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素和玖月二人一同一开书房后,谷逸风不禁扭头看向一旁坐着的柳无忧,出声道,“国师,你觉得这件事情目前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柳无忧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静观其变。”
毕竟这白姑娘不愿意说,那么肯定也是有她的苦衷,若是他们非要逼问,想必只会让她为难,不如等时机成熟,让她亲自开口比较好。
“嗯。”谷逸风点了点头,赞成道,“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不过既然对方把白姑娘放了回来,那么想必一定也是有什么目的,国师和衙门里的人可都得小心才是。”
“多谢心神君提醒,无忧心里有数了。”柳无忧一脸客气的说道,他知道谷逸风所说的是实话,对方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把白姑娘放了回来,那么肯定是打着目的回来的,就算谷逸风不提醒他,他也会让衙门里的众人多加小心。
“既然国师行礼有数,那么本神就不多说了,就先告辞了。”谷逸风面带笑意的说道,随即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大步从朝外走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柳无忧随即也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恭敬道,“心神君,你请慢走。”
谷逸风离开书房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而是来到了玖月的房门口,此时,刚安顿好白素的玖月从走廊的另一端走廊过来,当玖月看到谷逸风出现在她房门口的那一刻,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走到了谷逸风的身前,行了一个礼数,面无表情道。
“不知心神君来此找玖月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谷逸风眸子里划过一抹复杂之色,沉声道,“玖月姑娘,我们能否进去说吗?”
玖月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朝谷逸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客气道,“请进吧,心神君。”
紧接着谷逸风便朝玖月的屋内走了进去,玖月见他进了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水,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淡然道,“心神君,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谷逸风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平静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提醒你,让你小心一些,毕竟白姑娘这次回来恐怕将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玖月皱了皱眉头,看了谷逸风一眼,见他脸上正挂着沉重之色,严肃道,“心神君请放心,玖月会多加注意的。”
“如此,那就好。”谷逸风一脸淡然的说道,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站在了起来,“那玖月姑娘就先好好的休息,我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不等玖月回话,谷逸风便大步的朝外走了出去,而玖月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子里不仅划过一抹伤痛之色,她知道谷逸风这是关心自己,可是她却不能接受不他的好意。
要知道他是人时,他们就有差距,就不可能会在一起,如今他是神,而她只是一条白鲢化成的鱼精,这就说明了他们二人是注定不可能的,如果硬要在一起,那么只能会违背天意,要遭受到天谴,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宁愿不爱,宁愿不接受他的好意,也不愿意二人都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谷逸风从玖月的房里出来后,便来到了后院的花园之中,连续下了好几日的雪已经将整个丹阳镇都化白了,此时的后院的花园里全是皑皑白雪,那花园之中的万古长青却被积雪覆盖着,好似穿了一件白色的雪衣一样,谷逸风脚踩在那白色的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声。
而他的目光却是在看着不远处那堵雪白的墙,眉宇之间充满了淡淡的忧愁,从房里走出了的柴叔看到谷逸风再一次出现在后院花园的那一刻,急忙回屋去拿了一件白色的披风,紧接着便来到了花园,替他披在身上。
谷逸风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柴叔又在为他添衣了,因为这几日谷逸风时不时的就会来到这后园的花园从看景,所以柴叔便时不时的就来后园看看,柴叔似乎看出了谷逸风有心事一样,替他披好衣衫后,便站在一旁不说话。
好一会儿后,谷逸风才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柴叔,淡笑道,“柴叔,谢谢你站在这里一直陪我这么久,你现在身子骨不怎么好,还是赶紧回屋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陪我了。”
柴叔看了他一眼,眸子里划过一抹沉思之色,出声问道,“逸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因为柴叔这几天发现谷逸风很不对劲,老是站在这雪地里,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这要是没有什么心事,柴叔还真的不相信。
谷逸风没有想到柴叔会突然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柴叔,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能有什么心思呀,你一定是想多了。”
“既然你没心事,那你这几天怎么老是喜欢站在这离发呆呢?”柴叔继而问道,“逸风,你就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说出来我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呵呵。”谷逸风被柴叔所说的这番话逗笑了,不禁垂头道,“柴叔,我真的没有什么心事,我之所以发呆,那是因为这后园的雪景很好看,所以便在这里多看了一些时间而已,并不是有什么心事。”
其实就算是他的心里有心事,他也不可能会说出来,毕竟那些麻烦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是吗?”柴叔还是有几分不信着,但是他知道谷逸风是不会对他说什么,随即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