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为她整理好被子。他紧紧靠着她,手伸到后面扶着她的腰,低下头来,双眼如墨,“笑笑,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做错了那么多的事,你会不会离开我……一想到曾经你那么恨我,不原谅我的话该怎么办?”他明明有机会不让这一切发生,即便发生之后他也应该有察觉,将一切扭转,使事情向着时有利的方向转变,可是他却没有做,一再的忽视过去,大错特错,追悔莫及。
江笑影鼻子一酸,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眼泪却如同雨点般落下来,落在嘴唇里。
楚煊赫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以唇相就,一颗一颗吞入腹中,喃喃说道:“笑笑,我一开始就错了,我真错了。”
他的吻有点乱,吻到她冰冷的唇时,他深深地探了进去。一边吻着她,他一边含糊地说道:“笑笑,我错了,今天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就这么离开了,再也不回来……”
他显然真是慌了,连伤口又痛又流血了都没有发现,连血水混入了她的泪水中,也没有发现。
但是江笑影看到了,她惊慌失措:“你流血了!”
“来人!”大声的唤人进来。
人进来之后,又是重新换药又是一阵忙。
这一晚,她一直静坐在房中,守着烛火,在一片安静声中望着那些人进进出出,看着楚煊赫的伤口再次染血。胸腔像是被一股一只手抓住,呼吸困难。
这伤口时好时坏的,每到快要结痂的时候,总是可以再出事故,她几乎可以看见东方念拿着匕首的冷笑,她就是不会让楚煊赫好过,捏着楚煊赫的命,时不时的折磨一番。
夜晚过去了,晨间有些清凉,在榻上沉睡的江笑影被一阵轻触惊醒,睁开眸子便看到楚煊赫静坐在床边,他的脸色很白,雪白一片。嘴角却勾着笑意着看她。他松散的外衫披在肩上,胸口见那些粉嫩小蛇的伤**杂着攀爬在皮肉上,显得十分脆弱。
江笑影问道:“怎么起的这么早?你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再多歇息一会儿。”
楚煊赫道:“你怎么不到床上睡?”
江笑影忽地就想起前晚的事儿,脸色通红,小声道:“我怕弄疼你。”
楚煊赫低下头,修长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当那熟悉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吻落在她的头顶发丝间,江笑影小心翼翼问道:“你不生气了?”
怔然间,他微微松开她,旋即,又将她更紧的搂在怀里,唇抵在耳边,近乎耳语般的呢喃:“我没有生气……笑笑……”
就在这个时候,楚沉在外面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好,慕容王爷造反了!”
一个靖天霹雳的消息把所有人震撼。
在大源的夏天就要来临之前,大源四大家族的少主兼华南异性王爷兼征北大将军的慕容玥率领二十万与大胡的六十万大军在靖城内集结。准备一举南下。
而与此同时,大胡的皇上携带着东方皇后御驾亲征。
覆巢之下无完卵。
大源之前夺回的几座城池再次被扫平,王朴带领着大军退回徐州城。
隆隆的战鼓在徐州城的御城关轰鸣,成干上万的士兵在城外扎营,铁灰色的将士如同铺天盖地的黑色潮水,一点点的将整个战场覆盖。
一个高大的身影,黑衣银面的男子立于马上,他漫不经心地甩甩软剑上的血滴,身后,成千上万条鬼狼蜂拥而至,聚集城墙下,杀声四起。
男子仰起头来,火红的太阳印着他的面具,照耀出一道红色的光芒,如同鲜艳的血,肃杀摇动。
而此时在慕容玥的华南一带,拥有着大缘姆獾兀海军在集结着,在数日之日,东南沿岸的州城皆被攻下,沿海一带失守。
这一系列引发的太多的氏族世家豪门率领着家族军队从自己的封地,逃离京都,向更为安全的内陆逃亡,人潮如同一条浩荡的长龙,源源不断的从京都涌出。他们驱赶着马车,穿着华服,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和亲兵卫队,离开自己的封地,仓皇的四处逃窜。
作为掌控大源大部分命脉的世家,他们一逃,朝堂上瞬时空出一大堆的官职。人心乱套,盗贼四处烧杀抢掠,死伤无数。
氏族门阀里,新任的丞相莫然还在维持着朝中的一切事物,而他要做的就是稳定人心,用各种手段抑制灭国的谣言,夸耀大源国的军队战力,稳定粮价,集结粮草送往边境。
莫家是百年世家,根基雄厚,不是一般人可以动摇的,以他们家这样的势力,更有着新崛起的庶门无法企及的政治地位。以莫然在家族的地位,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他登高振臂一呼,瞬间就会聚集家族的大批子弟亲信。他还在这里,在这一定程度上稳住了一些也想跟着逃离,抽空大源兵力和财务的世家门阀。
这一切倒是与庶门之士观点是一样的,沈河此刻非常庆幸楚煊赫当初将丞相之位给了莫然。
微风吹过,江笑影远远望着城门外上千的甲兵,心底的杂乱如同一湖潮水,一波一波的翻卷而来。强压下心底的震撼,望着远处骑在马背上的黑衣银面男子。
夕阳火红,将光芒投射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剪影。身后跟着数不清的黑甲军士,人人手握弩箭,像是一群冷厉的墙门,冷冷的看着城门。
他举起手来,比了一个招式。
霎时间,一排的弩箭齐齐飞驰而出,向着厚重的城门轰然而去。而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