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所有价码,换前辈一个条件。”他深深一躬,无比诚恳。不为血祖,而为了那尊地球的望夫石。
“你怎么会知道的!”话音未落,血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声音波动地厉害,这种在晚辈面前把所有隐秘掀开的感觉……让他如同赤身luǒ_tǐ一样难受。
“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那位血祖死前身边还有人?是谁?为何没有记录?”
“前辈。”徐阳逸绵里藏针,温和的声音中强势至极:“晚辈可没说……是死前啊……”
哗啦!!
血湖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朵一米大小的白莲从其中飘出,飞到徐阳逸脚下。而漩涡中心,一道旋转阶梯蜿蜒向下。
“进来。”血祖暗哑开口:“千年来……你是第一个踏入本王寝宫的修士。”
“你最好解释清楚刚才那些东西,否则……你出不了源血界!”
“如果你真的可以,我不介意给你一个太虚的承诺!”
随着话音落下,虚影消失血湖,徐阳逸化为一道遁光飞入漩涡。
对比起源血界的奢华,里面反而平淡无奇,一圈圈高大的蜡烛随着旋转向下的阶梯延伸,周围刻画着无数壁画,却并没有什么意义,那是源血界的展历史,记录每一个血祖的丰功伟绩,徐阳逸对这些毫不在意。
足足几十分钟,才达到阶梯的底部,让人意外的,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没有一丝光亮,盘龙烛火到这里完全消失,一种如同雨滴落下的声音,淅淅沥沥响起黑暗之中,起于虚空,没于深邃。
“刷……”就在此刻,黑暗中两团金色的光芒亮起,金色符箓闪耀,赫然正是血祖本体。
大。
非常大,每一只眼睛都有数米大小,玄奥的符箓奔腾不息,仿佛上天恩宠的造物。
徐阳逸目光微动,随着火炬一样的眼球光华,他已经稍微看见了一些,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上方悬挂下来无数钟乳石,地表的血湖仿佛经过了一层过滤网,顺着钟乳石滴滴答答地落下,到这里形成一种结晶般的黑色半结晶体,在地面形成一个千米大小的湖泊。
比上方的血湖缩小了十倍,然而灵气浓郁了十倍都不止!这些灵气之浓厚,已经差不多化为实质,伸出手甚至能感觉一种湿润感。
“尊上!!”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刚才的吸血鬼正躺在湖泊之中,周围的湖水飞快修复着他残破的躯体,如同活物,满汉怨毒地嘶吼道:“您要为孩子做主啊!”
“一个人类……一个区区人类!竟然敢进入源血界挑事!这是在藐视我们血族的尊严……咳咳咳……也是……也是在藐视血祖您的尊严!”
沙……无声之音,所有钟乳石中央,倒挂着一尊巨大的白色身影。沉默于黑暗,展翼于苍茫。在仙雾缭绕中缓缓舒展开自己的双翼,随着双翼一起展开的,还有光华照耀不到的黑暗中陡然亮起无数红点,越来越多,密布整个洞穴!
四面八方,就在周围的山洞上,布满了蜂巢一样的孔洞。一只只大小不一,半人半蝙蝠,仿佛妖修的血族,正倒挂在洞穴之内,用血红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千年以来的不之客。
血族老巢。
“人类!”一个隐含怒意的声音响起,在洞穴之内如同雷鸣:“就是你把灭欲道友打成这种模样的?”
“尊上,您怎么能放任一个异族进入我血族的祖地!”“对统御源血界的血族挑衅,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你居然还敢踏入源血界祖地?以为在祖地磕头认罪就能偿还你伤害尊贵的血族的罪孽?”
顷刻之间,海潮一样的斥责汹涌而起,然而徐阳逸根本恍若未闻,缓缓道:“所以,这才是源血界真正的统治者么?”
“那么,源血界的人类,是你们豢养的血奴?”
金色的目光波动了一下,同样探究地看着徐阳逸:“豢养这个词太过难听,那是人类对于牲畜的形容。而我们早就在千万年的进化中不吸人血,与其说是豢养,不如说是共荣。”
“不同物种之间的共荣么?”徐阳逸若有所思地说道。
“尊上!”湖泊中的灭欲再一次哭泣着嘶吼出声:“咳……您的孩子只有我们这些啊!我们兢兢业业为了血族的源血界努力,您怎么忍心放走这个践踏血族尊严的凶手……”
“是啊!尊上!若让七界修士自由来去,源血界不可冒犯的威名岌岌可危!”“若非神明承诺,我等早被七界吞并。此人竟然能不惧规则神雷,孩儿认为应该剥皮抽筋,搜魂夺魄,这个口子决不可开!”“听灭欲道友说,看到您的伟力出现,他竟然还敢动手,胆大包天,以凡人之身挑战神明的承诺!非转化为血奴不足以震慑七界!”
声浪再次潮水涌现,血祖如同群星拱月,并没有表态。
许久,他的声音才再一次响起:“我很疑惑。”
“你一个区区尊圣,面对太虚,竟然没有丝毫畏惧。”
“你是真的认为有足够的底牌,就敢视我源血界为无物?”
徐阳逸微微一笑:“我是怕前辈您舍不得杀我。”
无声的对视,数秒后,血祖重新用双翼遮挡了自己:“人哪……贵在自知。”
话音未落,一道血光以一种根本难以辨识的度,撕裂虚空,直斩徐阳逸胸口。
徐阳逸瞳孔骤然收缩,事出突然,他立刻感觉到这一招绝非虚假,对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