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的说道:“嫌朕在这里,扰了你的清静了?”
“不敢。[网]-.79xs.-”
“陪朕说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楚煊赫的声音不快起来,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像一根木头一样,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真的不懂以前那个灵动单纯的‘女’子去哪里了。
“臣‘女’扫了皇上的雅兴,臣‘女’有罪。”她垂眸避让到一旁。
楚煊赫还等着江笑影说什么,就见她一脸“惹不起我还躲不起?”的表情。一腔愤怒忍了忍,终于“哼!”的一声,半闭了眼眸,转过头,径顾自己睡去了。
江笑影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外面是光‘艳’明媚,但是她内心里面却是冰凉一片。她不知道为什么楚煊赫今日有了闲情雅致过来这里折腾她,但总不会是好事。怕是心理面又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他为了东方念不可不谓苦心筹谋。
自己不能让东方念做皇后,也不能让自己进宫,光是一想到要和那人躺在一块,她自头皮到脚趾头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全身一阵恶寒。
她双手托着下巴,重头到尾想了一遍,想想就觉得疲累又难持的要命。上一世,楚煊赫是让自己去说自己不做皇后的,当时的他还不敢和丞相府作对,所以,他不出面,让她出面,他自己则做出一副成全她和周均的样子。这是不是说明丞相府现在对他还有用,所以,如果他们坚决不让东方念当皇后,楚煊赫是不是也没有办法。
不是半点方法也没有,如果楚煊赫用狠来,谁也阻拦不了他。他真想让谁显贵起来,莫说是丞相府,就算外公和太后亲自披挂上阵,都未必能拦得住。
对她而言她必须逆着楚煊赫的心思行事,毕竟这关乎到丞相府以后的光景,除了用太后、外公、丞相府三座大山压着他,还必须让东方念自己失了进宫的资格。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屋里有动静,便站起来。大概是吹了凉风的关系,又突然站起来,她觉得有些晕。一时没站稳,差点一头栽下去。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她自知不妙,低着头,眼前仍是一阵阵的黑黄,却也顾不得,欠身行礼,恭敬的唤道:“皇上醒来了?臣‘女’叫人去安排你的洗漱。”
“嗯。”楚煊赫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点点头,又进了房间。
江笑影忙着打发人奉茶端点心。根本没打算开口说什么。完全一副伺候人地小媳‘妇’相。直到楚煊赫扬了扬手:“好了,不用了,都下去吧。”
既然他说都下去,江笑影自然也跟着下去,走到‘门’口,便听见楚煊赫的声音凉冰冰的传来:“江大小姐跑得好快,真的是不愿意看到朕。”
“臣‘女’不敢。”江笑影轻声说着。退回桌前,不时地看着楚煊赫的表情。他半眯着眼。手里拨着茶盖。却不忙着饮。
江笑影从没有哪天过得有今天累,面对着楚煊赫时而冷时而冰时而伤人的话语,她一一忍下。他谋心谋策,看她不顺眼,就是要找她的过错,要挑她的不是,她小心应对,生怕他拿捏住她的某一点做得不好,然后到外面到处宣传,把她说得不堪,最后再来一句:不堪之人怎么为后?到时候,她还没出手,东方念就进宫了。
楚煊赫要去看湖景作画,她不知道这里的湖景哪里比得上皇宫的,‘吟’诗作画哪里比得上和那些千娇百媚的妃嫔在一起好,她不懂,只能张罗的摆点心摆画具。
“你坐在那里不动,朕为你画一幅图。”楚煊赫拿起画笔看着她。
江笑影坐在亭子,拿了一个画扇,乖乖的让他画。
楚煊赫画得仔细,可是江笑影却有些撑不住,风一吹来,虚得手不停发抖。‘腿’脚几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她又不敢扰了楚煊赫的兴致,于是,只能忍着忍着。
四下里一时有些寂静,她便闭着眼睛眯着。眯着眯着,身体便向湖中倒去。
一只手抱住了她,江笑影自然知道是谁,她喃喃道:“臣‘女’有罪……”话还没有结束,晕倒过去。
昏沉中几次恍惚,似乎听到些脚步与说话声,却并不很分辨得清是梦是醒。
一时是于辛气愤的哭声,“小姐的‘性’子,从来都是咬了牙硬撑的。这几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就疲惫了不堪。”
她很想起来责怪于辛,也不知道楚煊赫走了没有,若是没走,她一个下人怎么可以在皇上面前这样说话,待会儿楚煊赫给她治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怎么办。
又觉得自己明白楚煊赫的用意了,他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自己折磨病了。如果她生病自然就不回去参加什么百‘花’宴。他打的好算盘!竟然处心积虑至此。
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夹杂着噩梦不止,‘迷’‘迷’糊糊饱受煎熬。
一时不知是谁低声道:“……倒像是中毒了……”
嘈嘈杂杂,渐渐的又静默无声起来。。
江笑影身上一时火烤般烫,一时又冰冻般冷,却又像是仍颠簸在船上,触不到实地。恍恍惚惚间,当年往事一幕幕涌进脑海,抹不去、避不开。依稀又回到上一世,她新嫁给周均,进宫去看太后。
在路上遇到他,当时的心情是什么她都忘了,只记得,楚煊赫面上无喜无怒,用漆黑的眼睛静静望着她。
她斟了酒奉上,堆满笑颜地说道:“祝贺皇上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
他当时问了一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