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然在熊子晋和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围堵下从法院的后门成功脱身的坐在车里,从车窗望着前后左右夹击的保镖车,忍不住好笑,难不成他们以为她能长翅膀飞走?非要这么严密的部署,有点无聊的说,“还以为案子结束能接受什么电视台采访,让我名气飙升,涨涨律师费,结果就被你们这么绑走了,好不甘心。”
这闲人想的倒是挺美,熊子晋闭眼说,“等把你送到法国,再送到老大手里,我就可以放心了。”
许轻然没有接他的下话,熊子晋这时候扭头盯着身旁的奇怪女人,这几天他也算清楚的了解事情始末,跟他没有关系那是假的,但最多就是催化剂的作用。
他只是惊诧于许轻然把第一次给了周覆却什么不要的现实,好奇的问,“是我们老大不好么?你为什么不想和他在一起?论起财力、才华、人品、相貌各个方面应该都不会让你失望。”
她盯着熊子晋的眼睛,笑着说,“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某些方面里也有我喜欢的,我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周覆,但有些事必须要我亲自完成处理,我不喜欢拉别人下水。”又有点无奈的感慨,“再说了,和周覆上了床不会有结果的女人比比皆是,他没有尝过chù_nǚ怎会知道我是第一次?我不是他最特殊的,但他对于我应该算特别的。”
女人有时候太聪明真是麻烦。
熊子晋凝视着许轻然淡雅沉静的面容与外面繁华喧闹的城市相比,很容易把人引入一种说不出的平和感里,这样的气韵并不是靠她如仕女图的容貌堆砌成,而是自身修养。
沉默三秒,她又提出疑问,“熊子晋,你怎么知道我会是周覆的最后一个女人?而不是下一个女人的前任?不是他一时迷恋的结果?不是周玉龙逼婚产生的将就?”
他根本没办法回答许轻然的问题,因为周覆到现在都没告诉过他们关于许轻然的一切,熊子晋突然为自己感到委屈,觉得即便没有他这份的催化剂,老大和这个女人的感情迟早会出现问题。
许轻然对上他哀怨的小眼神,反过来安慰,“你可别这么看着我,安全感这种东西周覆从没给过我,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我会答应他的要求,全都是因为我喜欢他,可他会为了别的女人打我。”
所有的问题并不在熊子晋的挑拨,而是周覆本身的问题,许轻然再次认真的说,“我说过,我是人,不是按程序走的机器。我没有本事再忍受太多的东西,我也有自己的心理医生,我也有崩溃的时候,我不会能像圣人一样包容释怀所有的东西,那也不是我的风格。”
听着许轻然话,熊子晋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提及或是在乎过他的挑拨,因为她只会在乎周覆的态度,只有周覆的态度才能左右她对感情的看法。
他们乘坐专机到达法国的时候,法国是明媚的下午,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想定格了一样。
熊子晋最先下的飞机,周覆坚持丢下工作来到机场,生怕自己错过她,看熊子晋没太多表情变化,紧张抓住他的手臂问,“人呢?她来了么?不是说没有任何意外么?你们不会是懵我吧?”
熊子晋指着已经走出来的许轻然,还没来的及说话,周覆飞奔上去的把人搂抱在怀里,“媳妇儿。”
见他跟没事人一样的冲上来,许轻然抵触的把人推开,生气喊着,“周老板!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果然和爷爷说的一样,许轻然连称呼都变了,心都碎了一地。
周覆急的有点结巴,语塞的说,“不是,媳妇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许轻然见他膝盖真弯下来的准备下跪,搞的她反倒害怕不适应,急忙制止的说,“有什么话找个安静地方谈,别在机场丢人。”
许轻然一直和周覆保持开两米的距离,闪躲着他刻意接近,即便在车里,她也不愿再多看周覆一眼,感觉五天前的争吵像是存档又重新读档。
两人状态恢复到一开始刚认识的时候,只是周覆内心除了悸动,还有百爪挠心的燥乱和抽痛,瞟了眼许轻然放在身旁的手,修长手指悄悄潜伏过去的找话题,“媳妇儿,你的庭审我看了。”
她把手收拢到怀里,看着周覆已经快凑过来的手,淡淡的说,“谢谢老板关心事务所的案子。”他尴尬的咳嗽一声,生怕话题冷下来又赶紧接话问,“要不要去我公司看看?”
许轻然给他留下背影,观赏着外面复古浪漫的建筑,“不要了,我又不是来旅游的。”
见面已经半小时了,他们两个竟然半点进展都没有。
周覆又不敢再招惹她,万一关系变的更紧张,他就真的作妖作死了,小心的说,“你不是说找安静的地方聊天么?我们就在画室聊天.....画室在公司······”
许轻然瞪了眼周覆,暼嘴说,“听你的安排,别在这里磨磨唧唧,麻烦。”
她望着外面熟悉的街道和建筑,看起来似乎甚是悠闲,脑袋里却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到底是跟着理性前行还是向感性屈服。
汽车停在一座巴洛克风建筑前,没有现代高楼的简约,高大,带着浮夸奢侈的殿堂味道,像是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城堡,站在它的下面,蓦然生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情,向着不远处眺望可以看到塞纳河畔,以及无数情侣曾趋之若鹜的爱情锁艺术桥。
许轻然没多做停留,跟在周覆身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