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鱼真拿他没办法了,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道:“你去暖床你去暖床,我怕冷,你快去暖床。”
没谈过恋爱,没深入接触过女孩子,这些事情江喻白都不擅长,怪不了他。但顾小鱼实在不想让自己一头秀发受罪,吹头发他干不好,暖床他该可以物尽其用了吧!
在警队里操练得久了,警察们身体素质强得没话说,瞧瞧楼下一头白发还生龙活虎的老高就该知道。江喻白可是大冬天单穿一件衬衣也不喊冷的人,身子跟个火炉似得,吹头发尽捣乱,去暖床多好。
江喻白沉默了一阵儿,会意地点了点头,走之前还不忘多摸摸她的脸:“吹完头发过来睡觉。”
“你先睡吧。”顾小鱼道。
瞧着镜子里那一头杂草,打死她也不信这是几分钟就能折腾完的事。
事实也正她所预料的那般,足足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这头杂草才终于被整理好。
江喻白已经回屋有大半个小时,顾小鱼推门时,他正躺在床上闭眼养神。被子严严实实盖着,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至于里面是什么光景……不好说。
顾小鱼暗自咽了口口水,心里又有点慌张,脸上还努力稳着神色,默默进了屋。
“来我这里,”木地板响第一声,江喻白跟着开口,身子一挪,把位子给她空了出来,“睡这里来媳妇儿。”
“恩。”
江队长自个儿不怕冷,就没给家里准备电热毯。床上冷冰刺骨,只有他睡过的一处温软如厮。
一开始顾小鱼还不大明白他干嘛挪位子,一进被窝,“噗”的一声,顿时就乐了。她随口一句玩笑话罢了,江喻白还真给她暖床了?
“冷不冷?”他问。单手撑在耳侧,认真地给她拉着被子。
“不冷,”顾小鱼直摇头,脸上有些烧,心里也暖呼呼的。
两人睡一块儿不如一个人睡着方便,被子总是不能照顾完全。江喻白把她往怀里一揽,竟然也不必多虑。他身上热得跟火似得,顾小鱼受用,手脚一并缠了上去。
江喻白也受用,一只胳膊枕着她,一只手捋着她头发,惊奇地问:“这头发怎么吹的,这么顺。”
“顺着吹就顺了。”
他点点头,目光静静地停留在她眉目间,惹得顾小鱼脸上又开始发烫。江喻白吻了吻她的唇,又从被子里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两手一碰,江喻白顿时皱了眉:“不是刚洗完澡,怎么还这么凉?”
“小时候不是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了么,受了惊,落了病根子。身体一直虚,长大了好了些,但是一到冬天还是会手脚冰凉,正常的。”顾小鱼道。
他眉头皱得更紧,把媳妇儿的小手塞进了衣服里头捂着,满口心疼:“我多捂捂就热了,没事。”
不知道是这话太刺骨还是他体温太高,一股热气顺着空气往外沸腾,烧得顾小鱼脸上发红,心里也怦怦直跳。
顾小鱼没敢乱动,乖乖靠在他胳膊上。
虽说该来的早晚会来,但蓦然要直面,紧张依然充溢着整个心房。
心里有点发慌,顾小鱼默默吞了口口水,埋着头没敢看他。
夜里什么都看不真切。久久的沉默后,热气却一点点逼了过来。顾小鱼没来得及抬头,唇先被他封住。不再如初见时热烈,可是温柔缠绵,正是他独有的味道。
顾小鱼有点动了情。
“睡吧媳妇儿,乖,”他却只是开口。跟她唇齿缠绵了一阵,最后在她额上落下个吻,不再有别的动作。
什么惹人遐想的动作都没有。话音落了没多久,男人的呼吸声便渐渐沉了,以大男人的姿势紧紧搂着她,躺在她身侧却安静地像个大孩子似得。
顾小鱼还是不敢动,僵硬地缩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来。
头顶的呼吸声却越来越舒缓了,在外出差这么多天,江队长恐怕是累坏了,嘀咕了一句“晚安”,立马就睡沉了。
他倒是睡过去了,呆在男人身侧,顾小鱼却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到时钟敲了两三下,偷偷戳了戳他胸口,他依旧没反应,悬了半宿的心情终于才松缓了下来。
顾小鱼松了口气,打算去上个厕所睡觉。
狗爪子搭在她胸前,顾小鱼掰开,正准备走,他哼哼两声,胳膊肘一弯,又自然而然地搭了回来。如此重复了两三次,顾小鱼没招了,一掰开他胳膊,就立即从他怀里钻出去。
可出卧室还没走上两步,身后贸腾腾跟了个人过来。
“你怎么起来了。”顾小鱼一愕,刚才不都还睡得好好地?
江喻白皱着眉,闷闷不乐道:“……睡着睡着,我媳妇儿突然不见了。”
“……噗,”顾小鱼乐了,挽着他胳膊摇了摇,“我去上个厕所,你先睡吧。”
江喻白点头又摇头:“大半夜别吓着了,我跟你去。”
顾小鱼进去上厕所,他就守在厕所门口陪着。其实顾小鱼不怕黑,可看他这么细心,也没多说,装作怕黑的样子让他陪着。
上完厕所洗了手,手上愈发冷。江喻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扣放到他肚皮上暖着。
顾小鱼动弹不得,倒在他胳膊上别别扭扭地准备睡了。身后的狗爪子却顺着她胳膊钻到了衬衣里,轻轻搓揉着她胸口的两团软肉。
“睡觉了二白。”顾小鱼小声嗔着。
“……我的鸡大萌。”江喻白突然喃了一句。
顾小鱼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