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见着便是卧病在‘床’的皇后娘娘,十三公主知晓自己犯了错,一进‘门’便已先发制人,低声啜泣道:“母后,儿臣心里委屈!”
皇后本就极疼爱她,听得此言,哪儿还记得要责怪十三公主,只满口心肝儿叫着,询问道:“是何人这般这般大胆,竟敢叫本宫的皇儿受了委屈?”
十三公主撅着嘴,扑倒皇后怀中,吸吸鼻子,道:“那劳什子‘燕京第一才‘女’’,本宫自幼便与老师离京求学,难不成竟是连一个表里不一的顾念欢都比不得?”
知晓十三公主是在抱怨顾念欢,皇后心中亦不大满意。只碍着慕容离与凌璟在场,方将满腹的怨气咽下,唯独说一句:“是你皇兄被人‘蒙’骗了。”
话毕将视线投到慕容离身上,柔声道:“阿离,此番可曾遇着麻烦?为何这般久才回京?”
慕容离答道:“是因着点儿小麻烦,千尘公子回去了,便只剩我与阿璟自行回京。”
“没事便好。”皇后长舒一口气,心中大石落下,低声道:“若是那‘药’物有用,该是多好。你便不用再这般……”
沉沉叹气一声,皇后捏着帕子轻拭眼角:“罢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昨日中秋,本宫已差人往你们府中送了些吃食。”
慕容离与凌璟退下后,皇后方拍着十三公主的脑袋,道:“十三,你老实与母后说,为何忽然这般厌恶顾念欢?”
往年十三公主回京,虽亦曾有人提起顾念欢,只每回她只一笑置之,很是懒得与之比较。今年确实这般气恼,定是事出有因。
知‘女’莫若母,十三公主不乐意的哼了一声,道:“我离京后险些被凌国的士兵‘弄’伤,那鹿岳还想着将我关进大牢里,卿姐姐去寻千尘公子回来替顾念欢医治,还要去将五皇兄救出来,知晓我是燕国的公主,便将我救下了。”
“顾念卿?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救下你五皇兄?”皇后心中生疑,目光忽的变得锐利:“十三,莫要说谎!”
十三公主谨记顾念卿的嘱托,只道:“她虽不会武功,脑子却是极好使,那鹿岳以为我是她妹妹,方会将我放走。随后卿姐姐夜里偷偷上山去寻千尘公子与五皇兄,便‘交’待她的丫鬟带我去寻容留。若非卿姐姐‘交’待盼归,我便当真回不来了。”
十三公主所言属实,皇后看了许久,不曾瞧出任何端倪,便也就信了:“可与顾念欢又有何关系?”
“顾长安说卿姐姐去救五皇兄几人,是借着救顾念欢的幌子,与千尘公子‘私’奔。我便与他理论,若非顾念欢,我与顾长安多年情谊,怎会……”
言至此,皇后已是知晓十三公主的意思,不正是因着顾念欢挑唆,顾长安与十三公主的救命恩人起了争执。十三公主不怨顾长安,更不能怪罪救命恩人,自然也就将这怨气撒到顾念欢头上。
“傻丫头,顾念欢便是再有能耐,还能骑到你头上来不成?”皇后哭笑不得,‘揉’‘揉’十三公主换的脑袋,道:“好了,你一路上奔‘波’劳碌,还不快些去歇着。”
十三公主知晓自己不会再被责备,方笑嘻嘻的回了自己的寝宫。
皇后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竟是无碍?当真是躲过一劫了。”
闭上双眸,心中郁气消去不少,顾念欢……是时候收拾收拾她了。
国公府老夫人将顾念卿带回竹楼,何国公很快便得知了消息,因着是自己母亲,他自是不敢太过放肆的上‘门’指责。
只吩咐了国公夫人,与老夫人好生说说,免得届时得罪了顾相,又落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