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冰山脸用什么办法将我手表改装成罗盘,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锁定了鬼的方向,但是我知道,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
我骑上电驴,在柳州用电驴是最方便的,只要电满,整个柳州随便你去。
冰山脸不停对着手机念咒,从电话传进耳边一直都是那揪心声音,一直过了五十分钟,我们穿过了园博园,差不多到柳州雒容镇。
我顺着手表看去,妈蛋的,我估计被改造以后,这手表算是彻底的完蛋了,好歹也跟了我多年,高中一直到现在,以后冰山脸离开我的视线,老子就得小心身边的东西。
我锁好了小电驴看向两边,这里是雒容镇监狱狱警宿舍,还没有完工,周边很多板房。
板房坐在山坡上,山坡都是人工种植的樟树,不时挂起阵阵冷风,呜呜作响。
我正准备快速走近,冰山脸按住我的肩膀,让我慢慢走,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后明白了,这么高的坡,如果快速跑上去,一定没有力气,到时候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板房亮着幽暗的灯光,还没走近,就能听到一阵要嘈杂的声音,冰山脸停止念咒。
忽然间,里边发出了尖叫!然后又一大堆人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起来像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众人慌不择路。
我心想,不是我两偷偷潜入被发现了!
冰山脸默默的递给我一根方条,这种方条比我的手臂还粗一半,是工地用来支模长用的材料,威力比棒球棍还凶残,一棒下去,棱边直接让你头颅下陷,血跟趵突泉一样。
“尼玛……给我做什么卵。”我怕啊!我怕我拿了这根方条就拉仇恨了,要知道农民工的战斗力可是潜力无限的。
不过这里跑出来的人大多数都是穿着不俗的人。
冰山脸指了指一个疯狂的男子,正是少妇的老公,不过他哇哇大叫的跑出来,那样子就像见了谁都欠他两百万。
“打他。”
“你……”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去!”冰山脸一脸正经,在我屁股一个飞踹,把我踢飞出去。
我心里那个怕,少妇的老公忽然手舞足蹈的向我跑来,走近以后才发现,他脸色极其的阴寒,又青又白,哪里还有人的模样。
这是典型的鬼附身,就在我思考几秒,他以十秒百米的速度出现我在我面前。
我心里那个着急,不知道怎么办,不过看他的嘴脸,我心里早就不爽了,一咬牙,两手抓紧方条。
“滚你妹的!”我一棒子打过去,我两手虎口都发麻的,直接把他打晕了。
周围的人见我这么凶残,都停下脚步,然后又跑回来。
“狗吊……不会死了吧。”我自言自语吐了一句。
我看到他手指还颤抖一下,应该没死……或者是没死透。
刚才逃跑的一大帮人见我打晕了他,都靠近过来。
“这个癫子疯了!”
“md差点被这个疯子咬死!”
“没懂里面那个死没有。”
“是不是狂犬病!”
冰山脸让我把他弄走,我谎称是他老婆的娘家人,这次来就是教训他的。
不过貌似里面闹出大事,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出人命了。
这家伙是熟客,而且还有他的两个酒肉兄弟一起,不怕我两把人扛走,甚至还帮我把人送到家里。
这积极性可以做劳动楷模。
半路的时候我打电话让老妈把少妇给送过来,她们比我们来得快,早就在楼下等我们。
见我们几个人五花大绑的把她男人扛上楼,她显得很紧张。
回到他们家以后我才发现,这个男的额头被我打出一条三条手指宽的凸痕,又红又肿,光是看着我觉得疼。
冰山脸烧了一张黄符,灌水给男的喝下,男的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少妇问我,怎么把他给绑住了。
我告诉她,她男人被鬼附身,在那边闹出人命,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女的一个劲的求我救救她老公,救当然会救,不过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冰山脸不让我插手。
男的醒来就破口大骂,让我们放开他,他是“太子”的人,不然的话,只要我们还在柳州一天,绝对要砍死我们,绝对!
这种瘪三纯粹就是嘴巴厉害,但是就算这样,他成功吓到我,老子还是怕这种人。
冰山脸让我下楼去二十四小时药店买安眠药来。
我本来以为冰山脸要弄死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觉得冰山脸这个人眼神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做事不带任何感情。
冰山脸跟我讲,就是让他睡觉,还让我多买几颗,他一醒,就给他吃。
那个男的听了,马上哇哇大叫,然后男的跟个女人一样求饶,嘴里不要不要的。
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这个男的已经妥协了,并且神色就像见鬼一样,事实上他也是见鬼了。
我问冰山脸,这卵毛东西怎么就那么怕安眠药了。安眠药克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冰山脸没跟我多说,只是问男的一句话。
“谁给你的‘鬼契’。”
“鬼契?是什么东西。”听到这两个字,我立刻全身皮肉发麻,如果按照字面的意思,就是和鬼签下契约。
冰山脸当场就给我,不对,应该是给我们解释,可能他想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其中弊端。
鬼契,也是养鬼的一种,不过这种养鬼的方法相当邪恶,是一生!
听到这里,我的心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