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实际上段清黎很佩服轩辕夜的一点就是,他总是能一两句话就撩拨起她掐死他的意图!
轩辕夜见她脸色不对,像要爆发了的样子,连忙解释:“没有的事,我逗你的。”
段清黎本来懒得理他,但看了看那泛着青白之色像极了死人手臂的东西,又看看他诡异的脸色,冷冷问道:“你为什么又受伤了!”
轩辕夜伸手在颈部揉搓了一会儿,慢慢揭下来一张极薄的面具,同时分辩道:“我好得很啊,不过一点小小的内伤而已。”
“再说了,偶尔受点伤流点血是极好的,使身体不至懈怠,对活气生血颇有益处。”
他腹诽,你们女人每个月都要流血,之后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嘛。
段清黎是真心不想再理他了,爱怎么作死就怎么去吧。
颜羽扔下那只假臂,慢慢将四周布幔重新挂好。不过那东西依然散发着某些气味,实在是难闻。
她连碰一下的想法都没有,皱眉问:“这东西有脉象吗?”
轩辕夜懒懒坐起身,淡淡一笑:“我猜他们可能会带个郎中来,所以试一试,如果没有郎中,那就用我自己的胳膊。”
“它自然没有脉象,只有轻微的异动。那太医能被他们带来,必然有些头脸,万万不会轻易折了自己的面子。所以就算瞧不出什么,也会胡诌一番。反正,结合之前的那些传言和我这张面具,总能猜得七七八八。”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有几分恨意,蓝宇之大肆张扬他的“歉礼”,实在让人恼火。( )
段清黎澄澈的眸子一敛,微微冷笑:“而且他惯于察言观色,两头都不想得罪,于是你们就互相搭桥。”
不过她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心里想着他果然十分擅长揣测人心。就算是这么大胆的事情,他也自信地敢赌。
轩辕夜明了她的心思,微一挑眉,和颜悦色地岔开话题:“今日段三儿说得不错,你确实挺适合练剑的,说不准会成为高手呢。”
段清黎在桌边坐下,不悦道:“我都十四岁了,一大把年纪……”
轩辕夜轻声反驳:“十四岁怎么了?我十二岁开始习武的呢。”
段清黎乜斜着他:“我太愚笨,比不上你天资过人。【w ww.aixs】”
颜羽在一旁默默叹气,为什么两个人没有一句话能说到一起去的?
轩辕夜想了想,眨着眼,又道:“听说这几日你食欲比以往好了不少?是不是晚上也睡得香了?看来还是很有成效的。”
她只不屑地哼了一声,听说?连她多吃了几碗饭都要问一问,真是管得宽……
轩辕夜瞧着她红润的小脸,心里无奈,不就是没及时告诉她真相么,至于嘛?
段清黎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跟他多说两句就会无名火起,可能是恼恨他那种不爱惜他自己的态度。
等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想到正题,冷冷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关?”
那就意味着,离露出本来面目不远了,到时将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轩辕夜轻轻挠头:“不知道啊,可能要很久呢。”
但也可能,不会很久。
段清黎冰刀一样的目光瞥了他几眼,觉得他看起来还算正常,又想到他这些日子虽然不常出去,但小筑早就聘了厨子给他做额外的膳食。
所以他饮食起居,虽然比以往仓促了点,但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又瞧了瞧一直没怎么说话但并没有离去的颜羽,心下了然,离开的时候道:“自己保重。”
屋中,颜羽漫不经心道:“近几日没什么大的风吹草动,一切还算正常。”
“朝中有什么动静?”
他们既知蓝宇之帮着轩辕陵一步步上位,那必然有种种手段巩固权势。不过朝中到底有人不肯表现得太明显,因为皇上还好端端的呢。
颜羽微微摇头:“只听说边境战况稍稳,轩辕陵因此证明自己有用武之地。噢,没几日便是册封大典了。”
轩辕夜道:“他们最近倒是很开心啊,这样不好。”
他起身转进屏风后面,弯腰拉开书架下部的一个暗格,自里面取出一个信封,递给颜羽,示意他打开。
颜羽又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懒懒提起:“哦对了,盛将军的独子昨夜太过纵情,暴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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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只轻轻一笑,又想起那日段清黎像只全身的毛炸成一团的猫儿,实在可爱,顿时笑意深了几分。
信只有薄薄两页,却承载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颜羽很快看完,挑着眉梢叹道:“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然而他哪里有一点惊诧的神色?
轩辕夜笑:“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我这些日子又忙又无聊,他们太安生让我很不爽,得送份大礼才是。”
“所以,劳烦你将之散布一下,时间应在册封典礼前后一两日。但最好还是在当天,那样事情才紧凑好玩,虽然我不会去看。”
颜羽悠悠道:“哎,虽然一箭三雕,但这种事说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所以才找你嘛。”
颜羽笑看他,觉得这人有时候没个正形,但其实心思也是细腻可怕。唯一可惜的是无权无势,躲躲藏藏,简直就是英雄人物早年该有的经历嘛。
他笑道:“我不怕,反正是寒冰阁传出的消息。”
轩辕夜却又不再谈此事,开口道:“你方才如何伤到蓝宇之的?他实力约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