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下我无措发烫的脸,笑嘻嘻打趣道,“几十年不见你,你的思想还真的是越来越色-情了。哎哟,这脸热的差点儿把我手给烫熟了。”

接着,他脱下背心,赤-裸着略显消瘦却不单薄且带有肌肉的上半身躺倒在我旁边,扭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柄雕工精致刀口锋利的匕首,在心口那里划开一道,血液随之瞬间流出,“来,赶紧喝吧。”招呼将我抱入怀。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整套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娴熟流畅,好像已经习惯日常到如同基督徒吃饭前的祷告一般。

鲜血喷涌而出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彻底完了,我终于成了我一直抗拒变成的血族。

那颜色,那气味,那流动的形态,都令我为之疯狂。

“......我,我不能...我,我先出去......”我哆嗦结巴,迅速翻过身,扯下他的胳膊,脱离他的怀抱,腾地坐起,捂住口鼻,准备下床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不喝怎么行?你乖一点,别浪费粮食啊。”说着,他从后面扣住我正要起身的腰,一把给我翻了过去。

这次他不仅用了些力气圈住我,还直接把我的头往自己胸口那里按。

如果说刚才的推拒是我最后残存的人性,那面对此刻已经蹭到我唇旁,甚至还有些许粘到舌尖的“大餐”我是真的无法再拒绝了。

无需用他按住我的头,我自己就抱住他,趴在他的心口。

饥饿,进食,动物最原始的本能。

他拍拍我的胳膊,柔声叮咛,“饿坏了吧。慢点儿,别呛到。”

我根本顾不上回他话,只是满足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腹。

他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轻顺我的后背仿佛生怕我呛到。

室外鸟叫虫鸣,室内仅有我猴急贪婪吸食的粗喘声。

恬适安静。

半晌。

“为什么不喝了?醒了以后怎么倒少了这么多?”他向下看我,抽过纸巾擦了擦我嘴边腮上沾满的血渍,捏捏我的脸,浅浅笑了,“我没关系哦,你平时喝的比今天多很多的,我一直也没事。”

“......饱了。”也就是在我刚好不再饥饿,能找回一丝理智的时候,便强忍住并没有满足的**,急忙抽身离开。

“那也别动好么?让我再抱会儿。”慵懒倦怠的低音,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他却干脆用行动表明了立场,圈住我的臂弯稍加了些力,扣住我在他胸膛不让再动。

不是才承受了一番血腥的被吸食,倒像是正享受着这一刻相依的温存。

“......别闹好不好?你的伤口会...会被压到啊!”我双手抵在他宽厚滚热胸膛的两侧床垫上,撑着想要起来。

神智清醒回炉后,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敢再直接趴在他身上。

可是,就好像逆反心理一样,他偏偏覆上我一只正撑床的手腕,拉过抓在掌中,成心笑闹地摇了两下,全无所谓道,“没关系的,一会儿就会自然愈合了,但我觉得你还是再喝一些吧。”

说完,揽着我腰提起我的腿向上调整抱姿,摆正我歪斜下去半截的身子。

我没有回话,被他紧圈住,又不得动弹,只好把头调转方向,枕向他完好无暇的右侧胸膛。

不一会儿。

“......怎么又哭了?”我脸下,他呼吸间的起伏忽地一顿。

我胡乱擦了两把眼泪,吸了两下鼻子,抽抽噎噎,“......我变成血族就算了,我还居然喝的你的血......我...”

断断续续,呜咽的话未说完。

他粗指将我耳鬓的碎发细细挽至耳后,“可以直接喝到**血,就最好不要那些事先放出来的,因为会迅速变质口感上打折扣。血族最爱也最补的是心头血,我可不愿意把喂你这美差便宜给别人。”

末了,还孩子气地撇起嘴角噘了噘。

说得好像不是他珍贵的心头血,而是白开水一般不值一提,随手可得的东西,且绰然有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仅仅是口感上的差别,这就是他的理由和他的解释,这就是他兰焱,就连水晶都知道的,永远把自己能给的最好的,全部给我的兰焱。

他长吁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原来女人真的都是水做的,你这么能哭鼻子,还好我现在没穿上衣,不过以后我可要多准备几件衣服来随时换了。”

感受着身下他说话时来自胸腔的微微震颤,并没有理会这个故意揶揄我的小玩笑,而是忍不了地由饮泣吞声,变为抱着他嚎啕大哭。

他这次由着我发泄没去阻拦,只是一手拥着我,另一手作梳,缓缓地一下下顺理我的头发,“钟衍曾经说过,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泥变成什么样,要靠水来调和塑造,他说我从小被你塑造的越来越没出息了。”

听到这话,我本正伤怀悲戚着,都愣了一下。要不是现在这种气氛场合,我真的想吐槽痛斥,三八衍这个脑残逗比,怎么总是给兰焱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很欠打诶!

“没出息,也许是吧,你到死都没出卖银月一句,我现在却这样出卖了全部。”说到这里,他自嘲似的轻笑了两声,顿了顿,语气变得正经而坚定,“但我不后悔。”

掷地有声,仅五个字,代表了他全部的决心。

“而且这个比喻他说的并不全对。”很快,他再次柔下声音,星眸盈动似流光在其中,继续道,“我们之间,我觉得鱼和水的故事更适合。但是,我不仅要能


状态提示:第67章 本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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