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躺在床上的谷逸风醒了过来,扭头见窗口边一片亮白,不禁伸手挡住了那刺眼的光芒,缓缓的坐了起来,随后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子,边走边揉着眉心走了出去。
屋外,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的玖月见他揉着眉心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问了一句。
“你醒了。”
“嗯。”谷逸风低沉的应了一声,放下了捏着眉心的手,缓缓的走到了木桌前坐了下来,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昨日在悦来客栈所发生的事。
玖月把手中的醒酒汤放在了他的面前,随后坐了下来,轻声道。
“来,把这醒酒汤喝了吧。”
她这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谷逸风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醒酒汤,笑着点头道。
“好。”
不一会儿,一碗醒酒汤就见底了,谷逸风把碗放在了桌上,抬起右手的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残汁,扭头道。
“月儿,昨天……昨天我不小心喝醉了,不知后来南宫兄可曾为难你?”
玖月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淡笑道,“没有,昨天因为你醉了,南宫公子不好多问,所以就和我一起把你送了回来。”
“哦。”谷逸风明了的点了一下头,松了一口气道,“没为难你就好。”
“呵呵。”玖月笑了笑,一本正经道,“就算南宫公子想为难我,那也要他找出证据才行。”
“况且这南宫公子也不是糊涂之人,玖月昨天就已经给他提供了一些凶手的证据,相信过不了多久,南宫公子就会抓到真正的真凶,到时候就会还玖月一个清白,也会还丹阳镇所有百姓一个安康。”
“真的吗?”谷逸风一脸惊喜的问道,要知道这丹阳镇失踪青年壮男一案连官府都没办法破,最后只好胡乱的断定凶手是醉月楼的老鸨。
要是南宫兄真能破了这案子,不仅能够还月儿一个清白,也算是给丹阳镇百姓做一件很大的善事了。
玖月见他那一脸惊喜的模样,认真的点了一下头道,“千真万确。”
“那太好了。”谷逸风笑着说道,“要是南宫兄真破了此案,这整个丹阳镇的百姓都会感激他的。”
“我可不需要他们的感激。”突然,一声磁性的男性嗓音传了进来,二人扭头看向了门口。
只见南宫暮羽身着一身蓝色衣裳,穿着黑色长靴,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束缚在头顶的头顶的小银冠中,摇着扇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屋里的二人。
坐在木凳上的谷逸风站起来,笑着朝他迎了过去,“南宫兄,你怎么来了,想必还没吃早饭吧。”
南宫暮羽“唰”的一声收起了手中的扇子,爽朗道,“我确实还没吃早饭,不知可有我的份?”
“有,当然有。”谷逸风一脸好客的说道,“来,请到里面坐。”
南宫暮羽大步的走了进去,坐在木凳上的玖月站了起来,淡笑道,“你们暂且先坐会儿,我再去拿一副碗筷来。”
说完,她正准备转身走出去,却被谷逸风急忙给拦住了,“月儿,我去拿,你赶紧坐吧。”
“嗯。”玖月淡然的应了一声,也不和他推脱着,待他走出去后,屋里就只剩她和南宫暮羽二人。
玖月看了一眼南宫暮羽,随后走了过去,挥袖坐了下来,态度一下子变得有几分清冷道。
“不知南宫公子这一大清早的来这里可有什么急事?”
南宫暮羽挑了一下眉头,玩笑道,“没事难道南宫就不能来找你吗?”
“玖月和南宫公子不算太熟,顶多就算是互相认识的人而已,南宫公子要是真无事做,就去破你的案情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玖月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宫暮羽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低沉道。
“那玖月姑娘这是不欢迎我南宫,想赶我走了?”
“南宫公子多虑了。”玖月一脸严肃的说道,“南宫公子愿留,愿走,那是你的事,与玖月无关。”
“好一个与你无关,既然玖月姑娘都说愿留愿走是我南宫的事,那南宫还是留下来把早饭给吃了吧,毕竟这查案也需要填饱肚子,南宫可不想饿着肚子去办案。”南宫暮羽故作潇洒的说道。
心里却被她刚才的话给伤到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玖月姑娘似乎有几分针对他,难道是他哪里做错了?所以才让她对自己产生了厌恶?还是因为他昨天的怀疑,让她对自己产生了坏的印象?所以她才这样一直针对自己?不喜欢自己?
不行,他可不能让玖月姑娘这么一直针对的他,一定要找个时间,让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更深一层的突破才行。
一旁坐着的玖月见他那一副潇洒而又无所谓的模样,知道他这是打定主意不会离开,也就不在浪费口舌了,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变得有几分怪异了。
这时,拿着碗筷的谷逸风从屋外走了进来,见屋里的二人互不说话,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咳嗽一声道。
“碗筷拿来了,我给你们盛上吧。”
南宫暮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点头笑道,“好呀,那就麻烦逸风兄了。”
“不麻烦,南宫兄。”谷逸风轻笑道,先是给南宫暮羽盛了一碗,随后给玖月,再然后就是自己,紧接着三人就拿起桌上的碗筷低头吃着,谁也不说话。
平时屋里就他和月儿时,二人吃饭还会说两句,也不会显得气氛尴尬,可现在多了一个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