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出神的时候,魏太子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满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待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这才继续道:“阿逸,并非我有多高尚或有多视死如归,不瞒你说,我本就活不久了。”
这下安逸是真的怔住了,“叔父,你……何出此言?”
魏太子摇了摇头,“数年前我就中了毒,当时发现得早,不至于当场毙命,但那毒毒性甚烈,这些年来我一直靠药物强行支撑着,但这副躯壳,终是熬坏了。”他自嘲地叹息一声,“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了。阿逸,你不用顾忌我,我本就没几日命可活,何必便宜了那姓燕的。你且假意答应他,自己想办法逃吧。”
安逸顿时哑口无言,既为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惭愧,又为这个叔父不久于人世而难过,“叔父,你别多想,既然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那毒必定有可解之法,待我们出去后……”
魏太子伸手打断他,又道:“阿逸,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你听我说……”他颤着手,哆哆嗦嗦自怀中摸出一只簪子,“这只簪子是我贴身之物,里面有一张地图,详细标注了十方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