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哲忍着痛上了一天的课,晚上回来时才看清身上伤了几处。
好在就只是淤青外伤,不算太严重,只有小腿胫骨磕破皮流了一点血。
他小心翼翼地洗好澡,又简单处理了伤口,才从洗手间出来,就被等在门口的周沐仁一把推上床。
他进洗手间的时候这家伙明明还没有回家,这会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周沐仁二话不说上来就拖他睡衣,“我一整天都在想这个……”
乔义哲一头冷汗,“你回家也不换衣服也不洗漱,风尘仆仆的就来扑我?”
“扑了再说。”
什么叫一发不可收拾,乔义哲终于有点知道了。
新年之前,周沐仁明明把禁欲绅士的角色扮演的很好,怎么自从破了戒,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更让人担心的是,他越站不起来他越兴奋是怎么回事?
周沐仁扯睡裤时碰到了他的伤处,乔义哲疼的倒抽冷气。
两条白花花的腿亮在眼前,周沐仁才看见他大腿上的大块淤青和小腿骨的红肿伤痕。
“这是怎么搞的?”
乔义哲扯衣服把下面挡住,撑起身子想起来,胳膊肘才碰到床就又被推倒了。
周沐仁把他上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睡衣;乔义哲的两条腿被迫敞着,任周沐仁跪在中间弯下身子去看他手肘,“怎么胳膊上也有伤?你今天干什么了?”
“下楼时不小心踩空了,摔了半层楼梯。”
看伤痕的状态的确像是摔伤,周沐仁用力在乔义哲头上揉了两把,“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走路时还不知道小心?”
卧室里的灯明晃晃地亮着,乔义哲实在不愿意一直维持这么丢脸的姿势让周沐仁品头论足,“你去洗漱换衣服吧。”
周沐仁笑着戳他大腿上的瘀伤,“我好不容易把你拖光了,你让我去洗漱换衣服?怎么可能?”
乔义哲眼睁睁地看他解皮带,“喂,你对着伤员也下得了手?”
周沐仁眉头一皱,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你又不是那里伤了,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我们早上说什么你忘了吗?不是说好要等到周六之后?”
“我有说过?”
怎么一转身就跟他玩失忆?
乔义哲还要再开口说什么,就被周沐仁堵了嘴,那该死的在中途激动时还在他另一边没伤的大腿上也狠狠拧出了一块红紫。
乔义哲痛的直叫。
周沐仁是虐待狂没跑了,下手这叫一个狠。
乔义哲的叫声或多或少地刺激了周沐仁,战斗比预想的要提前结束。
周沐仁趴在乔义哲身上平喘,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其实我买cd了。就在床头柜上的黑袋子里。”
他这是马后炮故意气他?
乔义哲在周沐仁腰上掐了一把,可这家伙之前只松了裤子,身上的衣服一样没少,他隔着衣服也捏不到他多少肉,效果跟抓痒差不多。
周沐仁瑟缩了一下,笑着从乔义哲身上爬起来,“我要去洗澡,你陪我吗?”
“我干嘛要陪你?”
“不陪也得陪,你身上不处理不行。”
“我乐意。”
“我不乐意。”
周沐仁下床把衣服脱了,连拖带拉地把乔义哲弄进浴室,结果一个多小时里,他们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洗澡,剩下的时间乔义哲都扶着洗手台,以半弓着腰的姿势站到腿软。
好在洗手间里水汽蒙住了镜子,他看不到自己的窘态。
两个人洗好澡上了床,乔义哲一本正经地问周沐仁,“之前你说担心我会受不了你,是不是就是受不了这个?”
“哪个?”
“你是不是幸成瘾?”
“啊?”
“就是会过度沉溺于……”
“我知道幸成瘾是什么……我不是。”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
周沐仁顾自笑了半天才停下来,“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好不容易解禁,就稍微放纵了一下。如果你觉得我这几天闹得有点过分,我保证会收敛就是了。”
乔义哲对他的保证将信将疑,哪有人一边在手上做这种动作一边保证的,说出的话在别人耳里来会大打折扣的吧。
周沐仁在乔义哲的重点部位努力了二十分钟还是无果,满心挫败地从抱着他的姿势转到面朝天花板,“我放弃了……再做下去我就要怀疑人生了。”
乔义哲本来还心情郁闷,却被周沐仁的一句话逗乐了,“是是是,是我自己出了问题,周先生不用怀疑自己的魅力。”
周沐仁翻身把他抱住,“我在你眼里是有魅力的吗?”
“算是有吧。”
“什么叫算是有,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魅力,可那时候你的魅力跟现在的很不一样。”
周沐仁一下子来了兴致,“哦?有什么不一样?”
乔义哲在心里掂量,要是他实话实说,会不会遭到报复,挣扎一会,还是决定忠于自己的真实感受,“刚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的魅力是高不可攀,现在睡到一个床上,就觉得你的魅力是死甩不掉。”
周沐仁果然是个小气鬼,二话不说就实施了打击报复。
“喂喂喂,你不是才说过会收敛的吗?快恢复到怀疑人生的状态啊……”
……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
“你弄的我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