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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也老了,不过说起来,现在你们那些孩子啊我还真认不出来了,我走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娃娃,二嫂啊,你那个卉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不能生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刚迈出去的脚步在空中画了个圈又放回原位。
……我?
……
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倒茶声,潺潺的流水。太清晰了。
“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有人打圆:“你二嫂的姐姐你还记得吗?那个卉遥就是她的孩子。”
!!!什么?!
我的大脑像遭受了一次剧烈的炮轰,什么东西怎么回事耳边有细细的蚊蝇发出电磁干扰的声响。
“遥遥?”
!
表姐大概是等得太久了从房间里探出个头来问。
我应了声,机械式地回到了那个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孩童世界,淹没在娃娃的嬉闹中,等回过神来所有人都走了,好像还是我送他们到门口的。可一切都并不实际。
她的姐姐?我记得她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只知道外婆每次提到她都有些不耐,而她,在没失忆前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提起她那个姐姐,每次提起都是满口骂,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却说不准她到底恨她什么,她到底欠她什么,而我一直不曾追问过也不敢追问。这个家,不需要多余的好奇心。
如今,好像又要将我不认识的世界摆在我面前让我面对,告诉我这才是你生活的真正世界,告诉我很多东西你以前以为是真的,其实都是假的。
那之后的没多久,我又一次听见了客厅里的吵骂声,这次是她,和我外婆,母女两有什么好吵的?我也不敢靠近,在隔着一扇墙的饭厅里提笔画我的画。假装一切都与我无关,可那双手却颤抖得不行。
“……是该告诉她的时候了……为什么不?……你只是害怕还能是什么?……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她的声音,尖锐得有些可怕。我好怕听到这样的她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好怀念当初失忆的她,一切归零的她是那么美好单纯,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她是多么美好。
……而……那时的她,真的是我以为的那样吗?
她那时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怜悯,分明是悲哀。
而我错将一切当成了爱。
我慌忙地找了自己的钥匙,匆匆逃出门。
我无能为力只能逃避,幸好此时的我还能逃跑。
街上意外地安静,偶尔才有烟花在天空炸裂的声音,只是……我看不见。
晚风吹,齐肩的短发已经飞不起来曾经悠扬的弧度,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时候,我也差不多是这个长度的头发,因为她不喜欢。
这四年来又改变了什么呢?
我成功地逃出了曾经拼命想要逃出的房子吗?是的,我逃出来过。
我成功地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自由吗?是的,我获得过。
我成功地改变了我的未来吗?是的,我改变了。
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吗?
是吗?
四年来,原来我还是当初那个爱哭鬼,那么滚烫的液体为什么就没有把我烫死?
潜意识动作使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凌玲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按下拨通键的,我只知道接通时那一刻的心跳是真实的,就像当年接通野小子的电话那般,前方的路是我无法捉摸的,我以为这一次……
“喂?遥遥?”
“嗯。”
“……”她沉默了。
她很少会对我沉默的。
“诶,要出来玩么?”我故作轻松地问。
“哦,那个啊,我……你还有谁?”为什么这么问?
“还有几个小学同学啊,他们几个说好久没看见你了。”我说谎了。怕她不愿见我?
“……哦。那我就不出去了,你们好好玩吧。”
她,凌玲,这么说。
“哦。”身后,有一朵烟花猛然炸裂,就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那烟花炸地太猛了,差点把我的手机吓掉到地上。
原来我还是跟从前一样是个胆小鬼啊。
“那……就这样吧,拜拜。”嘟——嘟——嘟——嘟——
“你那边在放烟花啊?我这边也是呢!该不会你就站在我家楼下吧?”
“对啊,我就是在你家楼下。怎么样?还不下来接我?”
“受宠若惊!你别骗我!我这就下来!”
“嘿嘿,傻瓜。”
“笨蛋,我带了糖过来。你最喜欢的,我家有很多,把剩下的都留给你了。”
其实是你特地买的吧?谁家过年买一大袋薯片啊?
“谁特地给你买呀!少自恋了!我家还一大袋辣条呢!”
嘴硬。
“对不起~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吧?”
“哼。”
“别介,那么小气。”
……
“小心!”拉。
“你最近过得还好么?”
“你谁啊?”
我以为这一次……会不一样。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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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烟花又一次炸裂的一个春季,我被她叫到身前,诉说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