他输液,一边埋怨,“高烧的这么厉害,你怎么能站起来的?”
周覆扭头嘿嘿傻笑,“我哪知道?就怕你跑掉啊,想着昨天晚上你背着我偷偷哭,我担心你生气的又会跑掉,昨晚是冲动犯罪,你原谅我一次。”
还能笑出来,许轻然坐在他旁边,拍被子哄小孩似的说,“乖乖闭眼好好休息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美人计,周覆抓住许轻然手请求,“老婆,你生气归生气,等我病好了再给你赔罪,但你要陪着我,不许跑掉。”
许轻然拿着冰袋继续给他冷敷额头的不说话,周覆心中仿若油煎的焦急,“老婆,我没正经谈过恋爱又着急的和你结婚了,不知道怎么与你相处,你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在事务所推开我的时候好狠心,眼里一点心疼都没有,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老公知道错了还不行?”
一旁调换液体的护士,听着高烧病人的话,想笑又怕许轻然在意,他刚开始输液的时,许轻然去外面听医生诊断,心疼的不知道在楼道哭了多久,一个劲儿与医生道歉说是她做妻子的疏忽。
这当老公的还不知足。
许轻然俯身吻一下他的脸颊,感觉到自己不再被她讨厌的周覆,终于放心的睡起来,退烧到三十七度时醒来了一次,吵嚷着要回家输液。她没了办法,给熊子晋打通电话,顺顺利利把人送回家。
熊子晋也没急着走,盯着许轻然看了好一阵子,她就是乔安蕾啊,年少时候曾经向往的女生。在宣布她死讯后,他也曾遗憾过自己怎么就怂到连表白的话都没说出口。
等到她再出现的时候,与那种天使般纯真清透的面容已经相差甚远,更加的古典端庄了,少了几分年少的活泼。
不得不说周覆命好,fēng_liú快活了那么多年,乔安蕾回来把最好的全都给了他。
“嫂子,我让护士留下明天给你们配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许轻然想起身送人,可手一直被睡着的周覆抓着,只能坐着送别,“子晋,今天麻烦你了。”
走到门口,熊子晋又停下脚步,“嫂子,你的事告诉张妈了么?她挺想你的,内个我也挺想你的。”
张妈还不知道她的事情,许轻然眸光一暗,抿唇无奈的说,“我会找个时间和张妈谈。”
熊子晋其实想多聊几句,关键有周覆在感觉不放便,老婆孩子都有的人,还在纠结一些青春遗憾,实在有点太没出息,揉着头发傻笑,“听护士说你和老大好像又吵架了,老大就是那种脾气,心疼女人还在慢慢学,但对你绝对是真心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许轻然呆了一下,难得他会说这样的话,低头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让你们操心了。”
熊子晋也不想许轻然再到处跑了,既然已经回到华国,他们总是要想办法保护好她,“实在想离家出走的话,嫂子可以来我们家,我媳妇挺喜欢你的。女人之间互相发发牢骚,心情就会好点。”
看到周覆身子有点动静,熊子晋拉开门便往外冲,心里嚯嚯的直跳,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的把当年告白说来。
张妈刚炖好老鸭汤,盛好两碗的端进屋子,嘴里嘟喃着,“熊子那小子怎么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差点把我手里东西打翻。”
许轻然喝着鸭汤,还是小时候喜欢的味道,听说要炖六小时左右,咬了一口可口的酸萝卜,索性低头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免得张妈没事抱着她十六岁的照片哭。
“张妈,对不起,这么迟才告诉你,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不想瞒着你。”
张妈在听到许轻然亲口承认的时候就抱着人开始哭,谁信这孩子轻描淡写的话,没吃苦,怎么把好好的脸给换了?凝噎抽泣的说,“傻孩子,你从小就是张妈带大,我怎么可能没感觉?害得张妈以为你是蕾朵上身,专门回来陪我们的,只要人活着就好,张妈不是那种不懂事情的人。”
这么一哭,许轻然也跟着悄悄流泪,抱住张妈不出声,张妈摸着许轻然松软的头发,再看闭眼睡觉的周覆,叹气的说,“你都长大了,周覆性子野,这些年在国外看的多,经历的也多,好起来时候,千千万万舍不得,那脾性一上来的糟糕劲儿,普通姑娘哪能受的住?别因为乔先生的心愿,委屈了自个儿。”
许轻然乖巧的点头,诉苦的说,“我回来没想找周覆,谁知道他在法院把我劫住了,缠着我不放。”
张妈想起许轻然回来以后在周覆身上遭的罪,抬手拍打着他,“这混小子!把你好好的姑娘就给糟蹋了!蛮横的跟野人一样!什么都让你忍着,哪修来的福气,专会把你拴在手里。”
果真是向着自己人啊,周覆实在不想再挨打了,索性烦躁的睁开眼睛,“张妈,你打的我好疼啊,你说归说,但不能劝她跟我离婚,她是我的。”
许轻然见人醒了,拿着电子温度计又量了一遍体温,笑着说,“体温稳定下来了,张妈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待会儿我把碗送下去。”
周覆则嫌弃的说,“张妈你快回去吧,我们都二十多的人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你这么盯着,我好尴尬啊,感觉像是偷了别人家媳妇。”
张妈抬手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