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传来吱吱的树枝强烈的撞击下断裂的声音。随后传来沙沙的声音,之后就没有了声音了。安安拍拍手,用随身带的刀具清理自己的伤口,撇撇嘴,这么明显,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安安自己的坐下给自己仔仔细细的消毒,不检查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刚刚太过于紧张了,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身上有了这么说呢的伤口,安安就地取材,阴森寒冷的谷底虽然不适合人类居住,正因为如此,原生态的恶劣的地理环境却有着不少的珍稀药材,就是一个巨大的草药库。
安安站起身,身后有一个栈道,在后退的时候早已发现,若不是因为这样,在发现头上保镖在下落时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他折下了树上最大的一根树干,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力气为自己求生,安安真的很是怀疑,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愿,他一定要杀了自己,是因为安安拖了仇承昊的后退,还是因为他是沈之秋的走狗。
这些,是安安过会儿要知道的,该知道的不应强求,安安都会知道的,急什么,这么多年该有的都有了么不该有的还都是别人的。
安安仔细的摸索着栈道上的绳索,结实的程度来看,这是谁修理的,已经不言而喻,因为,跟安安的绳子是一样的,一样的材料。湿漉漉的苔藓倒是天然的屏障,随着安安身上的灯光反射出淡淡的幽幽的绿光,就像是底下流淌着一条翡翠河流。迷人,安逸。
前面有一处若隐若现的光亮。好像周围还有光亮再加入,一簇一簇,好像花仙子在回巢一样。安安加快脚步朝着光亮处跑过去。早已散开的秀发被随意的披散在一边,随着安安的跑步不停地摆动,不时地挂在石壁的枯草上,带下有一片的青青绿绿的苔藓。
栈道发出圆润的吱呀的声音,不似年久失修的阁楼的沙哑,倒像是温润的玉石蒲岐而成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它的主人,虽然你是脚踩在她的身体上,他却总是散发着凌驾于你之上的感情。巨人于千里。安安甚至有时候觉得,若是亲近的感觉,也许是白龙自己都不曾自己可以控制的了的一份感情吧。
忽然眼前一闪而过。发丝带过一战小小的灯光。眼角不知被什么刮过,刺得人眼睛生疼,安安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不经意触碰了头上的开关,灯关了。
在幽黑的进京的山谷,安安感觉的不是害怕,身边原来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圣灵。其实安安一点不孤单。从来都不是。
萤火虫生来寂静而且高冷,生来只是一粒米一样的大小,孤身或是结伴趴在潮湿粘腻,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天堂的地方,这等着有一天有破茧而出变成只为自己点亮的萤火虫,从不张扬,从不奢侈,自己的生命作燃料,只为自己照亮。
人人向来以丑小鸭作比喻,安安觉得那样都不合适,只有萤火虫,靠自己而活为自己发光的萤火虫。
丑小鸭来自于肮脏邪恶的农场,哪里有太多的人瞧不起奚落他,但是萤火虫重生来就是在自己的幽幽谷。不依靠与任何人,也不会有人欣赏他的魅力,人们向来以为他只是一只丑陋的虫子。那是因为你没有资格加入他的误会。
既然这里有萤火虫,那么这里潮湿的来源就是下面的山谷,山谷里一定有一条活水,萤火虫的集聚地是不可能是受污染的地方的。
安安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满山遍谷都是忽明忽暗的萤火虫,照耀的如同繁星。绚丽一点都不输于烟花,因为我们是有选择的,因为我们是有生命的。生命的绚烂不仅仅是取悦别人。
抬手接住一只飞进的萤火虫。“这里真的是你们的天堂,只属于你们的地方。”抬手间,拉动了灯的绳子,灯应声落地,与玉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安安来不及伸手去抓,它就滚落掉下去了。不一会儿,听见一声水花的声音。
安安嘴角浮现出一丝优美的弧度。萤火虫的温润的光散发着暖暖的温度。让安安真个人都觉得神圣起来。这里再是安安真正应该来的地方呢。
脚下粘粘的,原来大多部分也是长满了苔藓。安安伸手摸了摸。很多地方的苔藓都是切割整齐地,借着萤火虫弱弱的光,有一些已经开始枯萎。本来是茂密生长的季节,为何却枯萎呢,这里一定是白龙移植过来了。
没有苔藓就不会发生意外,况且,长在石壁上的苔藓移植起来,能成活的概率比彗星撞期地球也没有高出多少,但是,白龙竟然可以移植活这么多的苔藓。那么玉石铺栈道的理由又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手感,不对。
前面的光越来越亮,安安突然才发现,哪里比刚刚开着灯的时候不知亮了有多少。大批的萤火虫正在往哪里簇拥过去,好像在举行什么重要的仪式。石壁上的苔藓更实在照耀下翠绿的更像是要滴下燃料来。比普通的河边的石头上生长的苔藓鲜嫩的绝对不是一个等级,尤其是在萤火虫聚集的地方。。价钱一定也在上乘。旁边的一切仿佛被身边的黝黑吞噬了一般,更显得诡异可怕。
一方越亮,一方就远暗,这就是物理上的能量守恒嘛。
只是,这里温度远不及陆地上的河滩温度适宜,为何这里的探险长得如此的垂涎欲滴呢。真是让人费解。
带着强大的好奇心。安安加快脚步追上去,不仅仅是因为好奇心,身边的萤火虫越来越少,安安不想自己被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