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枚飞镖贴着白赭的鬓边飞过,愣是将他的一缕发丝削落在地。
宁安殿里传来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噼里啪啦地,听着就很瘆人。可这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从内殿传来月浅宁的怒骂声。
“你们要干什么!快把这些东西从我眼前拿开!”月浅宁说着,将放在桌上的衣服首饰一股脑全都推在了地上,“就算我是不祥之人,你们也休想夺走我孩儿的性命!”月浅宁有些声嘶力竭,可还是随手抄起一个残留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茶杯被摔碎了,四处飞溅的碎沫,有一枚恰好飞向了刚要踏门而入的宋肆霆。
虽说是一块小残渣,可还是带着锋利的,宋肆霆自然运起内力,将其震落在地。
“你们都出去,守好门,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打扰。”宋肆霆今天带着面具,可那冰寒的眼神散发的气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宋肆霆,你这么做,已经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月浅宁怒斥着,“怎么,来不及等我生下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就打算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逼我就范吗?”
看着被月浅宁踩在脚下的凤冠霞帔,宋肆霆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
“月姑娘,就算日后你生下孩子,也不过是遗腹子。我身为摄政王,只能尽我所能辅佐他罢了。可是你堵得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你能保证,没有人会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他就是个背叛自己父亲和家国的丧家之犬吗?”宋肆霆很平静地说着这一切,可所说的话语,却如同一根根银针般,扎痛了月浅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