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上被溅染的颜色不会说谎,身上被凌玲勒过的触感还在。
懵了。
天上的星星在原地转着圈,我杀了人了吗?他死了吗?我该怎么办才好?谁能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盯着我,指着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谁能过来帮我一把?!!为什么?
星星不见了,都躲起来了。
还是被黑暗覆盖了。。。。。
路上的行人,蓝色白色的制服流水般在身边快速前进着,身后还清晰地看得见他们动作的轨迹。是谁擅自按下了快进键吗?而定格的只有瘫坐在地上的我,麻木了,好像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与我无关。
可我离不开这里。
双腿瘫软地不像话。
警署里好像呆了很久,凌玲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有些柔柔的感觉,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安静的睡颜,小时候她曾经也来过我家跟我过夜不过都是她絮叨个不停直到我先沉沉的睡去,醒来后她总会嘲笑我太容易睡熟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还说要通宵。如今我如此近距离地盯着她,安静平和,好像根本不是原先我认识的那个人。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加上酒精摄入太多,睡一觉就没什么事了。
喝酒误事,可伤最严重的不是喝酒的人。
另一边a的事情也传来了消息,说他脑壳只是破了脑门的皮对里面没有特别的影响有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他手下那帮兄弟早在警察来之前就仓皇逃了好在事情并没有闹大。
只是a的家长,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吧,她看见自己儿子好一顿大哭大闹一个劲要求要给她一个交代,我看她哭得梨花带泪的也懒得翻滚胃酸,只是木然盯着,a此刻也不说话,坐在床上大爷似的抱臂盘坐着,也不看我一眼。我知道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
a母一度问他是谁打的你怎么打的疼不疼,好像头顶的那片天都要掉下来了。表情夸张到极点。
问他无果又转问警署,我在老远都能看得见她脸上夸张的妆容因为泪水的渲染糊成一片,凄惨到极点。
这时我真想拍醒凌玲让她起来陪我一起看一出狗血剧,我要不要再买一桶爆米花抱着吃?
神经会吐槽,可惜身体却动不了丝毫。
凌玲是个潜力股,她聪明漂亮有担当敢作敢为,我爱这样浩浩荡荡的女子,爱来就来腻了就走,这样的女子我注定留不住但那份艳羡是无论如何止不住。这是不是代表了其实我有只是我想多了。
她,自然是来了。谁叫我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而她是我目前唯一可以联系到的家长大人?她见到我时跟所有电视剧演的一样,第一眼便是抱头痛哭并且询问哪里受伤了有没有怎么样之类的。
她拥着我的时候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狠,她身体纤细瘦弱地不像样,这一刻我才发觉我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高度,是我高了很多吗,还是她矮了许多?
“遥遥,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不说话,有什么事你倒是给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有没有伤着哪里?……”她眼角带泪,陷在深深的鱼尾纹里,瞬间老了很多。
“谁欺负她?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打我家雄儿的!”a母看不下去的样子跑过来一把扯过我的肩膀。
我早已脱下高跟鞋可是就算是赤着脚我还是被扯倒,倒在松软的床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跟那些人说的那样见风倒。
墙头草。
耳边的高昂的嗓门凝固成令人难受的高分贝噪音,只是一个在呜咽一个在喊骂,闹闹腾腾的恐怖至极!
“你们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