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仁的心停跳了一拍,好半天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义哲,你等我,我现在就回去。”
乔义哲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说这话不是要逼你回国的意思,洛先生受了伤,你和他就算只是朋友,留在那里照顾他也无可厚非。”
“我知道,我想回去看你,你等我,我马上就坐下一班飞机回去。”
要是乔义哲用含酸的语气劝他留下,周沐仁反倒安心一点,可他越是发自内心地不在乎他的去留,他越是忐忑。
乔义哲还要说什么,周沐仁已经先把电话挂断了。
他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温卿赟就开门进屋叫他,“不知道你想吃小排还是大排,我就每样都买了一点,过来看看。”
乔义哲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帮忙洗排骨。
温卿赟乐得看他忙来忙去,乔义哲把小排骨焯水的时候,他就试着从后面抱住他,“我好后悔,要是当初我们没有分手,这样快乐的日子是不是已经过了八年?”
乔义哲没有搭话,也没有马上挣脱他,直到水开,他才顺理成章地从他怀里逃出来,“接下去的你来吧,我想吃红烧排。”
温卿赟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去屋里等着。”
乔义哲去洗手间洗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他是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好像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拥有的是他不想要的,可要问他想要什么,他又说不清楚。
乔义哲知道自己的生活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头,他又不知道如何挽救,就好像一个人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虽然千方百计地想走到正确的路上,却四周迷茫,找不到方向。
他在洗手间里站了不知多久,温卿赟忍不住过来敲门,“义哲,你哪里不舒服吗?胳膊上的伤口疼还是脚趾疼?怎么还不出来?”
乔义哲低着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任温卿赟把他扶回卧室。
温卿赟拿消□□水和药膏帮他脚趾换药,“还疼吗?”
“不碰的话不疼了。”
“以后小心点,别总是冒冒失失的。”
他说这话时正跪在地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脚,帮他包扎之后就托起来吻了一下。
之后,又吻了一下。
乔义哲眼睁睁地看着温卿赟的吻顺着他的脚一路往上,直到他的腰带。
“这几天我一直没办法集中精神,想的都是你……再来一次怎么样?”
乔义哲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卿赟,“你之前不是说你吃亏了吗?怎么又想委屈自己一次?”
温卿赟脸上尴尬了一下,马上又笑的灿烂如初,“我承认是我想要这么做的,你满意了没有?”
“谈不上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谁会跟快感过不去,可我现在肚子饿了,没心情做。”
温卿赟也分不清乔义哲是不是在迂回地拒绝他,可他既然没有疾言厉色地叫他滚,就说明他这几天的努力收到了一点效果。
乔义哲把被解开的裤扣又系回去,身子一仰躺在床上,“饭做好了叫我,我稍微睡会。”
好委婉的逐客令。
温卿赟低头在乔义哲唇上辗转了一下,关门出去。
乔义哲闭目养神了五分钟,枕边的手机响起来,他开始还以为是周沐仁,就直接无视掉了。
直到震动想到第三次,他才不耐烦地把手机拿起来看。
来电的不是周沐仁,是个陌生号码。
乔义哲又以为是工作,嫌麻烦就没接,结果打给他的人很执着,他最后也不得不妥协,“你好,我是乔义哲。”
“乔先生你好,我叫陆展。”
陆展……
是个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乔义哲又看了一眼手机号码,“陆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陆展在电话那端笑了两声,“我们见过一次,乔先生,那天在unique酒吧,我帮你调过酒。”
乔义哲想起来了,给他打电话的人是那晚送他加料鸡尾酒的那个打扮妖艳的调酒师。
他是怎么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的?又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乔义哲有些发蒙,陆展听他不开口,就主动说了句,“冒昧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乔先生有时间的话能跟我见一面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能问一下陆先生要给我什么东西吗?”
“保证是乔先生感兴趣的东西,视频的拷贝只有两份,除了温卿赟那里有一份,我这里也有一份。”
乔义哲的心跳得飞快,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温卿赟又在耍什么花样作弄他。
“陆先生想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吧,你现在住在温卿赟家里,他上班的时候我过去找你。”
那边话音刚落,恰巧温卿赟敲门进来叫乔义哲吃饭。
乔义哲对电话里说了句“先这样”,就匆匆挂断电话。
温卿赟听乔义哲语气不对,就笑着走到他面前,“谁打的电话,你还要背着我接。”
乔义哲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没有答话。
“周沐仁?”
“你别问了,饭做好了?”
“嗯,我抱你过去还是扶你过去?”
“我的脚没那么严重,自己能走。”
温卿赟无视乔义哲的抗议,抱他到餐桌前坐好,“要吃米饭吗?”
“帮我盛一碗吧。”
温卿赟盛了两碗饭,把排骨和另外两道菜往乔义哲面前推了推,“你不是饿了吗,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乔义哲没有接话。
一顿饭从开吃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