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三年三月初二,这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徐凡终于回到家了。
自从十二月初随着李继策去长安,掐指算算,这才三个来月的时间,时间不长啊,徐凡却感觉好像去了一年多似的,真是出门时时难,还是在家千般好啊。算算在长安待的时间也只有两个来月,剩下的时间全都耽搁在路上了,奶奶的,这一路颠簸啊,徐凡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从长安出来的时候还下着雪呢,到了襄阳的时候却发现柳条都开始吐絮了,真是他娘的时光飞逝,估计回到家又该忙春播的事了。奶奶的,这贼老天也太不公平了,你说人家穿越都是优哉游哉的,我怎么就那么悲惨啊,这大半年下来,不是盖房子就是开荒,不是做肥皂就是开酒楼,几乎没有几天是闲着的,真他娘的是个操劳命,徐凡穿着毛衣,抱着火炉,躺在摇晃的马车里,心里有些愤愤不平。
“少爷,再有一个时辰咱们就到家了,也不知道李管家他们怎么样了?”知画掀开帘子往外瞅了一眼有些激动的说道,看到徐凡还在睡觉,不想打扰他,就继续和墨香低头织着手里的毛衣。
路过河南府的时候,徐凡闲极无聊,就设计了一个纺车。在城里找了个木匠打制出来,顺便还买了一些兔毛、羊绒,把两根筷子削尖后教知画和墨香两个纺毛线、织毛衣,又把小宝赶到了那几个护卫的车里,徐凡在的马车坐了三个人还放了一架小型纺车后就没有多少空间了。没想到两个小姑娘手还挺巧,没多长时间就学会了,结果两个丫头自己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又把徐凡给晾到一边了。徐凡无语,穿着知画给自己织的毛衣,只能继续闷头睡大觉。
徐凡其实根本就没睡,知画说的话也都听见了,但他还在跟知画和墨香赌气,谁让他们俩光知道玩,不理自己的,你们手里玩的还是我教的呢!徐凡觉得有些委屈。
“知画姐,你说少爷睡着了吗?这一路那么颠簸,他怎么还睡得跟猪似的啊?”墨香抬起小脑袋小声的问道。
“呵呵,我哪知道啊,少爷有时候像个什么都知道的老学究,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估计还在赌气呢!”知画了看了徐凡一眼,小声的跟墨香说道。
“墨香!你才是猪呢,是个小猪,敢在背后说少爷我,小心少爷打你屁股!”听到两个丫头在谈论自己,墨香竟然还说自己是猪,徐凡闭着眼咬牙切齿的伸脚踢了一下墨香的屁股。
“咯咯,知画姐,少爷又欺负我!他踢我屁股,你帮我按住他的脚,我要挠他脚心,嘻嘻!”墨香还小,心性好玩,一闹就咯咯笑个不停。要是知画,徐凡就不敢了,毕竟知画已经是大姑娘了,要是这么踢她,早就闹个大红脸了。
“呵呵,少爷!等到后年你就该跟单姑娘成亲了,怎么还跟墨香一样,像个小孩子似的啊!”知画拉着咯咯笑的墨香,嗔怪的说道。
“嘿嘿,少爷本来就不大,就算成亲了,顶多也就是个大孩子,哈哈哈,哈哈哈,痒!墨香,你快松开我的脚!哈哈哈...,不然少爷就要使出佛山无影脚了啊,哈哈哈...”一不留神被墨香挠住了脚心,徐凡痒的好好大笑。
“不放!就不放!谁让少爷欺负我的!哼哼,我才不怕你的佛山无影脚呢!不就是踢我的屁股嘛!嘻嘻,想让我松手,你得告诉我李夫人说的收我们俩进房是什么意思?”墨香小丫头揪住徐凡的脚不放,一个劲的挠着徐凡的脚心,又问了这个一路上让徐凡无法回答的问题,徐凡笑的哈哈的控制不住,但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知画在一旁早就红了脸,但看着闹个不停的徐凡和墨香,摸着额头无奈道:“哎呦,两个小祖宗,你们可别闹了!这都到家了,要是被李管家看到了,这像什么样子啊!”
原来在去国公府跟李世绩他们拜别的时候,李世绩的夫人说起这个事。主要是说徐凡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但是戴孝在身,近期无法与单云完婚,加之徐凡要返回襄阳,不在身边,没人管着,怕他受不得寂寞,误入烟花之地。所以临走的时候看着徐凡身边的知画和墨香跟他说,适当的时候可以先把两个丫头收入房中,只要别把他们搞大了肚子就没事。没想到李继策的老娘这么开放,当时在场的徐凡和知画全都羞红了脸,墨香毕竟小,还不算懂事,离开之后一直在追问这个问题。
“哈哈哈...,墨香,我投降,意思就是让你们以后在卧房照顾我,我不踢你了,我喊一二三,哈哈哈...,你松手,我收脚,哈哈哈,你倒是松啊,哈哈哈...!”徐凡不敢使劲踢墨香,脚又被墨香按住了,痒的实在受不了,赶紧投降,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们平时不就在卧房照顾少爷吗?我还以为什么意思呢!让知画姐红脸了好长时间。嘻嘻!少爷,你还没喊一二三呢!”
“哈哈哈,我喊,我喊,哈哈哈,一二三!”
......
马车从大路上拐了一个弯,徐凡知道,就要到家了。隔着窗子,徐凡向外望去,三十二栋竹楼所在的小山包上,已经砌起了梯田,一圈一圈的石墙围着,看上去层次感很鲜明,因为立春后还没多久,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已经有了一种小山村的感觉,周边的几座小山也同样都砌成了梯田。院子门前的小路也拓宽了,宽约两丈,路面上铺了一层煤渣,压得平实,车行在路上,感觉不到怎么颠簸。院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