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冰山脸回到桂平老家,村里边大修灯光庙,那五百万真的用途很大,至少我看到了道路宽了一大半,村里人都杨毅笑容。
在老家呆了两天,我和冰山脸都没有进村,就是在江口镇旅馆住着,相关的事由我叔伯他们处理。
冰山脸告诉我,做路,做庙,比起自己行善要有利得多,至少一条路,一座庙,世世代代都能用到。
自从上次碟仙事情以来,冰山脸以一人之力,灭了它们,救出我之后,跟他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不对,他话一直不多,只有跟我解释的时候才多说几句。
难怪以前那些有钱的豪绅都喜欢捐钱做庙,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今天我和冰山脸看了一下工程进度,那些神像都用红布包裹,以防弄脏,同时也是对神明的尊敬。
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去看了看九太公坟,之前冰山脸没来,这一次我特意带他来,事实上他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在一边淡淡的看着我。
等我准备好一切的时候,他洒下一杯酒,对九太公是说:“九儿。”
“九儿?”为什么会这样称呼九太公?按照辈分,做冰山脸的太爷爷都可以,可是这称呼,听起来反而冰山脸变成了长辈……
我两下山,上了大路的时候,远远看到一群人向我们这边跑来。
不错,似乎是因为看到了我们,才跑过来。
这帮人我并没见过,有点眼生,个别人眼熟。
“老八,他们是赵村的。”说话这个是我堂哥的玩伴,我倒是认得他,虽然没见过多少次,赵村是跟我们吴村隔壁的。
“找我?有事吗?”
那赵村里边走出一个代表,是一个年纪70岁左右的老头,他嘴里叼着马古烟,弓着背,一开口尽是浓郁的烟味,牙齿因为常年抽烟又黄又黑。看得我微微皱眉。
“吴大师,我是赵村的代表,就在你们吴村隔壁。”
“我知道,找我有事吗?”
老头向后边的年轻人低声说了两句,那年轻人掏出几包烟,老头接过,递给我,对我说:“大师,这意思意思,你先收下。”
我对他摆摆手说:“我不抽烟,有什么事情你说就行,不用这么客套。”
“额……我们村最近也在修路,那条路见鬼了!”
我和冰山脸对看一眼,然后跟着他们去到了赵村。
首先去看的不是路,而是人,第一个见鬼的,是赵村修路的一个民工,现在已经彻底的傻了。
这就是在我面前的男人,眼睛嘴巴都歪到一边,眼神泛白,嘴角哈喇一直流个不停,粗糙脸皮扭曲,看起来就像那种天生不能自理的傻子。
我刚才说的不过是常人看到的,现在来说说我看到另一种显现,这个人时不时说着某种我听不懂的话,一点都听不出来,冰山脸略懂,似乎是少数民族的预言。
为什么要听一个傻子说话,如果之前大家看过“水库”那章,里边我说过,可以从受害者的嘴里胡言乱语中判断他清醒之前撞见什么鬼。
治好他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对这个鬼一无所知,难道还要等到第二个人见鬼的时候再来?
我用黄符烧了银针,黄符的灰烬用装有水的碗接住,再用银针刺他印堂穴,逼出鬼气。
黑血放干净以后,那人目光呆滞,眼皮微微下垂看着远方,动也不动。
赵村的人都围在旁边看着,议论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
“撞邪!大师正在‘看’咧。”
“怎么还不好?”
“有那么快,吃药都得看药效,一下肚子就能好?”赵家村老头帮我说这话。
这类的事情我办多了,不慌不忙,拿起碗里的水,打开他嘴巴,咕噜咕噜的灌了一碗符水,前两天柳州还下雪,这碗冰水一下肚,再没精神的人也得清醒。
那男人被我们强行灌了符水,手脚就开始抽搐!
围着的人瞪大了眼睛,甚至女人,孩子都发出尖叫。
“啊!”那男的突然坐起来,然后大口喘气!
“醒啦!”
“这……比吃药还快!难道真的是撞邪!”
“废话!你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吴家太公的徒弟,是我们专门请来的!”
这么一说,大家讨论更加剧烈了。
“哎哟!我以为吴家太公死了就没人做法事了,现在好了,原来还有徒弟。”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我,问得特别仔细,甚至有几个女人还想把女儿介绍给我,我还真想看看她们的女儿长什么样的,不过冰山脸在一边,我不好意思问。
村长过来,那人群都疏散了,然后他把我拉到了一边,低声说:“吴家后生仔,你年轻有本事,你看我们这条路能不能修好?”
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这条路是村里的主干,如果修不好,进出会很麻烦,虽然他们麻烦了这么多年,但是作为农民的孩子,我感同身受。
因为的小的时候走村路,经常踢到石头,单车也不好走,更不用说其他车进出了,更好容纳一辆牛车进来。
要是两辆牛车相见,那就是进退两难的境地,打架的也是常见的事。
村长这么问,我还真想帮忙,但是又不敢包票,只能说,“我试试看。”
村长听我答应帮他,重重松口气,据说吴家村和赵家村因为田地的事情争吵多年,两个村长经常夹在中间,颇为为难。
但是我对这种琐事根本不放在心上,能帮就帮,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