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大吃一惊,“你是说,贝卡是虫族的?”
贝蕾点头。
“我看到第五遍的时候,有一个片段是我3岁左右的时候,花生拍到了贝卡的侧脸和一个小女孩。”
可以看出拍摄影的人对待贝卡极为不待见,全片那么久,只拍到贝卡一个侧脸,而且只有不到1秒就马上切换到陈月见的脸,只是晃了一下,但贝蕾敏锐的视觉让她发现了这一切。
虽然她没有见过贝卡,但是从外人给出的信息不难推断,贝卡和贝蕾应该长的很像,她总不会认错自己的脸。
而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贝卡领的那个小女孩身上。
“你是说,贝卡领的那个小孩,是吴瑶?你确定?”
贝蕾点头,吴瑶就是被陈月见压走那个想陷害她的虫族,她之前隐藏了真容藏在机甲学校里,伺机想要对付贝蕾。
而在最后败露时,她露出了真脸。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她,时间那么久,她应该也只是个小孩,容貌会有变化吧?”痞子问出疑点。
“虽然画面只晃了一下,她也只开了一次口,但我确定,那是她,穿衣服的习惯,跟她耳朵下方1cm处的痣都是可以对上的。”
“就算是吴瑶,她是虫族的,那跟贝卡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知道她出现的那一秒,她管贝卡叫什么?”
“什么?”
“阿姨。”
痞子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但依然安慰着贝蕾。
“有没有可能不是亲生的,只是随便叫的?”
贝蕾摇头,“别忘了,那时候,星战还没完全结束,如果不是有亲戚关系,一个虫族的孩子怎么可能来到亚种高层的家里?而且——”
贝蕾欲言又止,看到痞子的伤臂,决定不再瞒着他。
“陈月见刚封我的时候,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我最近几次情绪失控时,体内异样的波动,痞子,我感觉我的身体里,存在着另外一个我。”
贝蕾说起这个的时候,痞子马上想到入学考试时贝蕾差点掐死他的那段。
“还记得陈——那个谁,介绍吴瑶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对于陈月见,贝蕾没办法直呼其名,却好像叫句爸爸也很困难。
“寇蛛一族,有吃配偶的习惯,所以外界都叫他们黑寡妇——蕾蕾,你不会是?!”
不可能,蕾蕾是亚种,哪里有半点虫族的痕迹?
贝蕾低头,“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但从我现在对于情绪的把控来说,我也不敢说,痞子,如果我真的是,有一天我要是对你——我没办法接受。”
那个结果让贝蕾想到就胆颤,“我很怕有天醒来,我把你吃的就是头和手脚,一床是血!”
痞子嘴角抽了两下,“你对我的头和手脚是有多大的意见?为啥不吃这些?”
这画面感.......
“我是说正事儿呢!而且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一个更可怕的事,痞子,陈,那个谁,可能真是我父亲。”
“是啊,你俩眼睛都一样。”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说的,我真是陈贝蕾。”
这是贝蕾猜到的第二件可怕的事。
“这个,是我新作的暗器,蝎魅箭。”贝蕾从后背上取下一个只有拇指粗细的小箭筒,外形是小蝎子。
“还记得我们是从哪里取的这个材料吗?”
“不是圆小曜带着咱们去的吗?”
“没错,他是我爸春曜的儿子,可是那天去取的时候,我察觉到一些记忆片段,而在花生给的影片里第3分46秒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谁在写了一句话,那句话刚好是进入储藏空间的密码,所以我推断——”
“你这幅身体的亲爸跟你养父春曜之间认识?”
贝蕾点头,“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但不排除,是陈,那个谁,让春曜带我的精神体回到地球的可能,所以他看到我后,说的是,你回来了,而不是你醒了。”
对于善于推理的女人来说,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她相信每一个偶然的背后必然隐藏着很多的必然。
“就算你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那又如何,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你就是宇宙里一颗尘埃变的,也是我的女人。”
“痞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如果我真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陈,那个谁,他一个要能力要军权有军权的男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女儿送走?肯定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个推理完全行得通。
因为陈月见发现她之后,虽然欣喜若狂,但对外却不宣布贝蕾是他的女儿。
贝蕾是个成熟而且理性的人,她自然不会咬着手绢自怜自艾,她会从蛛丝马迹当中寻找根源。
也就是说,贝蕾现在已知的危险是她体内贝卡的基因随时会失控,可能会伤痞子。
比这个还可怕的未知因素,是让陈月见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都束手无策。
痞子一脸凝重。
“痞子,你对我好我都知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我们继续在一起,对你不是什么好事,就连中将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我们——”
“我们能解决。这个我不觉得多严重,我觉得比较棘手的是,”痞子停顿了下,露出一个严肃无比的表情。
“你要真变成蜘蛛了,咱俩怎么那个啥,那玩意好几米,我难道还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做?”
贝蕾一头雾水,“做什么?”
“爱!”
砰!
她脸红的要炸开了,要不是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