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磨没有内丹,就等于真的完了,他不像左晴空,有自己的修为,他就是一只小蝙蝠,要不是机缘巧合,吸了左晴空的血,又吃下三途河的那么多丹药,他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身体本来受伤,现在内丹也没有了,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白蛇得到了内丹,缠住严磨的蛇身缓缓松开了严磨的身体,然后游向了下游。
严磨虚脱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漂上水面。
黑色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上,河水时而澎湃,时而平静,严磨没有了知觉,甚至生命迹象逐渐远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白色的身影,远远的飞来,白影越来越近,飞着,身影接近湖面,把严磨的身体,整个的从水里捞了上来。
一脸愤怒,眉头紧锁着,抱着严磨飞向三途河的方向。
几只受了惊吓的蝙蝠,飞回三途河,告诉三途河主,左晴空把严磨打下忘川河了,三途河主一听,倒吸一口冷气。
没敢耽搁半分钟,直接就飞了过来,怎奈忘川河和三途河距离有些远,飞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严磨在水面上漂浮着。
把严磨捞上来,飞回三途河,严磨已经危在旦夕了。
把严磨放在自己行宫的床上,给他把脉,眉头就皱的更加紧了,严磨的内丹竟然没了,气的,这个凌逸还真是可恶,把内丹给抢走不说,还把严磨打下忘川河,简直是欺人太甚。
把最好的丹药给严磨服下,却只能护住他的心脉。
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坐在床边,看着严磨,见严磨身体多出受伤,血迹斑斑,不由得一阵心疼。
叫来两个手下,帮严磨换上干净的衣服。
坐在床边,把右手手掌放在严磨的胸口,贯穿一股内力,勉强给严磨输入。
过了好一会儿,严磨一阵剧烈的咳嗽。
“严儿?严儿?”
三途河主关切的喊着。
手缓缓地从严磨身上拿下来,严磨慢慢睁开眼睛。
严磨视线有些模糊,恍惚中看清是自己的干爹守护着他,心里一阵惊喜,可他实在是太痛苦了,一激动,就更加的痛苦了,想到自己的内丹,凭白无故的便宜了那条白蛇,就更加的受不了了,就想告诉三途河主,自己的内丹被河里的白蛇被抢走了,偏偏说不出半个字。
提起所有力气,废了半天劲儿,虚弱的开口道,“干-干爹,给严儿报仇,不然,不然-严儿,死不瞑目…”
严磨勉强说完几个字,就又晕厥过去。
三途河主,心疼的,一声一声的喊着,“严儿,严儿。”
严磨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三途河主气的是咬牙切齿,愤怒之余,拳头攥的咯吱咯吱直响,嘴里狠狠的自言自语道,“凌逸,这次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的内丹弄到手了,我看冥王还有何话说?”
说完,咬了咬牙,低头看着昏迷着的严磨,疼惜着开口,“严儿,你本就是凌逸的血点化出来的,为父也只能再用凌逸的血让你复活一次了,好好的等着为父回来,我定会把那个凌逸碎尸万段,为你报仇雪恨。”
说完,迅速起身,大步走到门口,对门外把守的阴兵沉着音,命令道,“点齐五百阴兵,把凌逸的轮回殿给我围个水泄不通。”
…………………
左晴空在大殿里,刚刚把投胎离去者的人数记录完毕。
无忧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惊吓着喊道,“老大,不好了,三途河主来了,带来好多阴兵,把轮回殿给包围了。”
左晴空坐在凳子上,听了无忧的话,俊眉微皱,抬起眼帘,没有太多表情,喘了一口粗气,沉着音道,“知道了,你要是怕,就先躲到内殿去吧?”
说完,低头,把手里的名册整理好,放到一边。
无忧见左晴空不知道着急,焦急的开口问,“老大,要不要找冥王求援?”
左晴空抬起眼帘,犹豫片刻,然后还是不急不缓的开口,“冥王根本不在,东岳大帝寿辰,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
无忧一听,完了,哭丧着脸,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左手攥紧拳头,狠狠的捶打右手掌心,胡乱的转了两圈,嘴里嘟囔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冥王要是不在,谁能振的住他呀?”
左晴空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这样的无忧,眉头皱成了一团。
不耐烦的道,“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有什么好怕的?”
“老大,我是担心你,那个河君,本来对你就有成见,今天,你又把严磨推下河,他,他肯定会借题发挥,冥王不在,无忧怕你吃亏?”
无忧垂头丧气的说着话,一脸的焦急。
左晴空正欲开口,大殿门口三途河主已经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阴差,看起来气势汹汹。
无忧吓得不敢抬头,心里开始后悔,要是把轮回路上的阴差都调回来多好,至少在气势上能压过他们呀?
左晴空的面部表情,依然没有太大波动,冷眼看着走进来的三途河主。
三途河主,见左晴空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就更加的愤怒了,这小子越来越目中无人,简直是自寻死路。
停下脚步,怒视左晴空,阴狠的吼道“凌逸,今天-我就是来要你命,取你内丹,为严磨报仇的,冥王不在,看谁-还能救你?”
说完,愤怒着,右手伸出,手心外展,手里喷出一团火,直射左晴空。
左晴空猛地侧身,躲过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