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炫伸手把蚂蚁群搬运的的手指甲拿起来递给我,我摇摇头,让他放下,陈易炫朝我吐了一下舌头,转身去把蚂蚁搬运中的那枚金色婚戒捡起来,他把婚戒上面的蚂蚁打落,看了一眼婚戒,“还真是庞队的婚戒,你说庞队他们遇到了什么,他的婚戒怎么会……”
“把木板撬开,他们可能……可能被埋到下面去了,”我盯着地上两块杉木板说道,杉木板很新,像是刚刚埋在这儿的,屋内除了这儿,其他地方都是简单地铺了一层砂石,
蚂蚁群搬家一样从木板缝隙内爬出来,婚戒和死人指甲,这很能说明问题,
我和陈易炫进入杉林那么久,应该能赶上庞队他们,迟迟没有撞见,庞队他们恐怕还真出事情了,陈易炫将庞虎的婚戒塞进口袋,他走到杉木板边上,用手把地上的两块杉木板给掀起来,杉木板很牢固,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我
看他一个人做不到,我过来蹲下把手伸到木板底部,木板底部有个锁扣,锁扣上系着一条链子,链子镶在木板上,我把链子摘下来,陈易炫奋力将木板扯开,轰然一声响,木板断裂,陈易炫随着断开的木板摔在地上,
陈易炫扔掉手里的木板,他靠过来说道:“这儿居然有个地坑,”
两块木板下面出现了一个地洞,地洞很暗,里面出来嗤嗤的响声,陈易炫盯着这个地洞说:“看着不深,空间还蛮大,你说里面有什么东西,庞队他们会在里边吗,”
“去厨房那根火把过来,”我对陈易炫说,陈易炫点点头,转身跑出屋外,他去了厨房之后,不知怎么了,突然叫了一声,我怕他有危险,毕竟这儿疑点太多,跑出去钻进厨房,
陈易炫指着灶台对我说:“那锅蜘蛛汤不见了,谁把它弄走了,是谁干的,神不知鬼不觉,”
我看向灶台,本来煮得沸腾的那锅蜘蛛汤不见了,连锅一起端走了,我看了一眼厨房四周,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太隐秘了,趁我们注意到那口地坑的时候偷偷把煮蜘蛛汤的锅子带走了,陈易炫惊恐地看着我说:“你说会不会是真的有鬼,除了鬼,谁会吃那玩意,”
“一路上就知道胡说八道,把火把拿着,咱们先去看看那个地洞,”我从灶口内拿出两根火把,一根递给陈易炫,陈易炫手持火把跟着我回到正屋这边,我拿着火把钻进去的时候,
陈易炫犹豫了一下说:“龟爷,屋子里有鬼,咱们俩不能一起进去,我得在洞口守着,咱们要是都被困在里边,一切都玩完了,”
这小子看上去紧张兮兮,脑子还很清晰,他说得对,凶手就藏在木屋四周,这个地洞没准是个陷阱,我让陈易炫在洞口看着,自个举着火把爬下土坑,土坑一米七八左右的高度,下面是一座地下室类型的空间,黑暗潮湿,透着一股臭袜子的味道,
我举着火把进来,我看到前面堆着好几个小土堆,土堆跟人一般大小,整整??地排着,
我数了一下,一共九个土堆,土堆连在一块,像是一座山脉,土堆堆起来的泥土都是新,看上去像是一个个小坟墓,我举着火把朝土堆走过去,火光照明下,我看到每一个土堆前面都摆着一颗人头,
人头从土堆内伸出来,一个个板着脸,没有一丝表情,我暗暗吃惊,九个土堆九条尸体,每条尸体都被新鲜的泥土给盖住,他们的脑袋被留在土堆外面,
我越走越近,埋在土堆里边的尸体,它们好像还没有死透,一个个地居然在轻轻地打鼾,也难怪我们在土坑外面听到细微的响声,原来是尸体的鼾声,
我咬着嘴唇,把火把举在土堆上面晃了一晃,妈呀,这对尸体不是别人而是庞队他们,一个九名刑警被埋在新堆起来的土堆下面,他们的身体上是一层厚厚的泥土,头没有被泥土掩盖,在他们的脖子上,凶手每人系上一根红绳子,红绳子中间缠着麻丝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小铃铛,
我吞了一下口水,挪步走到庞虎跟前,伸手想去试探一下庞虎的呼吸,看他死透没有,土坑外面的陈易炫忽然大喊一句,“谁,你他妈的是谁,你想做什么,别跑,给我站住……”接着是一阵又急又乱的脚步声,
陈易炫似乎发现凶手了,他追凶手而且,这小子,太不稳了,不过,很有冲劲,我暗暗夸奖陈易炫的时候,土坑外面传来轰的一声,我朝入口看了一眼,入口刚刚还有点光,这下没了,我知道,土坑的出口被人给堵上了,
“操,中计了,陈大少爷,这小子……唉……傻小子,”我暗暗骂着,这下没用了,凶手故意引开陈易炫,土坑出口被堵住的话,我是没啥把握能从下面出去,只能等着陈易炫没有追到凶手返回来,不过,以陈易炫的身手和能力,我真怕他会死在凶手手里,
算了,我稳住不安的心,举着火把来到土堆这边,九个刑警死气沉沉地躺在土堆内,经过查看,他们呼吸还在,凶手并没有杀死他们,只是让他们昏睡过去,这就好像在芭蕉林所遇到的情况差不多,
我伸手拍了拍庞虎的脸,试图让他醒过来,庞虎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睡着,其他人也一样,我都已经下重拳了,都快把他们的脸打出乌青,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睡着,睡死了一般,我心里着急不已,用手把覆盖在他们身上的那一层新泥推开,我发现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裤子,制服、手铐、配枪都不见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