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肯定?”常欣竹望着崔山鹰,问。( $>’小‘說’)-79-
崔山鹰平淡点头说:“肯定,为什么不肯定,你说江湖无道义,但在我看来,却正好相反,江湖还是有道义的。”
这不是‘性’格上的问题,是理念之争。
常欣竹摇了摇头说:“哎呀,看来你小子还是没真长记‘性’呢。不过这样也好,等你真懂的时候,才明白这江湖里什么叫险恶!”
望着崔山鹰,话音一转,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提醒你要防范两广本地拳馆,你活着来,人家可未必就想让你活着离开哦!要不是看在我师兄的面上,我才懒得提醒你呢!”
崔山鹰笑了笑,盯着她轻声道:“王正罡的面子?我看未必吧,对你来说,钱的情分肯定要大过人情。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
“那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喽?”常欣竹翻了翻白眼,哼了声,满脸不乐意的说。
崔山鹰没言语,是不是多管闲事他不知道,但是崔山鹰知道,这个‘女’人的话绝对不可信,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说两广武馆想让自己有来无回,这份心思或许真有,但是两广武馆十三家,却不会这么做,谁又不傻,自己动身南下,不说整个武林都知道,但是至少崔家人是知道的,擂台上输赢胜负谁都说不出什么来,但是背地里放刀子,传出去好听吗?
可崔山鹰又想不明白,背后那只手到底是谁的,为什么要盯着自己呢?
不是有人盯着,崔山鹰又怎么会上了火车,就碰见了常欣竹,紧接着是了了空,后来又是杀手,这一连串的事儿,恐怕是人家早就安排好的。
所以,可想而知,后面那只手‘个头’还不会小。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白,任何地方都是如此,自古黑与白是共存的,不会只有白,也不会只有黑。
下了这么大工夫盯着自己,戏又做的这么足,崔山鹰身上有别人所图的东西吗?
崔山鹰身上的宝贝,就是国术,形意拳!
这东西却是别人想拿走,拿不走的,没有十年苦练,硬磨,就算崔山鹰手把手的教,日夜不停,也别想练到身上去。
除了拳术以外,崔山鹰还有什么呢,武馆?名声?都是些身外之物,武馆关了可以再开,名声不是说能拿走,就能拿走的,也要看时候,说机会,最不能当饭吃的就是它,可让武林人最放不下的,又何曾不是它。52网]
剥茧‘抽’丝,从头捋顺了一遍,崔山鹰心里暗叹了口气,剩下的那样东西,就是‘六转藏刀轮’了。
除 了这个东西外,崔山鹰还真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还什么是值得背后那位大人物惦记的。
“想什么呢?”常欣竹看着崔山鹰娇笑问。她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不一定让崔山鹰相信,只要起了疑心就好。人都有‘私’心,关系到自身安危之时都会多想。
崔山鹰摇头,看着常欣竹笑了笑说:“我已经讲过了,上过一次当,是人傻,但是再上第二次,就是人蠢了。一个人傻点,不见得是坏事,但是不能做一个蠢人。”
“你觉得自己不蠢吗?”常欣竹朝着崔山鹰 眨了眨眼睛,娇笑着问。
崔山鹰看着她,平淡说:“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了,也不想再跟你相处,‘逼’我动手就不好了!”
说完,起身走了。
“小气!”常欣竹小声嘟囔了句,自己坐在那里却没动,看着崔山鹰的背影,眉头皱了下,不过很快就放了开,笑着自言自语说:“你也是人,满身的弱点,逞什么强嘛!”
回到房间里,崔山鹰坐到阳台椅子上,淡然看着高楼下车流行人,这个世界,没有最强的人,也没有最聪明的人,很多人往往是看似聪明,可老祖宗几千年就已经说过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常欣竹来到是点醒了崔山鹰,这里是两广,远来是客,既然自己来了,两广本家就要尽地主之谊。
两广武馆十三家,具体是哪十三家,崔山鹰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二月初八,正月十五,会金楼。
崔山鹰不清楚,但是有人清楚。
守灵当夜,是杜云强去了崔家,替两广武馆十三家传的话,这次崔山鹰来,崔山鹰可以直接联系他。他就是两广本地人,在本地武行,和南边江湖里,如果没有足够的名声,十三家武馆也不会托他北下去崔家传话了。
崔山鹰这里有杜云强的联系方式。
但是崔山鹰并没有立即就打那个电话,两天都等了,又何不再多等两个小时!
两广天气如‘春’,并不像北方那么冷。坐靠在椅子上,面对着阳光,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崔山鹰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这次南下得失,他孤身一人来,嘴上虽说不在乎输赢胜败,可心里能真不在乎?做不到,因为里面夹杂着‘私’心,当年老爷子能连胜两广武馆十三家,闯下偌大名头,那自己为何做不到呢?
练拳的,说不在乎胜败,都是骗人的。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拳十几载,心里怎么可能轻易承认比别人差呢,崔山鹰是如此,别人亦然。
争斗之心既是胜败之心。
没人不想赢,不但要赢,还要赢的体面,赢得光彩。
崔山鹰有傲气,在拳术上,在功力上,吃的苦流的汗不比别人少,自然不会认为自己比谁差。
崔山鹰没想过,自己胜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