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滋味,就像是感冒与晕车同时发作,除了头痛恶心,身子也是软的。

周沐仁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人还半生半死,同乔义哲程式化地道早安时,昨晚的记忆才一点点回到他的脑袋。

酒……

停车场……

喝第一口酒的时候他就流眼泪了,之后好像也一直停不住。

他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干净清爽地躺在床上的?

最糟糕的是,他腿上的道具不见了。

周沐仁原本就烦闷的情绪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一想到乔义哲识破了他的谎言,看清了他脆弱的丑态,他就羞惭到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乔义哲被周沐仁箍紧抱了一个晚上,全身不是麻痹就是酸痛,下床的时候差点跌到地上,顾自己都顾不过来,根本就没心情研究周沐仁的状态。

洗手间里响起水声,周沐仁才稍微平复了心绪,鼓起勇气去洗漱。

乔义哲默默为他让出半边位置,看都不看他一眼,吐了嘴里的牙膏,洗脸护肤。

周沐仁一边刷牙,一边偷看乔义哲的表情,“昨晚是你把我扶回来的吗?”

都问到他头上了,想不理人也不行。

“以后别那么没节制的喝酒了,那种高度数的酒跟酒精差不多,伤胃又伤身,你昨晚吐成那个样子,今早起皮肤长了红疹子,你的肝在抗议。”

乔义哲不说周沐仁还没发现,他凑近了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确有几个红点冒出来了,胳膊上也有,肚子上也有,是明显的酒精过敏。

“谢谢你,义哲。”

“谢我什么?看到你那个样子不管你吗?”

乔义哲没好气地回他一句,“还好你那两瓶酒是回来以后喝的,如果是喝了再开车,还不知会怎么样?”

周沐仁被他训斥的面红耳赤,轻咳一声讪笑道,“其实我的腿……”

“是装的。”

“是。”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

“当时你执意要搬出去,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乔义哲心里的懊恼就不用说了,“你也知道是下策……你耍的我团团转,指使我帮你干这干那,把我当傻子一样逗着玩,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心里窃笑?”

周沐仁脸色由红转白,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从来都没看你的笑话……腿伤是假的,石膏却是真的,虽然可以自己穿脱,但箍在腿上比真的还要难受,你就看在我也吃了很多苦的份上,原谅我吧。”

他撒谎骗他的事,他可以不计较,可他撒谎骗自己的事,他就不能再装作不介意。

乔义哲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昨晚说了多少胡话吗?”

周沐仁被雷劈的措手不及,额头丝丝地冒冷汗,“我昨晚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我不问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会自暴自弃到那种地步。事到如今,你也该面对现实了……”

周沐仁一句都不想听下去,他还没有从悲伤的余韵中挣脱出来,他的救命稻草就要飘走了。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上班,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乔义哲看了周沐仁一眼,绕过他去卧室换衣服。

周沐仁机械般地洗脸穿衣,两个人都没吃早餐,出门时也没有互道再见。

乔义哲在公交站等车时,想起昨天的这个时间,周沐仁吻着他对他说“晚上继续”,心里突然就一阵绞痛。

他当初不该一个心软就横在爱情中间的,*,依赖,妥协,和谐,都不如一个爱情来得猛烈。

到学校后,乔义哲就拨通了梁天朗的电话,“之前你跟我说的mv,我接。”

梁天朗接电话时正在睡觉,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乔义哲才勉强打起精神,“喂,你慢点说,你要干什么?”

乔义哲知道他把人吵醒了,心里很抱歉,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昨天你跟我说的mv,我决定接了。”

梁天朗呵呵笑了两声,“怎么才过了一天你就改变主意了,你之前不是还斩钉截铁地拒绝我吗?”

“工作组找别人了吗?我现在接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打电话给他们就好了。”

乔义哲语气不明地道了声谢,“那就这么定了,回头再聊。”

“哎哎哎,你着什么急,不说清楚细节谁有闲心跟你回头聊。周末两天都在华恒影视基地,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

“今晚出发,明天一早开拍,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

“你干嘛突然要离开文京,是不是跟周沐仁出现了什么感情危机?吵架了?”

绕来绕去,还是要窥探他的*。

乔义哲失声冷笑,“我挂了。”

“喂……我们晚上八点出发,你收拾好东西了我们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我坐火车也可以。”

“你傻吗,有车不坐坐什么火车,下班早点收拾东西,到时见吧。”

乔义哲还来不及抗议,梁天朗就把电话挂断了。

好死赖活上了半天的课,中午吃饭时,周沐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乔义哲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接起来。

“义哲,吃饭了吗?”

“正在吃。”

“我们好久没在外面吃饭了,晚上一起出去吗?”

这是玩哪一出?

紧急约会救援?

乔义哲对周沐仁的应激处理敬谢不敏,“亏你还是做公关宣传的……我周末两天要去华恒影视基地帮客户拍一个mv,今晚八点


状态提示:第4章 .2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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