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义哲就事论事地回了句,“你工作那么忙,不用特别迁就我。”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我不懂。”
“就是说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房东,朋友,还是男朋友?”
乔义哲有点无奈,“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沐仁翻身压住他,语气有点悲哀,“就是想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被你当成用来消遣的工具。”
乔义哲没力气推开周沐仁,只好把头转向一边,“消遣工具之类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周沐仁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让他厌恶,可他控制不住地想低头吻一吻他的嘴唇,摸摸他的头发脸颊,控制不住地想爱抚他的身体。
可他也知道,他身体不拒绝,不代表他心里不排斥。
两人一上一下地僵持了半晌,正当周沐仁准备放弃的时候,乔义哲却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你想做一次,那我们就做一次试试。”
周沐仁的心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填满,试探着吻上乔义哲的唇都有点颤抖。
冰冷,被动,没有温度也没有激情,这就是他给他的反应。
周沐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一边越发温柔地对待他们之间来之不易地这次亲近。
乔义哲顺从地任周沐仁把自己剥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等着他知难而退。
冗长的前戏也没能挑起乔义哲的**,周沐仁终于有点明白,“义哲,你又……”
乔义哲哼笑道,“是啊,我们又走回一个原点了。如果你想像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只顾你自己开心,也不是不能做下去。”
周沐仁从天堂跌到地狱,如同陷入泥潭一样无力挣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确走回原点了,只不过这一次,不会爱的人变成了乔义哲。
周沐仁最后还是帮乔义哲穿好衣服,躺到一边将人抱到怀里,“一定是心理上的原因,等你看过医生之后,情况就会有改善。”
乔义哲不置可否,“有改善或者没改善,根本没所谓,人又不是非要做*爱才能活。”
周沐仁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笑起来,“你说的没错,如果你以后都不想做也没关系,我陪你禁欲就是了。”
乔义哲回话的有点不耐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种事没有什么陪不陪的,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想做,随时可以找别人。”
周沐仁被他满不在乎的口气弄得十分泄气,生了一会闷气,又有点伤心,“你真的不在乎我找别人?”
“我为什么要在乎?”
“带回家里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家。”
“在这张床上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床。”
“也是你的床。”
乔义哲失声冷笑,“也是我的床吗?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到床上有写我的名字。”
周沐仁声哀哀然,“这张床除了我,就只有你睡过,你想要你名字写在上面,我现在找一支笔写。”
“免了。这种小孩子气的事,过了六岁就不应该做了。床可以写名字,房子也可以写名字,可人没办法写名字,就算你在他身上写一万个名字,他想走你也拦不住。”
周沐仁咬了咬牙,“忘掉一个死去的人,有那么困难吗?”
乔义哲望着天花板,半晌才叹息着回了句,“不比忘掉一个活着的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