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扬一向是个急‘性’子,他认准的事当即就要做,不然他肯定会纠结的连觉都睡不
他辗转从贺群的那群朋友口中得知,贺群没事儿就爱去那些高级会所消遣,得到了详细地址,他一早就在那里等候,想着如果回去的早的话要带着她的小‘女’朋友去哪儿玩。
正想着,不经意间抬头,竟然瞥见他想的人儿就在不远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姿无比端正,只有一直紧紧‘交’握的双手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她像是在等什么人,局促而紧张。
巧的是唐悠扬坐的是最偏僻的角落,她并没有看到他。
说来也奇怪,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她一次都没向他提过家里的事,每当提起家里人,也总是用其他的话题搪塞过去。
似乎她的家境并不如人意,所以她才不想让他知道。
她安静温吞,却极其自尊,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窘迫与难堪。
而体悟到这一点,唐悠扬也很配合地不去提她的家事,甚至有时还会故意避过,此时看到连多‘花’一分钱都舍不得的她竟然出现在高档会所,自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她那么紧张,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会儿,他就看到贺群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悠闲地走了进来,并且径直在她面前坐下。
唐悠扬的手一点点收紧,贺群,他认识苏墨?
由于距离太远,他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只能看到贺群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递给了苏墨,而苏墨低着头,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半晌才缓缓送开,接过了那个牛皮纸袋。[
看样子,他们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苏墨又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唐悠扬也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他起身结了账,跟在她身后出了这家会所。
记忆中那天夜晚特别冷,苏墨一个人绕进了一条小巷,整个人才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样,蹲在墙角放声大哭起来,嘴里好像还一直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唐悠扬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突兀的铃声在深巷中显得异常刺耳,她吓了一跳,最终还是强忍着眼泪接听。
“喂?”因为怕他听出来她在哭,她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从来都是这样,连哭的时候都只能捂着嘴巴偷偷的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让他看着十分心疼。
他真想走上去抱抱她,告诉她还有我,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更加难堪。
“你在哪儿?”他的声音很难得的异常柔和。
“我,在家呢。”
“嗯,好好休息,晚安。”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而她哭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这么瘦弱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走夜路,所以没有一丝惧怕。
唐悠扬远远地跟着她,直到看着她走进了一家破旧的居民楼,才在她们家楼下坐下,点了一根烟,静静地看着青烟袅袅升起,像是万般思绪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好好的维护,他们的感情就能有结果,可是几天之后,她还是说出了分手。
“为什么?”他问。
“不合适。”她手里还拿着课本,似乎急着要去上课,说完这话急匆匆地转身就要走。
“为什么不合适?”唐悠扬拉住了她,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别过了头不看他,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唐悠扬,我们不是一类人,有很多事你永远都不会懂。”
唐悠扬很快就想到,几天前她找过贺群,于是他冷声道:“是因为贺群?”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你知道了?”
“你和他做了‘交’易。”唐悠扬说着,拳头慢慢收紧。
“没错。”苏墨承认的很干脆,“你玩了她‘女’朋友,他找人玩了你,就是这样。”
“那你对我……”
“唐悠扬,别搞笑了,我只是拿钱帮人办事,又怎么会让自己陷进去?”苏墨一笑,“我们还是老死不涨往来的好,免得尴尬。”
唐悠扬只觉得那一瞬间好想笑,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不过是她的把戏,是她们联手设的一场局。
而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做的孽。
从那天之后,苏墨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再也没有看到过。
而血气方刚的唐悠扬和贺群打了一架后,莫名其妙地两人开始相熟起来,因为只有面对他,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提起苏墨这两个字。
也只有他和他一样,记得这个人。
她走的干脆,却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时不时地就会隐隐作痛,越是长大了,他越是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心思,那天晚上她又为什么会哭?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一不小心动了心。
唐悠扬回过神,今天的夜晚很黑,和那晚真相似,而阳台的地板上,已经落了一地的烟灰。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她,如果她看到的话一定会跟他翻脸吧,她最讨厌别人‘抽’烟了。
他拿出了手机,忽然就想跟贺群说说话。
贺群睡得‘迷’‘迷’糊糊的,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喂表示自己在接听。
“贺群,我突然间很想她。”
“纳尼?”这下贺群吓醒了,“苏墨?”
“嗯。”
“不不不不会吧,你当年明明说你跟她就是玩玩儿,别让我太愧疚的啊!”贺群鬼嚎,“不要告诉我你当年是认真的啊,这下我可作孽作大发了