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顾展,孟夏觉得自己有些恍惚。?火然文 .?ranen`
貌似三皇兄出事当天她是有见过顾展的,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但一切与往常并无太多区别。
可仅仅十天出头,再看到时却发现顾展竟一下子憔悴了许多,仿佛这些天出事的人是他,而不是三皇兄。
“你怎么回事,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
私下无人时,孟夏在顾展面前从来并无什么顾忌,满是担心地问道:“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憔悴?你还在御前当差,自己的身子怎么都不知道爱惜?”
听到孟夏一连窜的询问中满满都是关心与担忧,顾展整个人的精神都顿时就好了不少。
他非常开心,却故意并不在意地笑道:“你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啰嗦起来了。”
“还会开玩笑,看来问题不大。”见状,孟夏没好气的白了顾展一眼。
打小到现在,顾展的身子都壮得跟头牛似的,据说连喷嚏都没怎么打过。现下看来,倒是她瞎操心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这些天事情多休息得少了点罢了。”知道孟夏并不是真的生气,但顾展却还是立马沉不住赶紧着解释:“皇上让我暗中查了很多秘密之事,都是与王爷有关的,我自是不敢有半点耽误,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用才好。”
“你是说父皇让你……”
孟夏下意识的反问着,却是又将话猛的打住,转而道:“不说这个,我知道你们的规矩。”
“不,我来这就是想告诉你关于王爷的事。”
顾展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定,主动说道:“我知道你这些天等得焦急,放心好了,王爷不会有事的,等过了明日,一切都将不同起来!”
“这话,是父皇让你告诉我的?”孟夏微微愣了愣,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内心深处最希望听到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便代表情况要好转起来,马上便轮到三哥他们反击了。
可问题是,顾展怎么会知道呢,看上去还那般的笃定。
就算父皇让其秘密查了不少与三哥案子有关的事,但父皇却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做出那样的结论,更不可能提前轻易告诉任何人才对。
听到孟夏的疑问,顾展不由得笑了起来:“当然不是皇上告诉我的,皇上那边还不曾做出任何实质性的结论,就算有也不可能这么快告诉我呀。”
“那你怎么会这般说……”孟夏越听越觉得有问题,脑中突然闪过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咳咳……”顾展清了清嗓子,又抬眼朝着四处看了看,而后这才看着孟夏压低着声音说道:“是王爷让我转告你的,他怕你担心。”
“三哥……三哥怎么会将如此机密告诉你?”孟夏上上下下打量着顾展,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反问道:“难道你跟三哥……”
“别这般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按理说这对你来讲不应该感到那般意外才对呀。”
顾展低低的笑了起来,觉得这会孟夏吃惊怪异的模样竟是说不出来的可爱有趣:“没错,一年前我便已经效忠了王爷,王爷身陷天牢前后所有安排秘布之事,我都一清二楚。现在我已经找齐了最后的证据,咱们这边的人也做足了所有的准备,明日便是反扑之时。”
“你……你们,”孟夏听罢,脑子有些空空的,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竟然一点都不知情,若是没发生这次的事,只怕你们打算一直瞒着我吧。”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于我而言都是一样。”
顾展收起了笑容,略显小心地看着孟夏问道:“你,生气了?”
孟夏摇了摇头,神色却是有些忧心:“自然不会,可是顾展,你应当知道你的家人都是支持太子的,如今你帮着三哥,到时总会有被他们知晓的时候。”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记得小时候我便跟你说过的。”
顾展看向孟夏,目光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柔情:“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就算他们怪我也无妨,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他知道阿夏是在担心他,这让他无比欣慰,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还算是有那么一定的位子,他已然知足。
“顾展,你真的不后悔吗?”孟夏目光微闪,喃喃说道:“毕竟跟着三皇兄并不见得一定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有的时候,这样的选择并不仅仅只是政见的区别,太多现实存在的利益与保障就摆在那儿,真正能够跨过去的人太少。
“有什么后不后悔的,我本就十分钦佩王爷,能够为他效力,能得他的信任,这是我的荣幸。”
顾展暗自紧了紧握着的手,鼓足勇气说道:“再者,三年前在北地行营遇刺时我便说过,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这南孟皇室,只有王爷好,你才能一切安好,所以我当然得帮他,帮他便是帮你!”
“顾展……”
孟夏的嗓子涩涩的,顿时觉得鼻子一酸,着实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就知道,这个傻瓜果然是为了她。
她知道他喜欢她,从小在御书房时便喜欢她,可她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你别难过呀,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见状,顾展有些惊慌失措,想伸手去拉她却又不敢。
他最是见不得喜爱之人伤心难过,那就好像是拿刀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