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餐后,迟雪悄声的问炼狱,“炼,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是不是又要跟那些大叔大伯们讨论怎么攻打人类?”
炼狱微微一笑,轻声问她,“你不是很喜欢钱吗?”
钱?迟雪有些迷糊,“这当坏人跟钱有什么关系吗?”
炼狱一张美得引人犯罪的脸触到迟雪面前,“好好看看你夫君,像坏人吗?”
面对这张脸,迟雪瞬间脑空,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一个问题,“炼,为什么你会长得这么好看呢?”
炼狱顿了顿,起身离开了座位,朝门外走去,“曾经很多人问过跟你同样的问题,我只回答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迟雪好奇的跟在炼狱身后,行走在无上城堡一条寂静昏暗的长廊里,“炼。”迟雪速速走来,伸开双臂,挡在他身前,“没有告诉我那两个什么字,你就不许走。”
“无聊。”
无聊?迟雪愣神之际,炼狱已经走远了,回头,见迟雪还愣在原地,唤道:“迟雪,跟上来。”
迟雪慢慢走了过来,觉得委屈,“炼是不是觉得迟雪很无聊?”
炼狱牵起迟雪的手,边走边解释,“那两个字就是无聊,容貌是父母给的,你让我如何回答。”
迟雪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在炼狱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看着两排深深的牙印,心疼了起来,后悔的抬起黑漆漆的眸子望向炼狱,“炼,我……我不该……”
炼狱收回手,瞧着手背上的牙印,沉思了会,“迟雪,想和我一起不老不死吗?”
“不老不死?”迟雪消化着这四个字,“真的可以不老不死吗?”
炼狱望向前方深幽的走廊,“只要变成吸血鬼,用我的血维持着,就可脱离生老病死,迟雪愿意吗?”
迟雪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像被蛊惑般点了点头,“只要和炼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炼狱摸着她的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考虑。”
迟雪下意识搂着炼狱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祖母曾对我说,血族是靠吸血来维持生命的,炼也是这样的吗?”
炼狱习惯性的将迟雪打横着抱了起来,朝着走廊的一头行去。
迟雪迷上了被他这样抱在怀里的感觉,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欣赏着他俊美的容颜。
走了一段路,炼狱停下脚步,放下迟雪,随朝一扇银色的门敲了去,很快,门打开,里面光线明亮,一名年轻男子见到两人,吃了一惊,赶忙行礼道:“领主,领主夫人。”
迟雪下意识打量起那名男子,一头蓝发及腰,五官俊气,“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迟雪的问题,炼狱也想知道,因为他从未见过他。
蓝发男子恭声回道:“属下的负责人。”
,迟雪好奇的朝里面望去。
少罹见此,侧身恭敬的立在一边。迟雪速速踏了进去。炼狱没有急着入内,而是轻声问少罹,“你和少君什么关系?”
少罹低头回道:“少君是属下的兄长。”
听到此,炼狱感到一丝内疚,回忆起当年,他种了邪之少女的邪恶种子之毒,痛不欲生,几乎丧失了理智,是少君帮他度过了那个难关,“因为我,他死了。”炼狱低声与他说道。
听出炼狱言语中的自责,少罹抬眸看向他,“少君是自杀的,不怪领主。”
炼狱抬手抚上心尖,语气充满了忧伤,“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了,我就是个不幸之人,只会给爱我的人带来灾难。”
少罹惊然,领主无心无情阴狠残忍在快乐城是出了名的,尤其是他杀人的手段,不将其灰飞烟灭绝不罢休,今没想领主会说出这番话来?!
...
大的有点离谱,总共有三层,每一层藏书上万,迟雪穿梭在一排排高高的书架间,看看这,摸摸那,只可惜她识字不多,看不懂这些书。
少罹给她拿来一本厚厚的大陆通史,说只要消化掉这本书,文字差不多都会了。
迟雪从上午开始啃书,生的熟的一股脑吃进肚里,直到中午,炼狱去给她弄中饭,她呼啦呼啦的趴在书上睡着了。
梦里,她说,”炼,来,亲个。“彼时,一番不协调的话语硬是钻进了她的脑袋里,“这丑丫头一直在流口水,看书都湿了,真是难看。领主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放着我姐姐那样的大美人不要,偏喜欢这个平平凡凡的口水丫头。”
这声音怎如此熟悉,迟雪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和炼亲嘴只是一场梦而已,虽然很失落,也没有太过纠结。
“领主夫人醒了。”
迟雪用袖口擦掉嘴边的口水,望向声音的主人,是少罹,难道刚才那故作老成的声音只是幻听?!
迟雪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上午啃书的时候,炼好像也在看书,他的书,书面漆黑的,“少罹,上午炼看的那本黑黑的书,可以借我看看吗?”
半天没等到回答,迟雪水灵灵的大眼睛迅速扫了一扫,这让她发现了藏在少罹身后的小男孩,赶忙起身,“这不是卡亚吗?”
卡亚见被发现,也不躲了,本来也没想躲,是少罹哥哥硬是要把他藏起来,“丑丫头……”刚唤出声,嘴就被少罹捂住了,把他拖到一边,低声道:“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呆会给领主夫人道歉。”
卡亚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抱着一个比他头还要大的绣球,“我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