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站在那株红花面前,一站就是整整三天,这三天,他没有动过一下,眼睛里除了面前的那株红花,再也没有其他。
三天来,司徒谨对这株红花的一花一叶都已经熟悉到极致,在他的意念当中,他已经无数次挥刀,在脑中雕刻出了这株红花的原形态,那种意念的高度集中,是他在以往无数次的雕刻中才未出现过的。
每一次挥刀,他都觉得自己是在挥剑,虽然二者看起来压根不是一回事,但是那种更锋利、更细微的感觉却是一模一样的,在这一刻,司徒谨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了雕刻跟挥剑之间的某种联系,虽然很玄妙,但是他却真的把握住了。
就在某个时刻,司徒谨突然动了,右手猛的抄起插在地上的大剑,对着前方那宽度足有近千米的石山猛地一挥。
“唰!”
下一瞬,一道的雪白的剑光好似从天而降一般,直接落在了那石山之上,瞬间将整个石山劈成两半。
一剑,只有一剑,却是极度锋利、极度快速的一剑,这一剑跟司徒谨以往挥出的所有剑都不同,这一剑充满了剑意。
就在司徒谨刚刚那一剑从天而落的同时,山谷中,不管是兽人还是东华的学生,不管他当时在做什么,当看到那一道剑光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一脸惊骇的呆立在原地,脑子里除了刚刚那一剑,再也想不到其他东西。
相比其他职业,大陆上本来就是修炼剑士的人比较多,这在大陆学院也是成立的,东华学院就更不用说,一百个人当中至少有八九十人都是修炼剑术的。
当司徒谨的那一剑落下的时候,那些悟性相对较好的东华学生刚开始虽然也是被吓的无法动弹,但很快眼中就露出一丝明悟之色,然后迅速沉浸到了某种微妙的状态当中,这是因为他们在看到司徒谨刚刚的那一剑时,心中突然因此而有所开悟。
这种开悟对他们以后的修炼来说极好,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微妙状态。
不过有悟性的毕竟是少数,多数人虽然也对那一剑感到震撼,但因为资质有限,只是刚开始看到那一剑的时候记忆的很深刻,很快他们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一剑了。
直到这时,大家才开始好奇刚刚那一剑到底是谁挥出的。
“刚刚那一剑是怎么回事?咱们东华有这么强大的剑士吗?“
“好厉害!刚刚看到那一剑的瞬间,我立马有种自己被那一剑劈成两半的感觉。”
“震撼!太震撼了!那一剑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剑!”
“没错,我刚刚看到那一剑的时候明明心有所悟,可是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种感觉了!真是急人,若是让我再看上几遍,我肯定会悟出来点什么!“
“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先过去看看放出那一剑的到底是谁!”
“没错!先过去看看,我现在对这个人是谁真是超级好奇!”
“看来我们东华又出现了一个强人啊!”
很多东华学生,心中一边猜测着放出那一剑的人是谁,一边三三五五的朝着那一剑落下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杰兰特跟贝狄威尔也是呆立在原地,刚刚那毁天灭地的一剑在二人脑海中掀起了极大的轰鸣。
相比其他东华学生,二人不管是对剑的运用、还是对剑的悟性都要高出不止一个等级,而且二人以前毕竟都是东华数一数二的用剑人物,虽然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渐渐荒废了修炼,但是底子却还在,如果说在场的所有东华学生,谁对司徒谨刚刚放出的那一剑感悟最多,那就要属这两个人了。
特里斯坦本来是坐在一处溪水的旁边,看到那一剑,他站起身子,往那一剑落下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坐回到原地,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些奔着剑光下落方向而去的东华学生,当走到一处草坪面前,看到前面那被劈成两半的石山时,所有人眼中都流露出浓浓的难以置信之意。
那石山与其说是被劈开的,远远看去,倒更像是被一刀给切开的,切面光滑而又平整,只是看到这样的切面,大家就已经能想到刚刚那一剑直接将他一分为二、丝毫没有遇到任何阻力的场景。
不过,这还不是让这些东华学生感到更震惊的,让大家感到更震惊的是在那石山面前,司徒谨竟然背对着大家站在那里,而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大剑已经自动说明了一切。
“什么情况?司徒老大不是魔法师吗?难道说他还是个剑士?”
“别问我!我已经彻底凌乱了!”
“真的假的啊!这难道就是魔剑双修?”
“这也太逆天了吧?!一个人得有多天才,才能又修炼魔法又修炼剑术?而且还都修炼的这么好!?”
“难以置信!真的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
除了杰兰特几人之外,其他东华的学生压根就不知道司徒谨也是个剑士的事情,就算是杰兰特几人知道司徒谨修炼剑术,他们也没认为司徒谨的剑术会有多么厉害,毕竟司徒谨身上一个双系魔法师和一个很厉害的阵符师的身份,已经让他笼罩在很耀眼的光环之下了。
就在这些东华学生望着司徒谨的背影或震撼、或吃惊、或感叹、或羡慕的同时,司徒谨再次动了,只见他再次举起大剑,对着面前两块大石中相对较小的那一块,连连挥动手腕,而他他手中的大剑立马化为阵阵剑影,将那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