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昊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平复了一下心情,苏父也就来到了。
“沛儿今儿个过来所谓何事啊?”
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更何况裴昊长得眉清目秀,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板有身板,要前途有前途,最主要的,苏父这些天也看出来了,这小子,对自家姑娘是甚为上心啊!苏父作为岳丈大人,对这个女婿也甚为满意。
但满意是一回事,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要与他抢自家的宝贝女儿的,苏父就怎么着都高兴不起来,再加上这段时间,满京城里热议这件婚事,可想而知,这其中的有多少人犯了红眼病,故意诋毁自家女儿,诋毁他们苏家。
他也知道自家女婿要走武将这条路,如今这形势,也真不好说,裴府这个时候急着娶亲也可以理解,他一方面也觉得现在把自家女儿嫁过去,裴家也会记得女儿这份情的,日后必定会更加善待她;可另一方面,作为一位父亲,他又如何不心疼自家女儿,他也不想她冒一点儿风险,万一,哪怕是万一,自家女儿的这辈子也就毁了。
所以,这婚期,他说什么也得挺住!
“岳丈大人,今儿个小婿冒昧前来,自是不瞒岳丈大人您笑话,实在是为我与幽儿的婚期而来。”
裴昊此时已经收敛了神色间的桀骜不驯,态度很是真诚恳切。
“我也知道,岳丈大人必是担心幽儿。我这一入军营,命便不是自己的了,我自幼便认定了这条路,现在说其他的都虚假,我只能向您保障,从今之后,只要我裴昊命在,就一定会护她一世周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父自是不会去怀疑裴昊话中的真假,这样顶天立地的人儿,连对他生一份不好的心思,都似在亵渎。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是今儿个这话,你裴昊定要牢记,不然,我的女儿,既然嫁得,就能休得,从今以后,你这条小命可得看牢一些,切莫让我的幽儿担忧难过。”
苏父这话说的郑重,裴昊自然听得也很郑重,这是世上两个最爱苏若幽的男人,在进行的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这是一个仪式,这个仪式,就是一个男人将保护她、爱护她的权利与责任,齐齐交给另一个男人。
“岳丈大人,就算是为了她,我也不会死,我不舍得死。”
这话说得苏父也是一阵唏嘘,当下就说到,“明儿个再让媒人来一趟......”
“谢岳丈大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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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裴家,裴昊到底也没跟苏若幽说上一句话,只晚膳时隔着屏风看了几眼,但裴昊的心情依然是雀跃的,他和他家小姑娘的婚期终于定了下来,虽然晚了一些,但这到底是自家岳丈大人的极限了,能定在来年六月,已属不易。
怪只怪自家小姑娘年纪太小,不然他还是明天就把她娶回家。
当天晚上裴昊回到裴府就直接赶往荣安堂,向自家奶奶回禀了此事,最关键的还是那句,“您明儿个一定要让媒人再走一趟,还是今儿个的日期,一点儿都不用变。”
没等裴老夫人细问自家大孙子使得什么法子,方才使得亲家改变了注意,裴昊就悠悠然的飘走了。
一路飘回君竹苑,飘回自己的床上,裴昊看见什么,眼睛都自动眯成月牙状,看的一路上的人都心惊胆颤的,深怕自家公子又要放大招,整一些幺蛾子。
可裴昊一点儿都没觉察到,他躺在床上,看着皎白的月光透过窗上的细纱落在地上,怎么办?虽然还有八个月的时间,但如今可算有了盼头,裴昊的心情还是好得不得了,终于定下来,六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