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的一个滚,顿时让在座的人有在多的话也不敢说了,一个个灰溜溜的往外走去,慧敏本还想再劝两句,也被两位嬷嬷给拉了出去,这时候可不是她们能插嘴的时候。
见此时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出去,安亲王这才愤恨的道:“我是没用,连女儿都护不周全,既然如此,你何不找个有用的嫁了,来我这安亲王府做什么福晋。”
安亲王福晋见此情景那还敢答话,只不停的摸着眼泪,抽泣的道:“爷说这话可不是冤死我了,臣妾自来了这安亲王府,我便是爷的人了,如今爷说这话岂不是要绝我性命,我自问打嫁进这安亲王府,便一心一意为安亲王府着想,不敢有半点懈怠,如今不过是说错句话,难不成爷便将我往日的好处都给忘了嘛?”
只此时,安亲王听了这话,却是半点没有感动的意思,只冷笑着道:“哪里是我要绝你,分明是你未将我放在心上,若不然你岂能说出这等话来,明知道我对女儿的死心有愧疚,这才对慧敏偏疼了些,你倒好,不管不顾的就这么扎我的心窝子,予以何为?”
这下子安亲王福晋更是委屈道:“爷,你可冤死我了,我哪里敢这么想,不过是心疼舒慧,一时情急罢了,至于爷说的心怀愧疚这事,我又如何不知,往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哪次不是先给慧敏送去,便是舒慧这个正经的安亲王府格格,都不曾有过这等待遇,爷这么说,岂不是将我往日的那些作为,全都给抹杀了。”
安亲王听了,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只今日福晋当着众人说的那话,可是彻底扫了他的面子,心中实在憋屈的不行,此刻也只有沉默了下来。
倒是安亲王福晋见状,多年的夫妻做下来,已然明白这事安亲王心里已然缓和了,忙小心翼翼的道:“王爷,我知道你对慧敏心怀愧疚,只这做事也不得太过,到底舒慧才是安亲王府正经的格格,你只记得给慧敏寻摸好东西,又将舒慧等置于何地,且不说你这么做偏不偏心,只为了她们姐妹好,你也不能就只准备一份,要知道这世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日两日还好,时间长了,又如何能不生嫌隙,你也知道,这女儿家,日子过得好不好,看的可不是娘家人争不争气?再加上这慧敏早早便指了婚,嫁的又是皇家阿哥,这八阿哥虽母家不显,但到底是皇家子嗣,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爷便是这爱新觉罗家里的,难道也不清楚?最是爱恨分明,妥妥的小心眼。”
刚说完,便见安亲王狠狠地瞪着她,安亲王福晋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想起刚刚自个还说这位爷是爱新觉罗家里的,这一下却给忘记了,这小心眼爱记仇的毛病,可不是将他也骂进去了嘛。安亲王福晋尴尬一笑,忙又道:“我的意思是说,慧敏以后的日子郭络罗家是靠不住的,能靠的还不是咱们安亲王府?爷若是真疼慧敏,便应该一视同仁,若不然她们姐妹间有了隔阂,又有谁以后会给慧敏说话,要知道慧敏虽是外孙女、外甥女,到底比不过亲闺女,长此以往下去,有意见又何止一两个。”
一番话说的安亲王也不得不低头,叹了口气,语气瞬间缓和了许多,“你说的也有道理,往日里,确实我做的有些过了,一会子,便吩咐人将东西各准备一份,给孩子们送去,也免得他们抱怨我偏心,其实你也知道,都是我的血脉,我哪有不疼的,只慧敏没爹没娘的,若我再不心疼她,试问这世上又有谁还肯为她多着想呢?我只盼着咱家的孩子,能理解我这份苦心。”
安亲王这些话,显然刚刚的事情已然揭过去了,安亲王福晋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大半,忙在一旁夸赞道:“瞧老爷说的这话,都是你的血脉,天生便是继承了你的性子,哪里会理解你,不疼慧敏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到底慧敏是个女孩,以后不过一副嫁妆的事,难不成谁还眼皮子浅的在乎那点东西?只以后爷不要什么事都只想着慧敏一人,将咱们家正经的儿孙都给忘了,爷这一碗水端平了,孩子们自然能跟慧敏相处融洽,如此一来,她们兄弟姐妹间,互为犄角,岂不是更好。”
安亲王闻言,也只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倒是往日里我想岔了。”轻叹口气,安亲王接着道:“福晋你先下去吧,我要静一静,也好好想想,以后要如何行事。”
安亲王福晋点了点头,服了一下身子,便转身离开了,剩下嘘唏不已的安亲王,无奈的叹着气,满脸的凝重,再一回想刚刚的事情,便也察觉出不对来,舒慧刚刚明显是对慧敏心怀怨愤,自家福晋估计也是怕这事传出去,这才发了那么大火,一想透这点,安亲王顿时豁然开朗,但转念想想便又觉得头痛不已,只道:“到底是女孩子家,这心眼也太小了。”
言罢,当下便吩咐人,将自个私库打开,也挑了几箱子东西,让人给舒慧等几个孙女都送过去,且东西比起慧敏的来也是只好不坏,只望孙女们能放下对慧敏的芥蒂。
当安亲王福晋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暗道:“我的爷啊,虽然你行军打仗是把好手,可这家事哎……”顿时也是一阵的无语,实在不明白,自家爷到底搞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没有,只怕这东西一送,以后那慧敏的日子更难过了。冷笑一声随手将帕子扔在了一旁,内心感叹道:“罢了,这些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了一个慧敏,自家爷,都给我这么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