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宁站了一会儿,觉着有些冷了,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爱是谁是谁吧!
月浅宁上前用帕子擦了擦生母的墓碑上的雪迹与灰尘,将自己带来的红梅与原先就有的那束并排放在一起,郑重的深深鞠了几个躬,说道,“母亲,女儿不孝,这么久也未来看看您,您在地下一定很寂寞吧。女儿先前不懂得母爱为何,但是自从有了自己孩子以后,女儿才知道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
“可惜女儿明白的太迟。女儿身处皇室,表面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身为国母,却不能保住自己一双儿女的安全,还让他们落入歹徒之手,至今..生死未卜!”月浅宁的眼眶有些湿润,哽咽了一会儿才说道,“女儿与您说这些,也是觉得这个世上也只有您的存在还能给女儿稍许慰藉吧,女儿期望能够有您小时候保护我的时候一半的勇气与智慧,希望您在天有灵,能够保佑您的孙子孙女平安。”
说完,月浅宁双手合十,再次拜了拜,便转身呢离去。离去前特意多看了一眼那束莫名出现的红梅,心道回去以后还是要让人查查,难不成自己母亲生前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挚友?
浅川与银川虽然觉得站在马车外面有些冷,而且月浅宁也吩咐过可以在马车内等她。
但是浅川与银川一向是懂规矩的,知道主子待她们慈善是心善,而自己懂分寸却是本分。于是尽管再冷,两人也只是原地转圈圈,呵呵手,等着月浅宁的归来。
月浅宁远远便瞧见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在等着她,心中一阵温暖,但还是嗔怪道,“不是让你们进去等了吗,怎么还在外面冻着?”
浅川去银川只是笑眯眯的说道,“娘娘快上车吧,这冰天雪地的站这么久,受凉了该。”
月浅宁在两个丫头的簇拥下上了车,心中一股暖流流淌过,默念道,娘亲,您可以不用那么为我担心了,尽管灵初离开了,但是我的身边多了浅川与银川,她们把我照顾的很好..
随着月浅宁的马车“嗒嗒”的离开,墓地旁才终于站出了一个人,满脸震惊的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尽管裹着厚厚的衣服,戴着面罩,但是不论是龙飒竔还是月浅宁,只怕还是能一眼便认出这个人的身份—西域使臣萨斯!
萨斯将面罩扯开,让凌冽的寒风吹在自己脸上以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初自己年轻时曾来北坤游学,而那时已经认识了月浅宁的娘亲。但她不日就要嫁给月时,萨斯本想就此离去,但看到月浅宁娘亲悲痛欲绝的神情,还是鬼使神差留了下来。
后来两人还是暗中见面,有一次,月浅宁娘亲告诉萨斯自己有了他的骨肉,可萨斯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将其接走,不久之后也连夜回了自己国家。
若是没有算错,月浅宁应当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一直想要除去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儿,萨斯双目赤红,自己当年做了对不起月浅宁娘亲的事情,时隔多年,竟然又要将悲剧重演在他们的女儿身上了吗?
萨斯看向月浅宁娘亲的墓碑,喃喃道,“你若是在天有灵,一定是故意安排好了今天这场意外的相遇吧。”
萨斯在冷风中一步一步向驿站走去,只觉得冷风愈凌厉,自己的头脑才愈发清醒..
说来也是奇怪,月浅宁从月家祖坟回宫以后竟然觉得精神出奇的宁静。回到寝殿以后,头一次未用任何熏香便沉沉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月浅宁是被一阵小孩的啼哭吵醒的,还在睡眼朦胧之时的月浅宁只觉得有软软的小身躯在自己的被子上慢慢爬行着。
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锦盛与雨笙那两张放大的笑颜,此刻正傻乐这看向自己,四只肉嘟嘟的小手孩子自己面前胡乱挥舞着。
月浅宁先是愣一愣,而后不敢置信般将雨笙与锦盛一同搂紧自己的怀中,激动的眼泪哗啦哗啦留了下来,不断重复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事就好。”一边胡乱的在双生子脸上亲吻着。
一旁侍候的浅川也是笑意盈盈道,“今个儿一早,开门的小丫鬟便看见两个小包裹并排放在门口,皇子与公主就在里面躺着,看见小丫鬟去抱他们,他们也不哭不闹,笑得欢喜的很!”
银川也开口道,“旁的人家孩子被绑架都是难免要吃些苦头,咱们的公主和皇子非但没有受任何伤,还胖了一些呢。下人们都说呀,咱们的公主和皇子比旁的人家孩子讨喜多了,绑匪都舍不得伤了他们呢,只好又送回来了。”说罢,一屋子的丫鬟都笑了起来。
月浅宁此时心中也是欢喜,便随得他们闹去。
正在这时,有打扫书房的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进来说道,“娘娘,娘娘。刚刚奴婢在书房桌子上发现一个锦盒和一张字条。”说罢,便上前递给月浅宁。
月浅宁接过,看见纸条上是陌生的笔迹,留言简单只有寥寥几字,“解药,服用即可解你所中之毒。”
月浅宁皱眉,将还在调皮的双生子抱给奶娘带回道,“你们先退下吧,递了消息给况公公,让他启奏皇上下朝以后来宁月殿一趟。”
丫鬟们福身后便退下了。
等到晚膳之时,龙飒竔才匆忙赶来。直奔月浅宁寝殿,气喘吁吁道,“你有事找朕?朕午膳后一直与几位大臣讨论朝事,抽不开身。”
月浅宁心疼道,“陛下快坐下歇歇。”
龙飒竔坐下,就着月浅宁床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