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线挥挥洒洒,年轻的孩子哼着歌谣在面前蹦蹦跳跳,还是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脸,熟悉的身影,还有熟悉的言语。
不过只是春天到了,动物们都到了繁殖的季节。世界又回到了重口与小清新相冲突的片场。连续数天的阴雨缠绵让生活也发出点单的霉味,有些难堪和不爽。
大学的第一场梅雨季吗?
果然很让人不爽。
肥肥(彩亭)还是喜欢在镜子前自拍,贵妃还是安静地坐在角落享受暗黑小说,舍长还是躲在床帘后面猥琐地笑,嫚伶还是从家里带来一大堆下饭菜,舒语还是捧着零食追韩剧,我还在更番。
跨过年,只不过是将日期加了一,生活还是那样慢条斯理没有什么变化,身边的人也不见得有什么改变。
不过,班里新转来了一位新同学,据说是会计系转来的,一开始全班胜似欢呼雀跃各种欢迎,但是,时间又过了一天又一天,原来,那位新同学还是跟其他人没两样,埋没在一群宅男腐女里,埋没在灰头土脸里,埋没在这泛滥的梅雨天气里,埋没在云里雾里。
总的概括来说,还是那个极其伤感的词——存在感卑微!
世上还能有几个人能像黑子哲也这样即使没存在感但却从来没让自己黑过呢?哦嘞哦嘞,谁说黑子没存在感,看看那些官方海报里他不知有多抢眼。
不过,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谁也没有对谁特别感兴趣过,所以不会出现那句几近调侃的话“喂,我注意你很久了!”
如果每个人都有被谁注目的话他也一定也是出彩的,就像我们宿舍里的这些人,平时在班里倒是很好地隐藏了自己,大家都是小透明。但是,你们能说她们就没性格没个性吗?全全no!
莫名地这个时候明白了为什么阿亮学长会从一开始就喜欢小水了,因为那一时的兴起,因为那频繁地相交,因为说不出滋味的注目,因为这个女孩可以这么努力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欢笑,即使长得丑也可以这么坚强励志地活着(误)。时间可以软化一切锋芒,即使满身缺陷也会有一处在闪闪发光。
3月7,女生节。几乎每所大学都有举办,大学以前倒没听说过这回事。弱弱地觉得也许是人老了总喜欢找这些东西来慰藉自己,特别是女生这种神秘群体,上学期的男生节根本就是个p了,完全不被注目。女生节倒是提出要全班男生来送礼,啊哈,你猜。
团支书大人(女)发表讲话:你们都是不会有女朋友的我告诉你!
如此够简单明了了吧。
原先若是这般言论我只会调侃:啊,没女朋友那有男朋友不就行了?
但是在这番话前面加上某死宅的头像我知道错了。
现代的男生不会都会调侃一句:啊!交不到女朋友我只能去搞基了。
不能再yy了,接受现实吧,连女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有资本去搞基?
虽然我知道我毒舌啦,最近见着人就有上前喊一声“逗逼”的冲动。会有这种情况一定是被什么给毒害了所以不要怪罪我!
(——借口!)
说起来,的确是有事让我大受打击的,比如说,上完体育课,洗手的时候,有一堵墙按了水龙头,不过可惜只有一个,如果让我去排队估计没那可能,因为那里没有队伍只有一拥而上的人挤人,女生一般不会去挤的,但是我进去了,(某方面来说这个运动白痴是个女汉子)说来惭愧。
也许是我命里不及肥肥的半点,即使抱着她的脚我也无法跨过孤独的门。(这跟抱着她的脚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她的,因为她有想要调戏的人的时候可以顺利找到路边的狗尾巴草,有想要说的话可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身边……永远有一大堆朋友,身前永远有一大堆支柱,路面即使坎坷,只要手一伸就会有一片愿意助一臂之力。
我条件反射地捂着水龙头(对的,我抢到了)不让它那么顺利地被别人抢走,也许目的不是要防守而是想顺势调戏一下试图插进来一双脏手的陈锴。
他用平淡的语调嘀咕着那些方言,我听不懂的语言,目光没有离开过水龙头而他的声音莫名地有些刺耳,有一丝反常。
我离开的时候看见身后土豪标欲言又止,龙日刚好赶来毫无恶意的一句话敲响了我的城墙。
“喂!陈锴,你是不是说脏话了?”
嘣————————
我
好像听到了故事的结局。
天空还是飘渺着白纱一般的蒙蒙,雨中的少女将在这里放飞她喂养已久的独角兽,也许神明再也不会给她一件同样的礼物了,女孩也知道,是神明送错了门。
过后,土豪标问我是不是听不懂潮州话,我说是,所以你们可以毫无忌惮地骂我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有点对无辜的人乱发脾气的苗头,但是,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额,他们说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们?
“啊,你什么也不用说。”
“嗯,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我听出了满心的累和泪。
即使是这样,都答应成为哥们做朋友了却还是不能出面为自己的朋友出手相助吗?怪不得不会有女朋友,连搅基都难。
都说,你可以原谅千千万万个你讨厌的人却无法原谅一个讨厌你的人。卉遥啊卉遥,你可知道你的愤怒比悲伤更美?这大半辈子都活得太失败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